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乖顺妻子?
温慈平静地看着她出神入化的演技,真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怎么回事?”
霍闻璟走了过来,冷然的黑眸在她们之间流转了下。
温慕柠哭着说,“我刚刚跟姐姐聊天,她就把我推倒了,但我相信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璟哥哥你不要怪她。”
“温慈,怎么动手推人?”
他斥责了句,过去将温慕柠扶起来。
温慈心中冷笑,转头看向他们,语气也不再温和,“她自己站不稳摔倒与我何干,既然你这么担心她怕她受伤,你二十四小时陪在身边不就得了,何必把她自己留在这。”
霍闻璟狠狠皱眉,心中不悦,“温慈,你什么意思。”
这女人,现在越来越是喜欢顶撞他了。
“字面意思,霍总要是听不懂的话,可以找人来翻译。”
温慕柠依偎到霍闻璟的怀里,委屈得像只小白兔,轻扯他的袖子,“璟哥哥,你不要怪姐姐说话不好听,从小姐姐的母亲就死了,她可能不太注意这些分寸,以后我会慢慢跟她说的,你不要生气。”
这话意思,不就是在说温慈没有娘养的,没家教嘛。
温慈冷声反驳,“你有母亲你就了不起,难道姓宋的就教你怎么跟别人抢男人,怎么在别人老婆面前扬武扬威嘛,这么说,你跟你母亲也没什么两样。”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温慕柠面露愤怒,仍然装出一副委屈柔弱的模样,双腿一软更是站不稳,往男人怀里靠了靠。
“怎么,难道不是你母亲勾引了我父亲,惹我父亲婚内出轨的嘛?”
“姐姐……”
霍闻璟看着面前字字诛心、小脸坚毅的温慈,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平日里乖顺的小白兔,竟也会竖起爪子来挠人了。
他一时间看不懂她。
“璟哥哥,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姐姐怎么可以这样说。”温慕柠哭泣起来,边跟他哭诉。
霍闻璟脸色沉了沉,“温慈,够了,不许说了。”
“嘴长在我的身上,你管得着吗?”温慈大方坦然地对上他的目光,眼中肃冷。
什么乖顺的妻子,这一刻她装都不想再装了。
“温慈!”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温慈没心情继续跟他们扯,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秒,她的脸上浮现了伤心之色,一只手捏紧了挎包。
再怎么心酸与不舍,她都必须大.大方方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她走到前边打了车离开。
霍闻璟望着她的身影,脸色略显阴沉。
温慕柠还在哭哭啼啼,“璟哥哥,今晚姐姐是怎么了,她好凶啊,还说了那么多狠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呢?”
霍闻璟没说话,将她从怀中轻扯开。
“慕柠,你刚刚都跟温慈说了什么?”
她无辜的水眸眨了眨,“我没说什么啊,我就问了下姐姐什么时候跟你离婚啊。”
“以后这事你不用插手,这是我跟她自己的事情。”
“璟哥哥,你说要离婚怎么还不离,我一直在等你啊,你就快点跟姐姐分开不好嘛?”
霍闻璟看到她又要哭了,于是语气温和下来,“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温慕柠见他不肯提这些事情,只好作罢,挽住他的胳膊,“好,璟哥哥现在就送我回家。”
霍闻璟的心情有些沉重,带着她缓缓往车子走去。
温慈没有回紫竹园,而是去了闺蜜贺玖凝那。
贺玖凝平时生意很忙,这个点还在工作。
温慈直接去了她的酒吧,因为经常过来,前台的服务员都认识她,告诉她贺玖凝在楼上办公室。
酒吧一楼和二楼都是吃喝玩乐的地方,还有包厢唱歌,三楼则是办公室、休息室棋牌室之类。
温慈到了门外,看到贺玖凝正跟几个管理层的人交代事情,红色的抹胸吊带长裙,身姿窈窕,干练果断的样子俨然是一个强势的现代女性。
“好,就先这样,你们按照要求去做,不懂的再来问我。”
贺玖凝拍手敲定,让大家都出去先忙。
她转头看向门口,严肃的脸上浮现一抹狡猾笑意,“小慈慈,你来啦!”
“在忙吗,我过来会不会打扰你了?”
“怎么会呢,我正想说约你过来玩呢,你就自己来了。”
贺玖凝将她摁坐在沙发上,然后给她倒了杯饮料。
“今晚怎么突然过来啦?”
温慈接过她的饮料杯,微微垂眸,“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无路可去了,只能投奔你。”
“什么叫无路可去,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以后你可以随时来我这,或者去我家。”
她说着,从一旁的豹纹小包包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温慈,“这是我家的钥匙,地址你知道,你可以随时过去住。”
温慈抬眸,小脸终于浮现笑意,“玖凝,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还说什么谢,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儿。”贺玖凝拍拍胸脯,特别大气。
温慈看了看她那凌乱的桌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贺玖凝起身,双臂环胸,美眸微眯打量了她几下,“温慈,这么晚了你不回家来我这,是不是跟霍闻璟吵架了?”
“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看出你眼里的心虚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贺玖凝当即就要出门。
温慈赶忙拉住她,“没有,你别想多了。”
“那你有事可不能瞒着我哦。”
“嗯。”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服务员,示意了下门外“凝姐,您过去一下。”
贺玖凝转头对温慈说,“我得去隔壁一下,你在这坐会吧,我很快回来。”
“好。”
温慈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无聊把玩桌上的茶具。
蓉城这么大,她能待的地方就只有这里,想想竟觉得自己有些悲哀。
霍闻璟回了紫竹园,却看到里边没开灯。
他又上了楼,没看到她在房间。
“这女人又跑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