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医妃,踹了渣男当他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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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蛊虫

“把人先关起来看好了,明儿个一早就去报官。”

老夫冷哼一声,对旁边的小厮下了命令。

巧儿抬起头,满眼惊恐,“不要!”

纵火罪是要被处以绞刑的,她还不想死!

巧儿推开上前的小厮,连滚带爬到了薛兰面前,苦声哀求: “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都是听了——”

薛兰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她耳边小声警告:“你只要咬死这件事与婉泠无关,我保你一家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否则我就让他们为你陪葬。”

巧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与二小姐无关?

这是让她去认罪吗?

薛兰把衣服从巧儿手里抽出来,眼睛里写满了阴毒。

婉泠将来是要登上高位的人,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

走水的事府中上下人尽皆知,无论对谁都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巧儿像是瞬间失去了力气,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大小姐满意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薛兰停下脚步,侧头看了眼江姝柠,狠毒阴翳的神情毫不掩饰。

江姝柠笑问:“罪魁祸首还没有死,谈何满意?”

薛兰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从她的背影也能看出气的不轻。

一步三绊的,连路都走不稳。

这个废墟屋子是不能住了,再打扫别的院子也来不及,老夫人让江姝柠先住在她院子里,明天再给她挑新的院子。

江姝柠刚想应下,忽然想起了萧承渊。

菡萏院跟他王府后花园似的,来去自如。

她换哪个院子都不如祖母的福寿院安全。

“不用麻烦了,菡萏院修好前我住您那里就行,您不会嫌我烦吧?”

江姝柠挽着老夫人的胳膊,眼睛弯成了月牙。

老夫人偏头看她,浑浊的目光都清亮了,“真的?”

“真的,比金锭子还真!”

“那太好了,祖母求之不得!”老夫人乐呵的里面大牙豁都露出来了,“红绣,你明儿让人把偏房再修葺修葺,缺什么就添,把里面布置的舒舒服服的,可不能委屈了我的柠丫头。”

“老夫人放心,一切都按最好的来,委屈了您也不会委屈了大小姐。”

红绣扶着她另一侧的手臂,也跟着高兴,甚至还大着胆子揶揄了一句。

老夫人佯装嗔怒:“我看你是仗着有柠丫头撑腰,胆子都大了。”

江姝柠连忙澄清,“祖母,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您可别冤枉我啊。”

走到岔路时,老夫人随意北边看了一眼,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溪花阁的亮光。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人一旦有了祸心,就会把自己一步一步地逼向死路。

福寿院的那一大桌子菜早就冷了,红绣张罗着人拿下去热热。

很快,桌子上就剩下了薛兰拿来的桂花糕。

老夫人看了一眼,挥了挥手,“拿下去扔了吧。”

毒妇做的东西,赏给下人她都怕有毒。

“是。”

江姝柠手肘撑着桌子,双手托腮,哈欠连天。

“柠丫头?”老夫人拍了拍身下的软榻,“折腾这么久累了吧,来躺祖母身边眯会儿。”

江姝柠挨着她的腿躺下,揉了揉眼,“祖母,您不瞌睡吗?”

老年人不都是习惯早睡吗?

老夫人说自己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精神头十足。

江姝柠忍俊不禁,闭眼时余光看见了桌子下面好像有一个东西,只不过被桌椅帔当着,看的不太清。

正好红绣进来了,她吩咐了一句。

红绣掀开桌椅帔一看,奇怪道:“诶,怎么这儿还有块桂花糕,我刚才不都拿出去扔了……”

“姑姑,你方才扔的是桂花糕?”

江姝柠方才走神了,根本没听她和老夫人的对话。

“是啊。”

“祖母不是最喜欢吃桂花糕吗,怎么都扔了?”

问完,她就猜到了这桂花糕的来历。

江姝柠忽地坐起身,对红绣伸出手,“你把桂花糕拿来给我看看。”

红袖知道她要检查,递给她时随口说了一句,“这桂花糕侯爷也吃了,应该不会有毒。”

江姝柠却觉得未必。

薛兰会毒,提前给江远安吃了解药也未可知。

而且在她看来,薛兰的心就是毒瘤,没事来福寿院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江姝柠检查了桂花糕,确实无毒。

是她太草木皆兵了。

斗雪兰的毒败露,薛兰短时日内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红绣收拾的动作停了下来,指着桌子的碎渣,“大小姐,是不是奴婢眼花了,这桂花怎么会动啊。”

江姝柠凑近看了两眼,捏起一个正在蠕动的“桂花”。

看上去像是虫子,小米粒一样的大小,淡淡的黄色,混到桂花酱里面一点都不突兀。

“小姐,这儿还有!”

红绣又找到了几只。

这虫子越看越像薛兰,恶心死人了!

她当即捏死了一只,咒骂薛兰祖宗十八辈。

红绣拿帕子擦手,低头时吓了一跳。

“大小姐,这虫子的血怎么是绿色的?”

江姝柠把她的手拉到眼前,用银针测了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银针也没有变黑。

但这散发着幽幽绿色的液体太诡异了,打死她都不信这是普通的虫。

这虫很有可能是……蛊虫!

“大小姐,这虫……”

红绣见江姝柠脸色不好,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没事的,先把手擦干净。”

这么小的蛊虫她还是第一次见,就连师父给她的古籍上面都没有记载。

江姝柠找了瓷瓶,把这些蛊虫装了进去。

她数了数,一共四只。

丫鬟端着饭菜进来,老夫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悠远。

江姝柠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喝着鸡汤。

她知道,祖母是在担心江远安。

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平日嘴上再怎么说,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舍不断的。

江姝柠放下汤勺,问红绣:“那些桂花糕都扔在哪里了?”

“刨了个坑埋树下了”,红绣心思通透,不等她开口就说,“奴婢这就去把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