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我签字,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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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向倪可道歉!

陆行舟穿着一身纯手工定制的西装,披着夜色进门,光风霁月,清落如松。

倪可觉察到气场的变化回头,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阿舟,你怎么也来了?”

陆行舟没接话,越过倪可,直接走到沈安羽面前,

“今天晚上在老宅吃团圆饭,全家人唯独你没来,电话也打不通,老爷子以为你被绑架了。你都不看群的吗?”

沈安羽拿出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有两个是爷爷打来的,其余都是陆行舟。

“抱歉,我上课时手机静音忘记调回来了。我和爷爷解释一下,不是故意失联。家族群……”

沈安羽顿了下,眼神看向倪可,

“家族群我退了,你邀请三嫂进群吧,早晚你们是一家人。”

陆行舟太阳穴在抽动,频率有不断加快的趋势。

他昨天警告她不准以陆太太的名义进行社交,她倒听话,婚还没离,就把家族群退了。

别人让她喊三嫂,她就乖乖地喊,不声不响地能把人气死。

他没好气道,

“你自己加回群里,最好晚上回趟老宅亲自和爷爷解释。另外,别随便认亲,我妈没给我生妹妹。”

沈安羽觉察到陆行舟沉闷的情绪,大概有那么一丝丝是因为那句‘三嫂’引起的。她眼角余光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倪可,以退为进,要茶大家一起茶,

“可可姐,他不让我喊三哥了,我也不能喊你三嫂,这不能怪我哦。不如我以后随你这边叫,喊他姐夫你觉得怎么样?”

话罢,陆行舟给她递来一寄刀眼,沈安羽乖乖把嘴闭上。

她先给爷爷去了个电话报平安,通话结束,助理小刘过来提醒,

“安羽姐,马上八点,该开窑的吉时了,我先把香点上,各路神仙保佑我们开出仙品,满窑的仙品!”

沈安羽:“数你迷信。”

沈安羽是陶艺师,非遗继承人,自己开了个工作室,今天是开窑日。这次烧的器具不多,以杯盏为主,用的自己工作室的电窑。

时针指到八点整,一切就绪,小刘紧张地搓手,下一秒爆出一声哀叫,

“姐,啊,啊!炸窑了……”

烧出一整窑的碎片。

这还是沈安羽从事这行业以来头一回炸窑炸得这么彻底,竟没烧出一个完整的器具。

沈安羽叹了声,反过来安慰小刘,

“没关系,可能和天气有关系,窑内有水气,烧制的时候升温过快了,两天后再安排一窑。”

小刘心直口快,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

“定是外面那两人给带来了晦气,我们制陶这么久可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事。就刚才那女的,一进门就阴阳怪气。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你猜她问我什么?

她问有没有一个姓陆的男人来过我们工作室,拜托,大家都很忙,谁有空跟她搞雌竞啊,一脸高科技,智商看起来也不高,能放弃我师傅选择她的男人,是有多饿?”

沈安羽眼神示意她别说了,可能外面的两人还没走,偏偏小刘没有领会,正准备继续疯狂输出被一声轻咳打断。

陆行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的,

“行,挺有素质,当面蛐蛐人也是非遗文化的一部分?”

小刘第一次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立刻怂了,沈安羽也低着头不作声,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陆行舟气场强大,薄唇轻启,

“向倪可道歉!”

倪可脸白如纸,看得出来被气不轻,委屈得快要碎掉,声音却还是柔柔的,

“算了阿舟,小羽还小,难免脾气燥些,我不跟她计较,你别这么凶,把小姑娘吓坏了。”

沈安羽??

拜托,关她什么事!

陆行舟紧绷着脸,严肃得让人害怕,

“道歉!”

沈安羽半晌呵了声,看这样子,她今天不道歉,他要把她工作室拆了都有可能。

“对不起,可可姐。”

沈安羽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助理不会说话,我会教训她。另外,我这边除了今天没有姓陆的男人来过,你大可以放心,我和姐夫之间……”

沈安羽看了眼陆行舟,引用他昨晚的话,

“我们清清白白,从没做过越矩的事。”

这夫道,他守得很好。

“行了,这边没什么事赶紧回老宅,爷爷在等着呢。”

陆行舟声音比刚刚更阴郁了。

沈安羽乖乖闭嘴,她不知道哪句话又惹他不高兴了,这还不是他的原话吗?生得哪门子气!

倪可轻轻勾上陆行舟手臂,

“别生气了,我都说了不跟小羽计较,要不然让小羽做一套情侣杯子送给我们,算新婚礼物怎么样?”

“随便吧。”

陆行舟丢下三个字甩门离开。

沈安羽和小刘一起收拾那些炸掉的瓷片,脑子里全是陆行舟和倪可结婚的场面,他掀起头纱,轻轻吻住新娘。

这是她少女时期幻想过的唯美画面,只不过女主角是别人。

微信里,大哥陆锦舟把沈安羽拉回家族群里,安静的群很快炸锅了。

大哥:【小羽怎么退群了?】

公公:【是不是陆行舟那小子做的好事?我觉得他是皮痒了,@陆行舟晚上来书房找我!】

婆婆:【要不然小两口搬回老宅住,全家人一起监督?】

爷爷:【@陆行舟,混账东西,说说你都做了什么,气得小羽退群了?】

……

彼时,陆行舟刚踏进普斯泰会所,京圈这群富二代聚会的地方,不对外开放,能进入的非富即贵。

包厢里的话题关于他,陆行舟手放到门上没有立刻打开。

“听说陆行舟和小羽妹妹要离婚,协议都签了,只剩下换证了。”

“沈安羽啊,以前有多难追,现在就有多好搞,信不信她和陆行舟刚把证换了,我就能把她搞到手?三年前她拒绝我,现在我要让她脱光了回来跪舔我。”

“也是,她爸死了,她哥进去了,离了陆家谁还能护着她?曾经傲娇的公主现在还不是一摊烂泥任人贱踏?”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包厢里的聊天声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