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圣人书页，就这？
就在众人错愕的一瞬间，一条手指粗细的金色绳子将那钱袋卷起，抛到瓦连金的手中。
瓦连金打开钱袋，看了一眼，向妮娅点了点头。
“你可知罪！”妮娅的语气愈发冰冷，眉眼中充满着肃杀之气，看向萨沙，“渎职、窥伺、淫邪、饮酒、诬陷！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萨沙脸上惊讶的表情立即变成了绝望，大声哭喊着、求饶着，却还是被瓦连金拖动着，跟着妮娅，走出酒馆。
“廖尼亚，等我处理完要紧的事，一定会正式还你名誉，请等待几日。”临出门，妮娅回过头，对李青鱼淡淡道。
“呦！这不是第十二圣殿的妮娅主教吗？又见面了，幸会幸会。”没等李青鱼回答，一个爽朗的声音传入酒馆。
妮娅的对面，站着一男一女，男子乌发及耳、女子青丝垂腰，看样貌是神谷之人。
“秦九。”妮娅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明日再会。”
说罢，带着瓦连金和萨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尼娅一行离去的身影，秦九的嘴边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直到她们消失在视野，他才带着身边女子踏入酒馆，开心大笑：
“老比索、拉尔夫，你们的老朋友来了！”
……
酒馆，密室中。
陈旧笨重的木质长桌前，左侧坐着老比索、拉尔夫和李青鱼。
右侧则是秦九和那名年轻女子。
“老比索，从上次四方会议算起，咱们已经十年没见了吧，你这儿终于有新面孔了。还不介绍介绍？”秦九用含着笑意的漆黑眸子，上下打量着李青鱼，这让后者十分不自在。
“其实你见过他，只不过上次你见到他时，他才六岁。”老比索并没有直接回答。
秦九面露惊讶，再次看向李青鱼，当他看见那双异色瞳孔时，终于指着李青鱼，恍然大悟道：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用尿和泥巴，还抹了光域那帮爱干净的家伙一脸的那个小子，李青鱼！对，李青鱼！都长这么大了，难得，难得。”
“什么叫难得，”老比索面露不悦，“倒是你，这次怎么带这个这么漂亮的姑娘来了，你这次该不会是来度蜜月的吧？”
“蜜月？你就取笑我吧，”秦九无奈摊摊手，“这是我堂妹，秦清漪，家里长辈让我带她来长长见识。清漪，三位是老比索、拉尔夫和李青鱼，是我的老朋友。”
“见过三位。”秦清漪站起身，李青鱼三人微微欠身，款款行礼。
秦清漪就在李青鱼对面，那绝世容颜令他一时有些发怔，在中心岛，来自四块大陆的，环肥燕瘦、形形色色的女子他见得多了，漂亮的也不在少数，可都或多或少沾着些许庸俗脂粉气与铜臭味。
他没见过如此出尘脱俗，如无瑕碧玉般温润的女子，尤其是偶尔飘来的淡淡芝兰香气，让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不过李青鱼很快就回过神来，立刻收回目光。
“其他六个家族呢？这次来了吗？”待秦清漪坐下，拉尔夫瓮声瓮气地问道。
“拉尔夫，你的信息太落后了，”秦九闻言大笑起来，“早在三个月前，神谷大陆便是我秦家说了算了，这件事等有空了再和你细说。”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老比索，“现在，我们还是先谈谈生意吧。”
“还是圣人书页？”老比索的神情严肃下来。
“不错。十年前，只有你成功了，窥探到了赛特持有的书页内容。这次我要光域那些神棍手上圣人书页的内容，价钱你说了算。”
“秦九，我不是不想赚钱，你也知道，上次我们整整死了五个团员，代价太大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老比索眉眼低垂，叹气道。
见老比索拒绝，秦九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取出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双手放在老比索面前：
“这是订金，你再考虑考虑。傍晚我会再来，届时希望可以听得到你肯定的答复。先告辞了。”
不等老比索拒绝，秦九便带着秦清漪推门而去。
“老比索，”看着有些愁眉不展的老比索，李青鱼突然问道，“我的测试，算是通过了吧？”
“我觉得非常好。”不等回答，拉尔夫插话，向老比索道，“不仅偷了光域使者的钱袋，而且还能在众目睽睽下，不露马脚的还回去，单凭这个，李青鱼已经是一名优秀的窃者了，可以加入赏金窃团。
更何况，在你讲故事的时候，他和我配合着，把那些生面孔偷了个精光。”
说罢，他从衣服里丢出十几个颜色各异，饱瘪不一的钱袋子。
老比索点点头，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那圣人书页是什么？”李青鱼继续问道，“很难得手吗？光订金就这么大一袋，而且好像只要看到并记录内容就好，这么简单的大活儿，为什么不接？”
“你不懂，”老比索叹口气，开口说道，“这个委托看似简单，其实难如登天。你可还记得我天天在讲的故事？其实故事中的宝贝，就与这圣人书页有关。
据说那宝贝被圣人藏在一个隐蔽之处，而揭示这隐蔽之处的圣谕则是被圣人写在四张圣人书页上，四块大陆的掌权者各一张。
圣人的目的很明确，除非四块大陆摒弃猜忌、精诚合作，否则谁也无法得到那宝贝的藏匿地点。
每十年举行的四方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了决定这四张圣人书页的所有权。”
“四方都觊觎他人的书页内容，同时又不想暴露自己的。”李青鱼若有所思。
“的确如此，这可是一方大陆掌权者的利益所在，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老比索再次叹口气，“十年前，虽然我们成功盗出并抄录了赛特书页上的内容，但过程中我们也被赛特强者击杀了除了我和拉尔夫外的所有成员，赏金盗团从那时起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那圣人书页长什么样？”李青鱼好奇道。
“普普通通的一张发黄的羊皮纸，上面写着一句话。”老比索摇摇头，“别再想秦九的委托了，即使我们想接，也注定是有心无力了。”
“羊皮纸？”李青鱼把手伸进内裤，摸索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带着些许污渍和异味的纸张，缓缓打开，“就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