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被虐而死,王爷坟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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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欺人太甚

宇文骁转身离开王府,一身寒气地来到风雅楼。

叶子卿瞧见他表情也不太好,心想今天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

“五爷,您那位小王妃找着没?用不用再从京外调派人手过来?”

宇文骁冷冷道:“不过是贪玩了些误了回府的时辰,调那么多人过来做什么?”

叶子卿一噎,“……”

那之前是谁一听人不见了,立刻调动全部人马去找的?

那些人是他们提前埋在京城里的暗线,若是随意调动让人发现端倪,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五哥!”谢凛站起身来。

宇文骁转头看到他,棱角一松,“寒之来了?”

寒之,是谢凛的表字。

寒暄一阵,三人落座。

叶子卿献宝似的拿出一坛酒,将酒杯都满上。

“这可是二十年的梨花白,若不是为寒之接风,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呢。”

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谢凛笑叹道:“好酒!”

叶子卿问:“寒之这次回京述职后,应该不会再回北关了吧?”

谢凛点了点头,“嗯,皇上有意留我在京都,接管御抚司。”

“可以啊!”叶子卿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升官了!”

谢凛苦笑,“是啊。”

他在北关数年,屡立战功,也仅仅只封了个六品尉官。

如今调回京来,便连跳数阶,直任正四品的御抚司御史,可不是升官了么?

可这提拔于他而言,焉知是福是祸?

“五爷,咱们是来给寒之接风洗尘的,您发什么呆呢!”叶子卿见宇文骁有些走神,唤了一声。

宇文骁脑海里还在想着方才沈云衿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心里像被一根细细的针扎了一样。

不致命,却十分难受。

他收回思绪,看向谢凛,“帮我个忙。”

难得宇文骁求人帮忙,谢凛立刻正了正身,“五哥你说,但凡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替你办到。”

“我要姑母手里的那株飞叶佛莲。”

谢凛闻言诧异挑眉。

自家母亲待五哥比待自己还亲,他若去讨要,恐怕比自己还容易些吧?

“五哥,你该不会是替太子妃求的吧?”

他母亲手里的飞叶佛莲乃是太上皇所赐,一直供奉在佛堂中,也没见谁敢打它的主意。

直到前些日子,太子妃想方设法来讨要过好几次,都没成功。

若是为了太子妃,也难怪五哥不自己去要了。

母亲若是知道他还跟那个女人拉拉扯扯撇不轻瓜葛,只怕要气个半死。

“五哥,她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你就算有什么心思,也该歇了。”

更何况,他也娶了王妃,不是吗?

宇文骁却只问道:“能不能帮?”

谢凛见劝说无效,只能摇头,“这恐怕不行,我母亲已经答应别人了,若对方能治好晚吟的腿疾,必当将飞叶佛莲双手奉上。”

“那人是谁?”

“神医乔羽。”

宇文骁沉吟片刻,神色淡淡地开口,“拿点银子,把她打发了。你妹妹的腿疾,我自会请大邺第一神医葛老替她治好。”

……

“王妃,这是王府这几日积压的庶务,请您过目。”

王伯笑盈盈地将一大摞册子账本放在桌上,搭着手立在一旁听吩咐。

沈云衿磨着腮帮子,恶狠狠地咬着牙,人都快被气疯了。

宇文骁,欺人太甚!

那般欺负她后,居然还要她继续替他料理庶务!

不养闲人是吧?

让她管家是吧?

看她好欺负,把她当泥人一样揉圆搓扁是吧?

好啊,不就是管家嘛,她一定好好管!

拿起账册,扫了眼府中支出,她蹙眉,将账册“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宇文骁他一个人吃饭,又不常在府中用膳,吃食花销一个月怎么那么多?鸡鸭鱼肉人参燕窝全都给撤了,以后就按每顿二十文的标准给他做!”

王伯惯常带笑的脸都没忍住僵了僵,“王妃,二十文,是不是太少了些?”

按这标准,他们王爷只怕吃得还没他们下人好呢。

沈云衿不悦地拧眉,“这偌大的楚王府,哪里不需要开支?大手大脚的,金山银山也得掏空了。我节约一些,难不成还成错的了?”

王伯:“……”

那倒大可不必全节约到他们王爷身上去啊!

“对了,”沈云衿猛地想起来,“长兴伯七十大寿的礼单还没拟定是吧?”

王伯连忙将一本册子递上,“老奴已经按照往年送的贺礼标准,又加重了些,挑选出几样寓意吉祥的礼品,请王妃过目。”

沈云衿随意瞥了一眼,就丢到一旁,“好歹人家七十大寿,送这些怎么显得出楚王府的诚意?”

“那依王妃的意思……”

“你去帮我五谷杂粮一样装上一斗,给长兴伯送过去。就说楚王殿下祝他天天添饭都添满,顿顿干它三大碗!”

王伯的嘴角一阵抽搐。

这满京城,哪有这样送礼的?

“有意见?有意见你来管!”沈云衿早就想撂挑子了。

王伯一听,哪儿敢有意见,连忙派人去准备了。

“还有一事,玉宁公主的寿辰将至,王爷让王妃您在库房替公主殿下挑几样称心的礼物。”

称心?

沈云衿听着这两个字都有些发笑。

从前想着宇文骁就宇文宁这么一个亲妹妹,她哪次不是费心费力地给人挑选礼物?

结果不管她准备什么,宇文宁都一脸嫌弃,看都懒得看一眼就丢在一旁。

她也懒得费那个心了,随口道:“刚才给长兴伯的礼单呢?照那上面的,给玉宁公主备一份。”

王伯眼睛都瞪圆了,“那些寿礼,送给公主殿下,有些不太合适吧?”

“同样是寿礼,你还特意挑选的寓意吉祥的,送她怎么就送不得了?”

王伯:“……”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但把送七十岁老人的寿礼,拿去送十几岁的小姑娘,当真没问题吗?

不用权衡不用顾忌之后,沈云衿处理起来速度飞快,没一会儿就将积压的庶务全部处理完毕。

她伸了个懒腰,问采月,“阙儿的信呢?”

每隔三日,弟弟沈阙都会派人给她送封信来,或报平安,或写些生活琐事,或说说自己学问又进步了。

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采月道:“门房那边说,今日还没收到小少爷送来的信。许是送信的人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晚一些才送到吧。”

有一次也是一直等到傍晚才收到信,问原因才知道,是送信的人在半路摔伤了腿才来迟了。

沈云衿“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了。

可她一直等,从下午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翌日清晨,都没收到信。

她等不了了,换了身衣裳,让人备车。

以防万一,还特意带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王府嬷嬷。

“回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