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师不利
“站住，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小的身影穿梭于人群之间，手中是他刚刚偷来的大肉包子。
转眼间，那道身影就消失在陋巷之中。
“小兔崽子，别让我逮着你！！不然有你好看的！”
没见了小家伙的影子，那人也只好愤愤离去。
破烂不堪的屋子里，他偷偷探出脑袋，见外面没人他才缓缓走出。
踏过布满青苔的石阶路，穿过破烂不堪的古庙，他矗立在茅草屋前，那就是他的家。
家中还有一个小弟，见哥哥回来大步出门来迎接他。
“坦中，看，这是什么?”
他掏出怀里还冒着热气的大肉包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肉包子！”
少年稚嫩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欣喜之色，接过哥哥手中的大肉包子大快朵颐。
他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嘱咐弟弟慢点吃。
“王婆的包子就是你偷的？”
他下意识的将弟弟护在身后，在看清楚那人的面庞后他的心揪的更紧了。
从那人的身穿打扮来看，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就是官府的大小姐，无论是谁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回答我。”
“你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小姐......本姑娘是蒋秋芸，就是你偷了王婆的包子。”
蒋秋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护国将军蒋延锋的嫡长女。
他抓起弟弟的手准备跑路。
“等等！我不是来抓你的。”
“你到底想干嘛。”
“江湖中人，以行侠仗义为骄傲，你偷包子的钱我已经帮你付过了。”
“为什么帮我，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很简单，从我第一次见你偷包子的场景我就觉得你天赋异禀，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本姑娘的组织。”
“疯子。”
以前他总是不相信外界对这位大小姐的传闻，如今他倒是真的相信了传闻。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没兴趣，钱我会还你的。”
“哎哎哎！你你你别走啊！”
“大小姐！大小姐！”
远处传来家丁寻找自己的声音，被抓回去又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毕竟自己是偷偷跑出来的。
她提起裙子撒腿就跑，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返了回来。
“喂！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就.....”
她扯下腰间玉佩丢在地上。
“你拿着此玉佩来蒋府找我！！！”
说罢她便撒腿跑了。
少年偷偷捡起地上的玉佩揣入怀中。
长夜漫漫，他决心带着弟弟离开京城，他不想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了，弟弟还小他不能像自己一样整日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白驹过隙。
转眼间她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她的爹爹已经为她寻找到了良人。
“不嫁！”
“胡闹！你到了这般年纪该找一个好郎婿了！你自己去看看又有哪家的女子到了婚嫁的年纪还未出嫁的！”
“不嫁！为何到了一定年纪就要嫁人，为什么我不能像爹爹一样建功立业！”
“哪有女儿家家的上阵杀敌，你.....成何体统！”
“不嫁不嫁，如若爹爹非逼女儿嫁给一个从未相识之人，那那人将会娶到女儿的尸首！”
“你！反了反了天了你！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直到大婚那日再把她给我放出来！”
几位家丁上前了几步。
“不用你们！我自己走！”
门重重的关上，她生气的摔打着茶杯，她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一定要逼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蒙面的陌生人。
汴京城内。
小茶馆。
一身素衣的翩翩公子悠闲地喝着上好的茶水，而他的对面躺着一具无头尸体。
一盏茶饮尽，他拂去剑上的血迹，戴上斗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小茶馆。
第二日，方府便发了白丧。
据说死的是方府的大公子方仕成。而他的头颅仍然下落不明。
为此，当地官府免不了被一顿批斗。
方府对面的驿站二楼，戴斗笠的男子观望着一切。
门被叩响。
推门而入的是另一位纨绔子弟，他身穿蚕丝衣服，腰间的玉佩价值连城，随手将黄金扔在桌上。
“办的不错。这是你的报酬。”
他拿起他的报酬消失在人群之中，就像当年那样。
夜幕将至。
虽然已是仲夏，京城内的蝉鸣声少之又少。
少女借着月色爬上屋顶。
“就这么小小的屋子也想困住我。略略略，想让我嫁人，做梦！要嫁你自己去嫁！”
她乘坐马车离开了京城，从此山高路远都是她自由的标志。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爹爹就站在廊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于月色之中。
“芸芸，爹爹也不愿你做那养殖于温室的木兰花，从此山高水远爹爹愿你平安顺遂。”
“老爷......要我派人去追大小姐吗？”
“她本来就不应该居于庭院之内，她与她的娘亲倒是有几分相似，唉，我老了，这江湖应该是属于她们的。”
“那楚家的那门亲事......”
