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太可怜了
“公子应该不是金城人士吧？”
听着徐凝珍的问话，急着挣钱的张枫有些不爽，但人毕竟是顾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
徐凝珍点点头，的确，如果是金城本地人的话，如此才华，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那公子为何戴着面具？”
她再度发问。
张枫无语，顿了顿才开口低沉道：“徐小姐，这好像和词的要求无关吧？”
意识到自己好像欣喜过头了，女子赶忙致歉，但心里又有些幽怨，怎地这般冷漠？
想了想徐凝珍才再度开口：“是这样的霸公子，我和您买词是要用来给花船上的女子唱曲，您介意吗？”
“不介意。”张枫有些好奇，用诗词来唱曲？这又是什么操作？
徐凝珍送了口气，生怕张枫有什么芥蒂，随后起身推开厢房门吩咐了几声门外的人。
不多时，张枫就见到一名身着大红纱裙约末十六七岁的少女怀抱琵琶走进房内。
少女容貌十分不俗，就张枫自我感觉，除了萧媚宋青荷以及面前的徐凝珍之外，这少女的姿容应该是他见过最美的了。
明明才是豆蔻年华眉宇间却凝着一抹成熟女子才有的风韵，显然是刻意培养出来的。
少女先是向徐凝珍行礼叫了一声小姐过后，才看向张枫眉目含笑：“见过公子。”
换做其他人，这会儿恐怕已经有些想入非非，但张枫毕竟是穿越过来的，这会儿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对自己眉目传情，总觉得有些怪异。
这便是时代使然，十六七岁的少女在这当下不少都已经嫁做人妇，像是宋青荷的年纪，私底下没少被人叫一声老姑娘。
也正是如此，即便睡在一张床上把玩过俏丫鬟各处娇嫩，但张枫依旧忍着没吃了对方，年纪实在是少了点。
拒绝幼态从我做起。
见张枫只是看了一眼身边女孩，徐凝珍柔声开口：“霸公子，我要和您买的词便是由她来唱曲，她叫花怜。”
“再过不久我们徐家打算让她去参选花魁，因此需要几首好词。”
“花魁？”
张枫来了点兴趣，徐凝珍好奇：“公子不知道选花魁的门道？”
张枫立马正色道：“我从没去过青楼！所以不知道！”
徐凝珍不疑有他，毕竟人都沦落到买诗词了，以前过得肯定很穷苦，去一次青楼可不便宜，不知道也正常。
她便解释了一番。
张枫更加感兴趣：“这么说下月初三就是选花魁的日子？”
徐凝珍点点头：“届时会在春宵楼竞选花魁，金城基本上生意红火的青楼都会派人参选，花怜论容貌不差其他女子，但就是欠缺几首好词曲，因此凝珍这才邀约公子。”
“原来是这样。”
张枫恍然大悟，随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咳咳，那不知道徐小姐，要购买几首词出价多少？”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找到生意做了，将那些词抄出来卖给这些青楼女子，估计也能赚不少。
徐凝珍想了想，道：“若是霸公子再能够写出昨晚雨霖铃那样词，凝珍愿以一首二百两的价格购买。”
文人卖诗词这事儿并不稀罕，但是一首词卖到二百两那还真的是新鲜事。
张枫小心脏跳的那叫一个激动，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强压心绪开口：“成交，有笔墨吗？”
徐凝珍愣了，“霸公子这就要写了？”
“是啊，麻烦徐小姐给我准备笔墨，我已经有灵感了！”
就连一旁的花怜都有些惊诧，小姐这是从哪找的人？
二百两一首的词，这么快就有想法了，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徐凝珍迟疑了一会儿连忙对花怜道：“准备笔墨。”
“好的小姐。”
不多时，文房四宝被铺开，徐凝珍更是来到张枫身边亲自研磨，从女子娇躯上传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让张枫不禁有些慌神。
连忙从旁边挪了挪。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徐凝珍又有些幽怨，这家伙就这么拒自己于千里之外？难道我长得很丑吗？
张枫自然不明白女子这时候在想什么，他在搜肠刮肚想词，望向也满脸好奇看着自己的花怜，想到对方的名字。
他顿时有了头绪，提笔就是蝶恋花三字写下，这会儿和昨晚他都没用自己擅长的瘦金体，昨天主要是怕被玉诗烟认出来。
这会儿是一装到底。
当张枫写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结尾的两句之后。
身边的徐大小姐已经彻底呆滞住了，内心巨大的震撼让她根本无法张口去评价这首词的好坏！
这样的词，这样足以传世的词！
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写出来了！
“徐小姐？是不是不太行？”
见身边这娘们好像萨比了，张枫试探地发问。
顿时徐凝珍就爆发了：“不太行？这首词怎么可能不太行！这样词都不行，那什么才叫行，你这是对这首词的侮辱！”
徐大小姐激动地说着，言语间都有些秃噜，张枫懵逼，自己怎么就侮辱这首词了？
丫的没病吧！
只是很快他就觉得徐凝珍估计是真的有病，而且还病的不清！
这大小姐直接拿起了词，起身边走边读，尤其还把旁白的花怜丫头也给传染了。
词从春愁相思之意让两人直接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差不多十分钟左右，这才双双望向张枫。
花怜直接激动地开口：“小姐，小姐这首词，有这首词我一定能赢的！”
她却没注意到自家小姐眼中满是悲悯怜惜，看着张枫的眼神那叫一个心疼。
这一刻，在徐大小姐脑补的人物形象中，张枫已经升华了！
在她的构建中，眼前的张枫已经成为一个才华无限却出身微末的寒门士子，为了出人头地甚至去过军中，不然怎么可能写得出凉州词来？
而且一定有个心爱的女子在痴痴地等他，等他从军中归来那女子可能已经嫁人甚至是已经香消玉殒了。
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如此他才能写出如此动人用情至圣的词句。
一想到眼前这才华横溢的霸公子可能已经和心爱之人阴阳两隔，徐大小姐那叫一个惋惜心痛。
他实在太可怜了！
而这时，张枫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