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造畜
自从宋祁玉上次在张枫那里学到所谓的猴子偷桃双龙取珠还有暗器，这三大下三滥招数之后。
张家兄弟两个就被狠狠揍了一顿。
起先兄弟两都纷纷怒骂宋祁玉是个卑鄙无耻小人，结果宋祁玉就拿出了张枫那一套说辞当即就折服了兄弟两个。
最后更是告诉两人自己有个神功盖世的师傅。
张家两兄弟当即就表示希望能够拜张枫为师只不过被宋祁玉拒绝了，如今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眼看一桌子的少年少女全都愣愣地看着自己，张枫心里那叫一个尴尬。
看了一眼还在洋洋得意的宋祁玉，再看张家兄弟两那炽热真挚的眼神，张枫堪堪一笑，妈的难道马老师的闪电五连鞭，要被自己在这世界发扬光大？
好在这时候有人出现缓解了他的尴尬。
“灵儿。”
张枫循声看去，就见一名容貌极美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那可真叫一个顾盼生姿，看的张枫心里不禁惊叹。
这时代的美女未免也太多了些！
而在女子身旁的一人，让他也有些熟悉，仔细想了一下才回想起来，对方是曾经见过一次的玉龙茶行当家的。
玉诗烟这时候也看向了他，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姐姐。”
居中的少女起身甜甜的叫着，徐凝珍笑着揉了揉自己妹妹的头发，随后漫不经心的看了张枫一眼。
与此同时其余三桌的人尤其是男子纷纷起身，表现得那叫一个热情。
“凝珍小姐来了啊！”
“徐小姐久见了！”
……
显然相较于今天的主角徐灵儿，人们更在意的是徐凝珍这个徐家大小姐。
要是留心的话就可以注意到，其余三桌的人男子居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已经成年了的，人人青衫长袖头戴高冠。
就差没把读书人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
徐凝珍，笑着和众人打招呼，随后开口：“多谢诸位今日赏光来为小妹庆祝诞辰，诸君且随意不必拘束。”
旁人都笑着迎合她的话。
这时候徐凝珍才对自己妹妹询问：“灵儿，刚刚你们说什么呢？”
徐灵儿想了想随后朝着自己姐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张枫就见对方看了看自己，随后便将目光移开。
这一桌是主桌，徐凝珍和玉诗烟两女自然落座在此，随着徐凝珍的安排，很快便有歌女琴师开始表演。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枫总觉得，那戴着面纱的玉诗烟在有意无意的看自己。
一曲歌舞完，气氛也逐渐热闹起来。
前方的表演台上正在说着评书，张枫听得是有些昏昏欲睡，再看周边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认真，有的还拍手叫好。
这让张枫有些无语。
就这也能听得入迷，自己要是拿出三国演义水浒传来，那还不让你们这群家伙上瘾啊？
就在这时候先前接待他和宋祁玉的花船管事走来，悄悄在徐凝珍耳边说了几句。
徐凝珍双眸浮现一抹期待，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评书讲完，说书人下了台，徐凝珍这时候起身众人都看向了她。
就听女子开口：“诸位，接下来有个十分特异的节目表演，就连我也只是听说过，绝对会让诸位不虚此行的。”
有人立马接话：“前段时间就听说徐家花船有一批新人入驻表演，看来今天咱们可以大开眼界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那咱们待会可要好好看看！”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没一会儿就有人拉上了表演台的帷幕，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张枫也来了点兴趣。
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帷幕突然被拉开，众人瞪大了眼睛看去，紧接着都被吓了一跳。
徐凝珍和玉诗烟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张枫也同样。
就见那表演台上，一名上身衣着清凉的貌美女子趴在台上随后慢慢挺起身子，女子嘴中唱着悦耳的歌声，让人倍感空灵。
然而女子的下半身，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蛇尾巴！
所有人都被震惊到，呆呆的看着表演台上的一幕，紧接着幕后又走出了一头会说话的羊，和那条人首蛇身的美女蛇一同唱曲。
足足五分钟的时间表演才结束，又沉默了一分钟左右，有人突然放声叫好！
“厉害！太厉害了，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演！”
“人首蛇身，羊吐人言实在是太令人惊奇了！”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一边的宋祁玉缓过神来吐出一口气，随后也有些兴奋：“张枫，你看到没有，我靠太刺激了！”
他兴奋地叫嚷着，却没发现此刻张枫的表情很不对劲。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和周围人的惊叹不同，冷漠的甚至有些愤怒。
宋祁玉说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得到回应，这才看向张枫，就见对方右拳紧紧握着，他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张枫回应一声，这表演刺激吗？
的确很刺激惊悚，但他背后代表着的比这表演更加惊悚千倍万倍。
造畜！
张枫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能够见到只在书上以及老人口传中的造畜。
所谓造畜，便是将活生生的人变作畜生！
这种事情一般发生在被拐卖的儿童身上，拐卖者会将被拐者的四肢砍掉装进被剥离的牲畜皮之中驯养。
或许在宋祁玉这些人看来，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用来取悦人的表演。
但张枫却知道他们的来历。
因此他才会感到惊恐和愤怒。
“张先生，似乎看起来兴趣欠佳？”
玉诗烟今晚第一次开口和张枫说话，她目中有些疑惑，这人怎么突然变得很生气的样子。
张枫看向她，说了句没什么，随后看向了徐凝珍：“这表演真是令人震撼，徐小姐我想问，这表演是徐家弄出来的吗？”
徐凝珍微微皱眉，本不屑理会，但考虑到张枫对于玉诗烟的重要性，因此摇头笑道：“并不是，这批异人是来我徐家花船表演赚钱的。”
“原来如此。”
张枫点了点头目光再度看向已经拉上帷幕的表演台，这一刻他心中要改变什么的想法变得空前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