“楚家......他们配不上我的芸芸，退亲书送去了吗？”
“回老爷，送去了。”
“如若是楚家不同意退亲，那就帮他们让贤。”
“是。”
马车一路向西，穿过竹林，在一座驿站前停了下来。
“小姐，马车需要休息，就劳烦你在此处休整。”
“嗯。”
话音刚落，少女撩开帘子打量周围，看似寂静的驿站总是让她感到不安。
碍于此地偏僻，暂时无其他落脚的地方，她也只好在此处休息。
“小二，给我上壶好酒。”
“好嘞！”
不知为何她总能感觉到这里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望向她，这让她很不自在。
小二端来美酒。笑着说：“小姐一个人来的，打算去哪？”
“汴京。”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鄙人的家乡，如若姑娘还回来不妨来告诉鄙人家乡的变化。”
如此简单的要求，她很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
“你来此做工前可曾读过书？”
“奥，小的并未读过书，就连私塾也未曾见过，不过听来往的商人的谈吐渐渐的也就会点皮毛。”
“那你......”
“咳咳咳！”
她与店小二的谈话被老板娘打断，随后店小二匆匆离去。
从她与店小二的谈话中，就明白这家驿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马夫将马车停在这个驿站后，这么久了也未见踪影，多半已经是遇害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搞什么鬼】
几颗星星零散的分布在黑色幕布上。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久便睡了过去。
“搞定了吗？”
“放心吧，这是门主给的麻沸散，够这丫头睡上好几个时辰了。”
“那就好，把她与另外几个丫头一起卖给春楼又能大赚一笔。”
“主子，我看那小姑娘身形和打扮来看是一个富家小姐，你说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
“到这个年龄就应该婚配，这丫头一看就是逃婚出来的，这逃婚的女子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清白什么的，早就没什么了，你觉得她的家人还会待见一个不清不白的人吗？”
“可是......”
“行了，待会癞子会上来收货，你好好看着她们，免得到嘴的鸭子飞了。”
昏暗的柴房内，少女的面庞被仅有的月光照耀着。
“嘶，这么卑鄙居然用麻沸散，哎呦我的手。”
“你也是刚被抓来的？”
回过神的少女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同自己一般大的姑娘，随即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
“我叫桃虹，我原本应该是和娘亲去找汴京的爹爹的，哪知......娘亲不见了，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呢？”
“驹安。”
“看打扮，你是青山门的弟子，看年龄你是最小的弟子，你来此应该是发现这里不对劲了，想来调查，不曾想落入圈套。”
“你是何人？为什么对青山派如此了解。”
“我是蒋府大小姐，蒋秋芸。”
“不好好当你的大小姐，出来作死，真是搞不懂你们这帮大小姐怎么想的。”
“你.......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她轻轻扭动手腕，麻绳随之掉落。
“我帮你们解开。”
“不是，你能解开，为什么刚刚不逃跑，还被......”
