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羽愿拜为义父
“哇哇哇,钢城方氏,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哎,破浪哥,我们赚到了!”
白破浪没有像身后张羽那样大喊大叫,反而是转头问道:“张羽,你懂这个名片的意思?”
张羽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方氏大厦拳赛,打赢一次最少能有几万黄炎币的收入,但那里打擂的都是些高手......”
几万黄炎币!
这样的收入,足够白破浪交完学费,还能维持生活所需了。
“小弟弟,我手下正缺几个拳手,你的身手不亚于6阶高手了,过来给姐姐撑个场子呗。”
“姐姐叫陈怡,来方式大厦找我哟。”
陈怡媚眼如丝,给白破浪来了个飞吻,接着很干练的离开了。
白破浪,则是默默将名片收起。
“破浪哥,你去不去?这可是赚够学费的好机会啊!”
张羽凑上来,一脸兴奋的问道。
白破浪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必要去那里,你都说了,参加方氏大厦拳赛的,大都是些真正的武者,咱们过去也就是撑个场面而已。”
“可是......”张羽还不死心,继续说道:“就算是上擂台打一回合撑个场面,也有几千黄炎币的辛苦费...”
“够你医药费的吗?”
白破浪反问。
“这...”
张羽摇了摇头,白破浪说得对,没有必要为了几千黄炎币,在医院里住下。
“可是暑假只剩半个月了,半个月,我还差五千黄炎币的学费,破浪哥你差的只会比我更多吧?”
“咱们上哪去筹这么多钱?”
“谁说筹不到了?”
白破浪看了看周围,将铁狗和铁獾,铁狼三人的尸首排好,并逐个搜身。
果不其然,他在铁獾身上发现了一张磁卡,上面还标着房间号。
另外,他还在铁狗身上发现了一个钱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打开一看,起码有两三千黄炎币。
“哇,这铁狼帮倒是有钱...”
张羽感叹一声,一沓钞票已经递到他跟前:“拿着吧,见到的东西,我们平分。”
“义父!”
接过钞票,张羽砰的一声跪下,只差声泪俱下:“羽飘零半生,未逢明主......”
“妈的,当个人吧。”
白破浪暗骂一声,拿出磁卡:“走,上楼。”
如果不是搜到了磁卡,卡上面还用马克笔写了备忘,任谁也不会想到,一栋水泥旧楼的顶部,原本穿水管和燃气的地方,居然被做成了暗间。
暗间里是斗殴用的家伙什,铁狼的古怪收藏,四五管药剂和两箱子钱钞。
“嚯,公牛气血药剂,这玩意可是兽药啊。”
“哇噻,这么大一串黑珍珠项链,这下发了。”
张羽震惊连连,甚至还从墙壁上整了一串盘起来的黑珍珠项链戴在脖子上。
直扑两箱钱的白破浪看到之后,嘴角抽搐:“张羽......”
“怎么了破浪哥?哇,好多钱!”
手上两管药剂,挂着珍珠项链的张羽看到钱箱,立马两眼放光。
“那tm不是黑珍珠项链...”
白破浪一把将张羽脖子上的东西扯下,扔到一边。
“诶诶,我的...”
“拿钱,这个箱子给你。”
皮箱子扔到了张羽怀里,张羽打开,立马将之关上:“五...五万!”
“这里的钱财,一共10万,我们平分。”
“至于那些药剂,大都有极大的副作用,或者是一些兽药,不建议你使用。”
“打多了,怕会变成傻子。”
白破浪说着,默默将一管公牛气血药剂藏在身后。
这玩意用来给武极创梦充能,倒是一个好选择。
至于那些家伙什,二人一个也没拿。
这玩意太过敏感,他们只是学生,又不认识什么销赃的黑市,根本无法折现。
走出烂尾楼,二人分别时,张羽还有些不自在:“破浪哥,我其实用不了这么多钱,要不你多拿点?”
二人身为初中同学,白破浪的家庭情况,张羽多少知道一些。
而且他几乎什么都没干,就拿了这么多钱,此时虽然被喜悦冲的有些迷糊,但多少还是有一点不安。
不过,白破浪却是摇了摇头:“没关系,钱不够可以再挣,何况五万黄炎币,交完学费还剩下四万,足够用很长时间了。”
“当然,这笔钱你回去之后好生收起,不要声张,更不要炫耀。”
“否则平生是非,一般的朋友啥的,你要守口如瓶,若是至亲问的紧了,就说是打工勤恳,老板发的奖金,数额不多,五百块而已。”
“然后,再请家里吃顿好的,可别小气吝啬。”
“等到交学费时,再拿出差一点交足学费的钱,剩余的钱要在家中藏好,过一年再慢慢拿出来花销。”
“此乃避祸之道。”
白破浪说的张羽恍然大悟,这一番话,不仅冲破了张羽身上的得意之色,连带着后者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佩。
“爹!你是我亲爹!”
张羽抱着皮箱,感动的对白破浪说道。
“行了,开学见。”
这话,听的白破浪极为无语,于是打了声招呼就转头离开。
他的家,在钢城下城区与上城区交界的位置。
虽然是贫富分割极大的社会,但公共交通却通到了钢城的各个角落。
挤在充斥着韭菜包子与汗臭味的公车车厢里,白破浪将皮箱放在腿上坐下,隔着污浊的车窗,看向下城区的风景。
他本就善于观察,这一路下来看到的,更是令他新奇。
污水横流却人来人往的街道,两侧各种杂乱,牛皮癣一样的广告招牌令人作呕。
一座座古旧的水泥楼挤在一起,将湛蓝的天空都压缩成一条条压抑的蓝道。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无论在哪里,在哪个角度都能看到远方宏伟,靓丽的一座座耸入云端的大厦,高楼,还有围绕大厦高楼快速穿梭的点点极光。
那并非自然现象,而是一辆辆高科技飞梭。
而这还没到晚上,只有到了晚上,上城区才会显现出它真正的模样来。
公交车“轰隆隆”的运行着,将白破浪一路颠到了一片公寓楼附近。
下车,车站旁发出的一股下水道恶臭冲进了白破浪的鼻腔。
“虽然是上下城区的交界,可我家周边的环境,似乎比起下城区,也没好到哪里去。”
远方,是一栋通体橙红色,看上去极为廉价老旧的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