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画展惊变
活动中心办公室内。
日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切割出一道道明亮光影，仿若舞台追光，聚焦在那幅画作之上。
顾墨瑶与顾锦书面面相觑。
满脸错愕，仿若误入奇幻之境的旅人，满心茫然......
顾墨瑶贝齿轻咬下唇。
眼中满是不解：“老师，这……是不是太仓促了？”
“其他参赛作品都还未露面呢。”
声音软糯......
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与疑惑。
活动老师却难掩亢奋。
双手微微颤抖着扶正眼镜，镜片后眸光炽热似火，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姐妹俩的手，指尖因激动微微发凉：“你们不懂，这幅画堪称神作！”
“意境超凡、笔触精妙，远超咱们学校水准，冲击全国大赛绰绰有余。”
姐妹俩脑袋仿若被重锤敲懵。
嗡嗡作响，机械地点头应下，尚未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喜讯。
老师得了准信。
如获至宝，匆匆掏出手机，脚步急切，嘴里念叨着联络评委、报送作品......
眨眼便消失在门外。
待回过神......
顾锦书率先凑近画作，瞪大双眸，呼吸急促：“姐姐......你瞧......这画怎变了模样......”
顾墨瑶心头“咯噔”一下......
俯身细瞧，只见画上落日余晖愈发醇厚，江河波光粼粼，仿若有灵魂注入，涌动着磅礴生命力，与记忆中自家手笔截然不同。
顾锦书小脸涨得通红。
绞尽脑汁回想，蓦地一拍脑袋，压低声音：“昨晚，我瞧见顾莫问在这画板前站了许久。”
顾墨瑶眉头紧蹙。
眼中满是狐疑：“他......”
“怎会……咱家何时见他摆弄过画笔？”
“这般造诣，没几十年苦功哪成？”
两人对视......
皆是满心困惑，室内一时静谧如渊，唯余窗外微风拂动窗帘的沙沙声。
晌午时分......
日光灼灼，将城市街道烤得发烫。
顾莫问一袭修身西装。
优雅绅士，抬手为王素璃拉开车门，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仿若春日暖阳，暖人心扉却又不失分寸。
行车途中......
他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王御霄乘坐的出租车。
心下暗喜：这主角还挺执着，倒省得我费力引他上钩，情绪值这不就稳稳入账了。
出租车上......
司机师傅瞧王御霄面色阴沉，满脸晦气，心下揣测这年轻人怕是情场失意。
啧啧两声，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劝道：“小伙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感情这档子事儿，看开些，往后有的是好日子。”
王御霄脸色瞬间铁青。
狠狠瞪他一眼，心底却莫名泛起酸涩，咬着牙付了车钱，疾步跟上顾莫问。
【叮......王御霄心情郁闷，情绪值+423......】
私房菜馆内......
灯光柔和，仿若给每桌食客笼上一层暖纱。
顾莫问抬手示意王素璃入座。
声音温和：“素璃，别拘束，就当是朋友小聚。”
几盏精致菜肴上桌。
热气腾腾，香气氤氲......
交谈间，顾莫问巧妙引导话题，称呼从疏离的“素璃师”悄然转变成亲昵的“素璃”......
王素璃脸颊微微泛红，腼腆浅笑，拘谨之感褪去大半。
酒过三巡......
顾莫问看似随意地切入正题，目光诚挚：“素璃，你既是俩丫头的辅导员，想必知晓她们校内琐事，我这当爹的，就怕孩子年少懵懂，遇人不淑......”
说罢......
微微皱眉，眉心挤出几道浅褶，尽显忧心忡忡。
王素璃搁下碗筷。
认真回想，轻轻摇头：“您放心，诗情、画意是校花，追求者虽多，但心性高洁，从未乱了分寸。”
顾莫问暗暗松了口气。
脸上笑意更深，倾身向前，玩笑似的补上一句：“那你也得小心，学校人多口杂，若有人招惹你，跟我说，我定护你周全。”
王素璃心头一暖。
抬眸对上那双深邃眼眸，仿若瞧见一泓包容宠溺的深潭。
愈发笃定顾莫问表里如一的儒雅。
重重点头致谢。
饭桌上，话题兜兜转转总离不开顾家姐妹。
顾莫问拿捏分寸，将女儿当作话题“敲门砖”，引得王素璃侃侃而谈，气氛融洽，而王御霄那边不时传来的情绪波动。
他权当是附赠惊喜，全然没放在心上。
餐毕......
两人并肩走出菜馆。
日光洒在前方蜿蜒石梯上。
泛着刺眼白光，顾莫问目光微闪，计上心来，侧身与王素璃闲聊，不动声色引她走向石梯边缘：“素璃啊，我过去一心扑在事业上，和女儿们生疏了，如今想修补关系，还得仰仗你多美言几句。”
王素璃刚要开口应下。
脚下蓦地一滑，身子瞬间失重前倾，惊呼卡在喉咙，化作短促抽气声。
慌乱间，她瞥见尖锐石棱，瞳孔骤缩，恐惧如藤蔓缠紧全身，眼前一黑，几近绝望......
就在此刻，腰间陡然一紧，一股强劲力量稳稳将她拽回，跌入一个坚实怀抱。
顾莫问顺势搂住她。
手臂肌肉紧绷，仿若钢铁铸就的护臂；
下巴轻抵她头顶。
沉稳呼吸拂过发梢，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王素璃紧贴他胸膛。
听着有力心跳，劫后余生的后怕与莫名悸动交织。
双颊滚烫，埋首不语，仿若受惊小鹿，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王御霄妒火中烧的目光。
正仿若利刃般射来，顾家这场局中局，因这一摔，悄然步入新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