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科举舞弊,皇后竟是我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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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上手

随着话音落下。

众人身前那堵大门带着金属般的沉重声响,缓缓打开。

一道广大的空间,此时也出现在李君言眼前。

地方倒是不小。

人声鼎沸。

熙熙攘攘的人群绕着一张张桌子,此时一个个急头白脸,目光死死盯着桌上赌局。

只一眼就能看出不下百人。

而虽然被人头遮掩,但粗略看过去,也能大概判断出这个所谓地下赌庄的大小,竟是比他在皇城的老宅还要大上十倍有余。

这还是李君言被遮挡下看到的部分。

没有被遮挡的呢?

很难想象,这么个不起眼的大门后头,居然是如此洞天。

易水恭敬弯腰:“大人,请。”

毕竟是青崖帮分堂的舵主,他要带人进去,自然无人敢于阻拦。

众人便是在易水带路下,朝着里头走去。

身后大门关闭。

“我不服,你们定然出了千!”

“这赌局怎么可能如此!你们赌庄之人出千无疑!竟是如此坑害百姓之地!”

从人群之中走过,一道道桌上品类繁多到李君言都有些目眩的赌局,还有大把银票堆叠。

远处看的时候还好,此时亲身在他们边上经历,才知道这群人究竟疯魔到了何种程度。

甚至有人衣着都有些破损,灰头土脸,却还是往桌上砸下三百两银票,大概是倾尽家产,状若疯癫。

虽然知道这人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李君言也不打算管。

一个成人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走差走偏了,谁能管得了?

他的命数如此罢了。

但此时,一道如垂死野兽一般,声嘶力竭的呼喊忽然传入耳中。

就算是李君言也不由得停下脚步。

扭头看去,是一名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年。

长相倒是还算清秀,身子单薄,衣着打扮也简单,甚至有些寒酸。

但此时这清秀少年却目中好似被鲜血印染一般,赤红无比。

像是带着杀人般的愤怒。

张牙舞爪,怒吼不休。

“严青山,你疯了不成?”

在那少年呼喊的瞬间,身后数道人影便是一拥而上,将其死死按在地上。

他本就是瘦弱的体型,此时只是一个呼吸,便动弹不得。

甚至脸色都因为短暂的缺氧,而显得有些发青。

此时名为严青山的少年身前,一名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持着折扇,走上前去,瞥了他一眼,随即抬脚踩在他手背上。

骨骼瞬间几近断裂的剧痛,让严青山骤然哀嚎不已。

那男子冷笑道。

“在来之前我便与你说过,赌庄买卖不是什么稳妥的行当,有赢有输,都很正常,若是赚了钱,我不与你分,若是亏了,也莫要找我们闹事……先前说得好好的,怎么,如今见赔了本,就要撒泼?”

“放你娘的屁!”

严青山虽然被压制着,但仍旧挣扎嘶吼。

“要是确实输了我也认了!先前我分明看到那庄家手里换了骰子!这不是出千是什么!周闯!我以为你是我父挚友,这才如此相信你,取来全部家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你这混帐东西,若我今日不死,来日就算是拖,也拖你做个垫背的!”

此时四周之人都下意识停住动作,看着这一方二人的争端。

就连原本喧嚣不堪的氛围都安静了许多。

“小杂种,你当真是无法无天!眼看输了银子便说这种拙劣的言语?”

大抵是因为被众人围观之下,被一个少年如此痛骂让自己失了面子。

周闯脸色颇为难看,一巴掌就甩在严青山脸上。

“赌庄在桂宁城十年有余,以本分立世,众所皆知,来来往往不知进来过多少人,你这般人我见多了!”

“若是每个输了的人,都如你这般行事,日后我这赌庄还开不开了?!”

“来人,断了这小子的四肢,扔出去,以示惩戒!”

“是。”

看起来,周闯在这里似乎极有地位。

只一句话,边上几名大汉便是齐齐朝着严青山围了过去。

他本就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此时眼看几人靠近,只有满心愤懑,却也无能为力,只得绝望不堪。

到底是错信了人。

李君言眼看着一切,微微眯起眼睛。

扭头问道。

“这周闯是何人?”

闻言,易水赶忙答道。

“回大人,这周闯是分堂的三位舵主之一,寻常赌庄的行事皆是他做定夺。”

言语之中也有几分忌惮。

李君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赌庄应当就是青崖帮在桂宁城的总部。

一个舵主能掌管此处营运,地位应当在三位舵主之中也算是最高之辈。

也难怪易水言语中有所忌惮。

只是这些事情历年来也见怪不怪了,那严青山与易水也没有什么交情,二人素不相识,反正只要周闯不曾坏了规矩,他也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与周闯掀桌子。

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各自利益。

虽然易水不打算管,但李君言却并非如此。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李君言笑了笑,抬脚上前,很快就穿过了人群。

这个名为严青山的少年,倒是与自己颇为相似。

虽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在几人你的话语之中就能推算出大概来。

周闯是严青山父亲的好友。

后者或许是手中窘迫,因而相信了此人,将自己的家底都拿了出来,与周闯来到赌庄。

却被周闯暗中算计,此时输了个倾家荡产。

与李君言当初的情况何其相似?

他那时,不也是因为李万金的事情焦头烂额,最后信了几个所谓好友。

不仅几乎将李家的产业都押了出去,还因为所谓科举舞弊,被压入大牢,若非后来自己穿越过来夺舍,有了些机缘,此时大概也早已经是个死人。

既然如此,便不能当做不曾见到。

严青山此时眼中流出血泪。

低下头,咽喉中发出垂死雄狮一样的吼声。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感觉到一只大手此时已经抓住他的脚腕,朝着反方向掰扯。

再用点力,就能将那竹竿一样的小腿掰断。

正在此时,一道冷笑声,忽然传入众人的耳中。

“强权压人,不讲是非,一言之下便要他做个废人,阁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给这小子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