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薇薇安的打算
明媚的午后，季羽理理身上的巫师袍，走向等了他半天的薇薇安。
结束完年末宴会后，季羽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又和众人庆祝了一番，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的隔阂消除了一些。
一直闹腾到深夜，大家才散去，季羽打着哈欠，倒在自己的床上。
接着，他就被送到了阿瓦隆来。
“之后你这边发生了什么？”
季羽跟在薇薇安后面问，后者好像带他去一个地方，并没有在湖边就聊起来。
“还能发生什么，我追着梅柳齐娜打，但还是被她关上了我好不容易打通的通道。”
薇薇安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好坏，“倒是你挺厉害的啊，宝石拿到了人也拿到了，甚至把八方剑的名气也打出去了。”
“那可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支付了那么一点点代价。”
“那才是最重要的！”
薇薇安突然停下来，季羽差点就撞到了她，“未必宝石就只有那一颗？圆桌骑士几乎就是梅林送给我们的！”
“那时候谁会想那么多，我差点真以为自己死了！”季羽争辩，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棵橡树下。
薇薇安吐出一口气，“还好他没全要灵魂，但这也是件好事，你以后对于类似的事情警惕性会变得更高。”
“当然当然。”
季羽连连点头。
“过去的就过去了吧，我也没看出你的灵魂对于之前有什么不同，我找你来是为了说另一件事。”
薇薇安走到橡树前，轻轻一碰，橡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树枝捆绑起来，闭着眼睛显得很痛苦的银白色头发萝莉。
“她，梅柳齐娜，守望阿瓦隆边界、化为人形的龙。你有什么打算？”
“问我？”季羽表示都行，“这种事你决定就好了，我只负责把你抓回来。”
虽然她是自己跑回来的，但也是因为我。季羽在心里补充。
薇薇安斜着眼睛望了季羽一眼，又说，“你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化为人形吗？”
那时候梅林也问过这个问题。季羽思索，还是摇摇头。
“在神秘学浓厚，局势动荡的年代，人类与各类物种之间的交流比现在频繁得多，也就出现了许多混血种。”
“不是麻瓜与巫师的混血，而是巫师与巨人、巫师与妖精的混血..”
季羽看了一眼薇薇安的妖精耳朵，“还有巫师与龙的混血？”
见薇薇安点头，季羽没忍发问，“这怎么可能，与妖精与巨人我到可以理解，但这怎么可能与龙类有染，生殖隔离差太多了吧。”
“谁告诉你结合方式只有一种了？”薇薇安语气奇怪的问，“我们是巫师，用的是魔法。”
“当时巫师直接窃取了龙血的精华，注入到自己的体内，诞生出了许多可怕的生物。直到龙类渐渐稀少，他们也一直在失败后，那群可怕的巫师最后放弃了。”
“但其实是有一例成功，但被藏进了阿瓦隆，因为她的母亲不想让她孩子遭受那群巫师的研究。”
薇薇安看着昏迷的梅柳齐娜，轻声说，“那个孩子就是梅柳齐娜，她从出生开始就是龙态，被那时住在阿瓦隆的妖精们照顾，长大后自愿守护阿瓦隆的边界。”
“因为之后幻想的消亡，阿瓦隆里的生物越来越少，逐渐只剩我一个，她长时间没和人交流，灵智逐渐退化，真的变成了龙，忘记了之前所有事情。”
“她不是不可以变成人形，而是代价很大。”
季羽知道要讲到重点了。
“化为人形后再也变不回龙态，代价除开放弃龙类悠长的寿命外，她也不能再待在阿瓦隆了。”
“因为阿瓦隆接受不了当前时代人类的到来，她已经沾染了太多现代的气息。或许你听到过这个典故，‘未能回归于星的龙，都会迎来悲惨的结局’”
“强迫她关在这里，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真的死去，以一个十一岁巫师的身份。”
“你是想放她走？”
季羽听明白了，他倒不是不同意，相反，如果薇薇安想让梅柳齐娜留在这里等死，他还会尝试问问有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是梅林的问题，不是其他人的问题。
但薇薇安自己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季羽就会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自己绝对不会答应。
“放任一个梅林方的人大摇大摆的回去？拜托，本来就我一个人抓梅林就很难，关于他的真相我说不出口，现在你还给我多加一个敌人。”
“说不出口的原因你大概已经知道了。”薇薇安先是安抚炸毛的季羽，“但你真要说也没事，因为你不能算是我们世界的人，抑制力只会警告。得到的后果就是你被抓给梅林。”
“但我这不是给你增加难度，我这几天和她聊过了，发现她被梅林用遗忘咒编织了许多虚假的记忆，在我剔除掉后，她选择帮我们抓住梅林。”
“可她说的不一定是真话。”季羽没有直接答应，“万一这还是梅林的阴谋怎么办，这一切他都预料到了。”
“正因为梅林会预料到，所以才不会动手脚。”薇薇安给季羽分析，“因为他就算动了手脚也瞒不过我的，所以梅柳齐娜是安全的。”
“安全的你还把她五花大绑？”
“这是抑制阿瓦隆对她的排斥。”薇薇安轻声说，“她快要撑不住了。”
季羽沉默下来，在记忆中，抛开梅林的影响，他对梅柳齐娜的印象倒也不是很差，大多时间都是看到她一个人在图书馆里吸取知识。
自己也不是食死徒，能救下一条人命也..
思绪在这里打住，季羽谨慎地在回想了一遍自己的心理路程，确保了是自己的想法后，才开口说道。
“如果你能保证就可以，我没有意见”
“对吧，活生生一条人命。”薇薇安说，“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离开学校我再把她放出来，免得给别人解释。”
但在这之前，梅柳齐娜也只能继续关在橡树中了。
季羽望着那娇小的身躯，“就这一件事？”
“当然不是。”薇薇安咳了咳，恢复了正色，“我吸收魔法石溢出来的魔力，只够送一个圆桌骑士回来。”
“这就意味着，你不仅要在现世带一个梅柳齐娜，还得多带一个人。”
“你当我家是旅馆呢。”
季羽吐槽，倒也没有之前那么大反应，毕竟，在外面的那两个人都不是梅林方的人。
一个只利用了他的名字，另一个压根没醒。
“那留下兰斯洛特吧，让他在英国其他地方寻找梅林的线索，弥补一下我们战力的不行。”季羽说。
而听到季羽说的话，薇薇安只是微笑，“等明天你见到邓布利多，就会知道是哪个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