第21章 绝世天才？
“其实我觉得不该给，”李青鱼撇撇嘴，“我其实并不慷慨，我还是用掉了很多的，并且，我确实很喜欢钱。”
“其实金钱并不是万恶之源，贪婪才是，你并不贪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第三道光射向李青鱼，他感觉自己就像站在舞台中心，被三束光从不同角度照射，让自己的一切过往都一览无余。
一分神，李青鱼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情况吓了他一跳：六只瞪得溜圆的眼睛直勾勾看向自己。
妮娅还好，她的表情只是稍稍夸张，当然，这只是相较于一般人。如果考虑到她平时近乎吝啬的面部表情来看，这个表情恐怕是她人生中的顶点了。
瓦列里夫妇就更别提了，那夸张的样子让李青鱼有点害怕，怕他们的眼珠子掉出来，或者是下巴脱臼。
“天……天才！”足足过了五分钟，瓦列里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口齿不清道，“百年难遇的天才！”
……
又过了几日，李青鱼已经能略微凝聚圣光了。
但是，相较吸引圣光的能力，他凝聚圣光的能力可就差得远了。
“廖尼亚！”瓦列里气的大叫，“凝聚圣光比吸引圣光简单的多，只要将你吸引的圣光凝聚到你最擅长的地方就好了！
比如我，我擅长用右脚，你只需要通过想象，让光聚在这里就好，有什么难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凝聚着圣光的右脚，啪的一声，将路旁的巨石踢得粉碎，巨石上覆盖着的薄雪也随之四散纷飞。
“我再试试。”李青鱼深吸一口气，想象自己身体里的圣光向手臂集中……他是窃者，最擅长的应该是手指……吧……
遍布全身的圣光开始缓缓向李青鱼的右手集中，慢慢聚向手掌，然后聚拢到手指。
李青鱼原本想将圣光集中向五根手指，结果刚一过手掌，那些圣光便开始难以调动……
右手的中指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亮了起来。
“成了，快成了！”瓦列里一脸兴奋，“再加把劲！”
哧……
中指上的圣光骤然熄灭，李青鱼体内的圣光开始乱窜，它们游走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然后开始发光发热。
李青鱼全身都闪闪发光起来，活活一座黑夜海面上的灯塔。
“又是差一点，”瓦列里气的跳脚，“急死我了，你自己接着练，气死我了，我要去抽烟！”
“你不用理他，”喀秋莎走了过来，“无能的老师才会怪罪学生，让我来教你。”
“好的，喀秋莎老师！”李青鱼认真道。
“你自己所认为的，并不一定是你真正擅长的地方，”喀秋莎笑道，“你要去感受，你身体的哪个地方最亲近圣光。”
李青鱼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睁开，尴尬道：“我觉得全身都差不多……”
“那可不行，”喀秋莎继续说道，“我们没有办法使用圣器增幅自身的圣光，用有限的圣光覆盖全身是不现实的，无论怎样，你必须要感知到那个地方。”
“我再试试。”李青鱼闭上眼睛。
圣光集中，中指亮起，全身变成灯塔……
和刚才如出一辙。
“你试试这样……”喀秋莎继续耐心教导。
圣光集中，中指亮起，全身变成灯塔……
“我们换一种思考方式……”
集中，中指，灯塔……
“……”
中指，塔……
“你先练，我去想想办法。”
喀秋莎黑着脸对李青鱼一笑，吓得后者一背冷汗。她转身走向蹲在一旁抽烟的瓦列里，抬腿就是一脚。
“还不赶快去教廖尼亚，躲这抽什么烟？”
“好嘞！”
“马儿已经吃饱了，我们继续赶路！”远远传来十二守卫的声音。
一行人再次上路。
车厢里，瓦列里愁眉不展：
“廖尼亚，我和你讲过光域圣殿的实力划分，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圣光学徒、圣光见习、圣光守卫、圣光使者、圣光骑士，圣光主教以及圣光大主教。”
“并且，还有一个特殊的分支，那就是圣子圣女，圣子圣女由教廷单独选拔，单独培养，实力介于圣光使者和圣光主教之间。”
李青鱼记性极好，基本一字不漏的复述了瓦列里的话。
“我现在再告诉你划分的标准，”瓦列里拿起一根烟，看了眼一旁的喀秋莎，又把烟收了起来，“划分的标准有三点：圣光总量、圣光凝实度以及与圣器的和谐度。”
“其中，第一二点算是一个整体，是可以依靠使用效果来测量的。第三点比较复杂，它与天赋以及血统相关，对咱们这些血统不纯正、不足以和圣器共振的人来说没那么重要。”
“你的意思是，只是拥有圣光，但无法凝实的话，就无法测量，换句话说就是无法使用，对吗？”
“是这样的，”喀秋莎叹口气，接过话题，“你吸引圣光的能力无疑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可如果始终无法凝结，那无论你吸引的再多，最多也只是用来淬炼身体，最多是个体质与健康远远强于其他人的普通人而已。”
李青鱼自己也很郁闷，吸引圣光那一步明明这么顺利……他暗暗调动体内的圣光……
中指，塔……
“你其实也不用着急，”瓦列里遮掩着快被亮瞎的双眼，“第一步太顺利了，第二步有点迟也情有可原，慢慢感悟和练习吧。”
“对，你不能懈怠，每天该做的功课一样也不能少，”喀秋莎补充道，“等你能够凝聚圣光，你体内圣光总量多的优势就能体现出来。”
“那圣器又是怎么回事，圣器的作用又是什么？我真的无法使用圣器吗？”李青鱼突然问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可能性太低，”瓦列里叹口气，“圣器的本质是一种可以大量增幅体内圣光，并且可以使用的工具或武器。
举个例子，比如说瓦连金，他使用圣器所展现出的实力大约是圣光骑士级别，我的实力也是圣光骑士级别，但他体内的圣光总量应该不到我的一半，这就是圣器的作用之一；
第二，你也可以看到，他使用绳索作为武器，比起我们只能凭借身体战斗来说，优势可不止一点半点。”
“那你们为什么不使用普通武器战斗？”李青鱼继续追问。
“一般武器无法承载圣光的力量，一下子就会损坏。圣金武器倒是可以承载圣光，但若没有经过圣器师的铸造，那作用就和普通武器差不多，很快也会损坏。可一但经过圣器师铸造，那这柄圣金武器就会变成圣器。所以这个问题无解。”
“而且，圣器铸造师这个职业20年前左右就不存在了，”喀秋莎一旁接话，“现在只剩下圣器制造师了。”
“圣器制造师！”瓦列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去找她想想办法？”
迎接他的是喀秋莎闪着圣光的老拳：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想着她？！”
“你不要过来啊……我美丽的天使，我的心肝宝贝，我只是想帮助廖尼亚啊……”
……
十二守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各位，我们马上就要到达第十二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