“我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假意无法反抗，没想到真让我碰上了。”
“少假惺惺的，我看你是和他们一伙的。”
“这位小弟子，不管你怎么看我，现在出去最重要。”
“不需要你来救我，我师兄们会来的。”
“随你。”
她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见四下无人，探出半个身子。
“就这智商还学人绑架，我要是你们主子早就被气死了。”
顺着回廊来到后院，这里堆满了杂物。
被月光照耀的后院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再加上远处时不时传来野兽的低吼，桃虹的手死死攥着蒋秋芸的衣角。
她似乎察觉到少女的害怕，停下脚步。
“你呆在这里，我没来叫你你就不要出来。”
“你......你要去哪？”
“我去前面探路，看看哪里可以出去。”
桃虹乖巧的点点头，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相信一个陌生人所说的话。
她说她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她在，总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烛光照亮的房间外，几位身穿麻布衣，手持大砍刀的人在门口看守。
照此来看，里头的人身份不凡。
想从此处溜走无异于自投罗网，无奈她只好折返。
“前面有人看守出不去，看来，得另寻出路。”
“怎么办，秋芸姐姐我们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远远的听见店小二传来的叫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那几个丫头逃跑了！”
随即展开了一场猫抓老鼠的战争。
夜色如墨，月光悄悄溜进古朴的弄堂。
两个身影，正试图穿梭于狭窄的墙缝之中，躲避着追捕她们的癞子。
少女脚步匆忙，却在每个转角处都感到死神的呼吸紧随其后。
“姐姐前面！”
少女抬眼望去。
原本被几个大汉看守的屋子露出微弱的光，看守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她拉着桃虹的手躲开追捕。
她们没有选择，只能一头扎进那光影交错的房间，门“砰”的一声在她们身后紧紧关闭。
屋内弥漫着陈旧的木香和淡淡的蜡烛味，一时间，她们的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膛。
但她却依然护着身后的桃虹。
烛光下，一张陈旧的桌子，几把椅子，以及一盏摇曳的油灯，构成了一幅静谧却又紧张的画面。
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寻找可以藏身之地。
墙角的一个大箱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迅速将箱子打开，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进去。”
“那你怎么办姐姐。”
“我去引开他们，我没回来找你你就不要出来！”
“不，你会死的，我不能害你。”
“别墨迹了，你再不进去我们两个都会死。”
门外，癞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且急促，似乎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没时间再提供她们争辩，她打晕了桃虹，关上箱子。
癞子推开了门，手里提着一盏更亮的油灯，那光芒在屋内跳跃。
癞子正在房间里四处搜寻，千钧一发之际。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蠢货，你姑奶奶在这呢！来追我啊！”
癞子似乎没有发现箱子里的少女，而是追着蒋秋芸而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
四周的墙壁高耸，没有退路，没有出口。少女背靠冰冷的墙壁，深呼吸，她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知道，她无处可逃了。
贼人们狞笑着，一步步逼近，他们以为少女已无路可逃，却不知她早已厌倦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的手轻轻滑过腰间，那里藏着她的秘密武器——一把小巧而锋利的短刀。
“看来，你无处可逃了，小姑娘。”
领头的贼人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牙。
少女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中不再有恐惧，只有决绝和力量。
“是你们无处可逃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贼人们一愣，随即爆发出狂妄的大笑，他们不相信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能有什么作为。
但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瞬间，少女动了。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狭窄的空间内穿梭，每一次闪动都伴随着短刀的寒光。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精准无比，每一次出击都让贼人们措手不及。
她的短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了贼人的嚣张。
少女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她不再是那个被追捕的猎物，而是变成了掌控生死的猎手。
贼人们开始恐慌，他们试图反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触及少女的衣角。战斗很快结束，少女站在一堆贼人的尸体中间，她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迹，但她的眼神依旧清澈。
她收起短刀，抬头望向夜空，那里星光璀璨，仿佛在为她的胜利喝彩。
少女深吸一口气，然后迈开步伐，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一地的贼人，和一段传奇的开始。
月光如洗，洒在了这条幽深的巷子里。一群白衣少年匆匆赶来，他们的步伐急促，衣摆随风飘扬，如同一群穿梭在夜色中的幽灵。
巷子里，月光下，满地狼藉。贼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血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白衣少年们面面相觑，他们的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怎么......怎么会，我们追踪了这么久的江洋大盗就这么......死了，这这这，到底是哪位高人？”
一个少年结结巴巴地问，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此人善于用短刀，从力度和角度来看，是一个成年公子，看来还有很多是我们不知道的。”
