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犯什么法了?
“难道林翰暑假期间犯下了什么重罪？！”
“胡说八道，翰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
教室内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安静！”
班主任厉声喝止，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然后匆匆走出了教室。
“同志。”
他走到下达命令的国安人员面前，担忧地询问：
“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班的林翰是个好学生，他不会犯罪的。”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对象？”
国安人员扫了他一眼，稍作沉吟后安慰道：
“只是有些情况需要他协助调查，不必过于紧张。”
班主任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对方胸前的徽章。
心想，这么多国安人员，这么多武器，我怎能不紧张呢……
与此同时。
李晓梅躲在角落，不停调整手机镜头的焦距。
屏幕上，一个身影在数十名国安人员的包围下离开了教室。
“这是……”
李晓梅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刚才那个男生吗？！”
紧接着，直播间里也沸腾了！
【刚才那个男生，竟然是国安要带走的人？！】
【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这么大的阵仗，他到底做了什么？！】
在执法部门。
一间四面墙壁的审讯室内。
光线昏暗。
林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
对面是两名负责审讯的国安人员。
“林翰是吧？”
一名中年国安人员严肃地开口：
“提醒你，既然你在这里，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行为。”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
“不要试图说谎，否则我们会认为你是在抗拒调查。”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林翰平静地回答。
“明白就好……”
中年国安人员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
这家伙……
竟然是一个涉嫌军火交易的嫌疑人！
看着手中的档案，中年国安人员不禁咂舌。
自己这个年纪还在做什么？
吃饭、睡觉、谈恋爱……
有空就去网吧打游戏。
如果非要说一条，那就是警校的日常训练。
但这些……
怎么能和林翰的经历相比？
否则，也不会一次性派出这么多国安人员去北方理工大学抓人了。
这么多国安人员！
这可是对待重大嫌疑人的规格啊！
想到这里，中年国安人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收敛心神，开始提问。
“这个假期，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在我舅舅的工厂帮忙。”
听到这个回答，中年国安人员的脸色一沉，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握紧了。
帮忙？
你那也叫帮忙？
更不用说你在那里做的事情，一个工厂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好好合作，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中年国安人员差点气得吐血。
真是头一回见这么固执的人！
都已经到执法部门了，还敢不说实话！
中年国安人员的火气上来了，但转念一想，对方来这里也只是走个程序。
于是也就懒得争辩了。
“那你所谓的帮忙，具体是做什么？”
“为客户提供产品改装，售后以及一些增值服务。”
林翰平静地回答。
这个回答让中年国安人员的嘴角又是一抽。
说得还挺像回事的……
“那你解释一下……”
他拿起桌上的档案，逐字逐句地问道：
“煤气罐改装迫击炮的原理，钢管切割火箭筒的精度改良，拖拉机改装履带式坦克的方案……”
“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中年国安人员放下档案，紧紧盯着林翰：
“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吗？”
中年国安人员的表情严肃。
他虽然不清楚林翰如何在一家工厂完成这些事情，但……
这些行为，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面临多年的监禁。
加在一起，甚至可能被判无期徒刑！
中年国安人员不相信，面对这些证据，林翰还能保持镇定。
但出乎意料的是，面对质询，林翰的面色依旧平静。
“我暑假的时候考了律师资格证，专攻国际法、战争法、间谍法、走私法、军火贩卖法……”
“我想知道，我具体违反了哪一条？”
中年国安人员：……
面对林翰的反问，中年国安人员陷入了沉思。
这个大学生，真的只是个普通学生吗？
这也太淡定了吧！
寻常大学生，哪怕是罪犯，见到事实被摆放在自己面前，不都应该痛哭流涕，说自己被逼的，还是怎样怎样的，争取宽大处理吗？！
怎么林翰反而还反过来质问自己？
中年国安人员不禁陷入沉思。
半晌，他整个人都开始怀疑人生。
还真别说……
林翰做的这些事，跟他说的律法还真没一条对得上的。
你说他制作并贩卖军火吧……
的确是做了，也卖了。
但……
人家是打着“出售农具”的名号在卖啊。
只做了基础改装，真正足以让农具变军火的部分，都是他写在一个名为“禁止手册”当中的。
就好比煤气罐。
林翰只负责切割，模具制作。
要说是贩卖军火，的确有点勉强。
至于其他例如“国际法”“间谍法”之类的……
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一时间，中年国安人员开始自我怀疑。
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也就在这时。
审讯室紧闭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紧跟着走进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
“问得怎么样了？”
“这小子……很不一般。”
中年国安人员摇了摇头，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
“哦？”
听到这里，这名军人愣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向小板凳上的林翰。
当看到对方的年轻甚至说得上稚嫩的面孔。
即便翻阅过无数次对方的资料，他心里还是不由得感叹。
真年轻啊……
很难想象，那些可以划入军火范围内的“农具”，统统出自眼前这个大学生之手。
如果换做其他场景，自己肯定得好好问一下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这次……
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荡。
“问你一个问题。”
军人走到林翰面前，认真开口：
“听说你的农机厂有改装业务……”
“退役歼10能改吗？”
此话一出。
一旁的中年国安人员都傻了！
什么玩意儿？
改装歼10？！
他看过林翰的履历。
虽然林翰可以把农具改成“军火”，但……
拖拉机和歼10能一样吗？！
哪怕是退役的歼10，那也是相当珍贵的东西！
金属可以二次回收。
特殊零件也可以进行封存改装。
剩下的东西拿去出口，放在国际上也有许多国家争抢着要。
可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改装歼10？
而且两人的口吻听起来……
就好像在做生意一样。
“特么的，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中年国安人员下意识看向林翰，想看看对方怎么回答。
而听到军人的问题。
林翰也明显愣了一下。
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可以，第六代天空向，但是很贵。”
“确定要改吗？”
林翰老实本分地回答。
整个审讯室，却瞬间陷入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翰。
你小子……
还真能改歼1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