“大师兄赶紧去找小师妹吧，耽误一分小师妹就会多一分危险。”
“好。”
“大师兄!快看！”
他们注意到了巷子尽头的一抹淡淡的血迹，它沿着墙壁一直延伸，直至消失在夜色中。
少年们立刻追了上去，他们知道，这一定是他留下的，或许跟着她就能找到小师妹。
月光下，白衣少年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而少女，已经在返回的路上，她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她的脚步坚定而迅速，因为她知道，还有人等着自己去拯救。
驿站的灯火在不远处摇曳，如同她心中的不安。她知道，时间紧迫。
当她终于抵达驿站，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紧。驿站的大门敞开，灯火通明，癞子斜靠在门边，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盲目的自信，仿佛已经将少女的命运牢牢掌握在手中。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小姑娘。”
癞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的目光在少女身上上下打量，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
少女的目光迅速扫过驿站内部，她看到了被捆绑在柱子上的桃红和驹安。桃红的脸上带着担忧，而驹安则是一脸的愤怒。
“放了她们。”少女的声音平静，但其中蕴含着坚定。
癞子哈哈大笑，他站直了身体，双手抱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放了她们？小姑娘，你未免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还能从我手中救走她们吗？”
少女没有回答，她的眼神冷冽如刀，她知道，言语在这里毫无意义。
她缓缓地解开腰间的短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哦，看来你还想再试一次。”
癞子的笑容更加得意，他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认为少女不过是他赚钱的棋子，一个可以轻易拿捏的对手。
少女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癞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可能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容易对付。
而驹安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驿站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几乎能用刀割。
少女与江洋大盗的老大癞子面对面站立，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火花四溅。
癞子身材魁梧，肌肉虬结，脸上的疤痕见证了他无数的恶战，而少女则显得娇小，但眼中的光芒却透露出不屈的斗志。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癞子的声音低沉而威胁，他试图用气势压倒少女。
她紧握着短刀，刀尖微微颤动。
“放了她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癞子冷笑一声，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棍影如山，带着破空之声向少女袭来。
少女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在棍影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精准无比，她的身影在灯光下忽隐忽现，让人难以捉摸。
战斗迅速升温，癞子的攻势如暴风骤雨，每一击都力道千钧，似乎要将少女压垮。但少女却如同狂风中的一叶扁舟，虽然摇摇欲坠，却始终不倒。
她的短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银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癞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少女竟然能与他抗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每一棍都带着破空之声，试图将少女逼入绝境。
但少女却像一只灵巧的燕子，在棍影中翻飞，她的短刀不时找到癞子的破绽，留下一道道浅浅的血痕。
随着战斗的进行，癞子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而少女却依然冷静。
这场战斗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智慧和耐心的比拼。
她开始寻找癞子的弱点，每一次攻击都更加精准，更加致命。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少女找到了机会。
癞子的铁棍挥空，露出了破绽。
少女的短刀如同闪电般刺出，直指癞子的要害。
癞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试图后退，但已经太迟。
少女的短刀刺破癞子的咽喉，血水喷溅。
战斗结束，少女站在老大面前，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而癞子，这个曾经威震一方的江洋大盗，终于消失于世间。
桃虹被绑在驿站的柱子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期待。
当她看到少女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
“别怕，我来救你了。”少女的声音坚定而温暖。
她迅速走向桃红，手中的短刀轻轻一挥，割断了捆绑的绳索。
桃红的身体一软，少女立刻扶住了她，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没事吧？”
桃红摇了摇头，尽管她的脸色苍白，但她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少女迅速走向驹安，再次挥动短刀，割断了她身上的绳索。
驹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然后站起身来。
她看向少女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不屑，更多的是对这位大小姐的敬佩。
“你......怎么会鸿芸门门主的独门绝技。”
“我的武功都是我爹爹教我的。”
“护国大将军。”
“行了，赶紧走吧，免得又被那伙人追上了。”
驹安点了点头，随后一群人继续向西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