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被虐而死,王爷坟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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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有钱任性

“咳,你听我编……哦不是,你听我说。”

沈云衿看着霍玄安那一脸的腾腾杀意,心里也有些隐隐发慌。

霍玄安环抱着双臂,一双桃花眼微微挑着,明明嘴角带笑,却不达眼底。

那表情仿佛在说:我看你怎么编!

沈云衿收敛情绪,用很郑重的语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跟楚王妃长得十分相像,有时候情况危急,我就会假扮成她,用来吓退别人!”

“你也知道,我带着个弟弟四处流浪,很不容易,有时候遇到非常情况,总得用点非常之法。”

霍玄安点了点头,“听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沈云衿忙道:“就是那么回事嘛!”

霍玄安骤然笑了,眉眼舒展,又骤然一冷,“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这突然的变脸,把沈云衿都吓了一跳。

她看着眼前男人,一步一步,越逼越近。

“我说之前派了那么多人找你,都没找到你的踪迹。就像是泥入大海,凭空消失了一般。原来是跑到京城来改头换面当王妃了!”

“那我该叫你什么?乔羽?沈云衿?还是尊称你一声楚王妃?”

那会儿他就奇怪,为什么两姐弟,一个叫乔羽,一个叫沈阙。

她说一个随父,一个随母,他竟也没多疑。

如今想来,竟全是哄他的!

沈云衿都被逼到角落里了,金轩阁的其他人全都当没瞧见似的。

甚至掌柜的怕有人进来撞见,赶忙地叫伙计把门板全上上了。

照这情况,霍玄安要是把她弄死在这儿,估计都没人知晓吧?

就当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破局的时候,肚子不适时地“咕噜噜”响起。

霍玄安垂眸看她肚子,压了压眼角,“饿了?”

她尴尬地老脸一红,“有点儿。”

从早上出门到这会儿,她还没怎么吃过东西呢。

霍玄安突地就想起他们三人那会儿相依为命的场景了。

大雪封了山,家里的米缸却见了底,她顶着风雪出门,傍晚时分拎着只兔子就回来了。

那脸儿耳朵双手全都冻得红彤彤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眼睛却亮得很,还哼着曲儿,高兴着呢。

她一边刮着兔子,一边念叨着用兔毛给他和沈阙做个围脖,还不忘叫他们把火烧旺一点。

烤好之后,她将最肥美的两只兔腿给了他和沈阙。

他饿惨了,只觉得一辈子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兔腿,等狼吞虎咽完,才发现她只吃了一点点兔肉。

他问她,兔子有四条腿,为什么她不吃一条?

她不以为意地说,留半只明天吃,不是天天都有那么好运气能逮着兔子的。

可到夜里,他却看到她饿得不行了,双手捧着雪往嘴里塞……

那会儿他便发誓,他以后绝不会让她再过那样的苦日子!

可等他想接她跟沈阙回霍家时,却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想起来就气,可看着沈云衿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那口气又被莫名其妙地压了下去。

霍玄安没好气地道:“走吧。”

沈云衿疑惑,“去哪儿?”

“风雅楼!”

“去那儿做什么?”

“去酒楼你说做什么?不是说饿了吗?去吃东西!”

“让霍大少爷破费,那多不好意思。”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点菜的时候沈云衿可没半点不好意思。

她一个穷鬼,跟大邺首富客气什么?

没多会儿,各式美味佳肴全都上齐。

沈云衿扫了一眼,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又叫了小二,“那壶好酒来。”

“好嘞!”

酒送上桌,沈云衿倒了两杯,递给霍玄安,“来,走一个?”

霍玄安似笑非笑,“当年你请我吃了一碗阳春面,就把我卖了。现在你拿着我的酒请我喝,连点本都不肯下了?”

眼角尴尬地跳了跳,沈云衿暗暗嘟囔,“怎么那么记仇呢?”

当年送他回家的时候不是怕他跑了赏金没着落么,就在阳春面里下了点东西,让他小睡一会儿。

没想到时隔那么久了,他连这点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放心,酒里没放东西。”怕他不相信,沈云衿端起来,一饮而尽。

霍玄安一脸敬谢不敏,连碰都不碰酒杯。

沈云衿一挑眉,“东西也不吃?”

他点头,“我看你吃。”

这家伙,防她跟防贼似的,有必要吗?

不吃更好,不吃她一个人吃独食!

沈云衿心情闷闷的,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大快朵颐。

霍玄安看她吃得香,眼里也不仅染了笑,“你这是多久没吃饱过了?楚王府的伙食就那么差?哦,忘了,楚王妃不受宠那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楚王平日里不会连点好的都不给你吃吧?”

沈云衿:“……”

这家伙的狗嘴里就不能吐点人话出来吗?

“反正楚王对你也没感情,你还留在楚王府做什么?守活寡啊?还不如早点跟楚王和离,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你弟弟我旁的没有,就只剩钱了,总不会让你饿死。”

霍玄安一边说,一边给沈云衿夹菜。

他虽然不吃,可却希望她多吃一些。

沈云衿朝他伸手,“口说无凭,给我五千两看看实力。”

霍玄安脸色一变,“五千两?”

“嫌多了?”

沈云衿心想,五千两就嫌多,这点银子还不够他弟弟一个月抓药钱呢。

她要真信了他的话,跟他回去,那不是完犊子了吗?

“五千两,你看不起谁呢。”霍玄安撇了撇嘴,将身上的一方印信取下来,丢给沈云衿。

“缺银子了就自己拿着这个去和泰钱庄取,十万八万还是没问题的。”

沈云衿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想尽办法都没凑齐十万两,霍玄安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拿出来了。

他跟明阳长公主不同,明阳长公主拿出八万两,半个身家都赔进来了,他拿十万两,不过是点毛毛雨罢了。

沈云衿想着自己十万两也没差多少了,没必要欠霍玄安的人情,便将印信还了回去。

“你还是自己收着吧,马上清风酒坊一开业,我就有钱了。”

霍玄安却压着眉宇,气冲冲的,“你不要就丢了。”

丢了?

有钱,就是任性!

沈云衿到底没舍得,“我还是收着吧。”

收着又不一定用,而且若是真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欠霍玄安人情也总比走投无路强。

见她放在怀中妥帖收好,霍玄安表情才算好看些。

可下一秒,却见她突地朝他靠近过来。

“咦?你脸上好像有东西啊!”沈云衿半个身子前倾,两人距离近到呼吸交织,心跳可闻。

被那浅浅的带着温热的呼吸包围,霍玄安脑袋“嗡”地一声,刹那变得空白。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忘了说什么。

他伸出手,想把她推远一些,手臂却没一丝力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却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不对劲。

直到……

怪异馨香逸入鼻间,眼前景象模糊一片,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

晕倒的前一刻,他咒骂出声,“艹!”

风雅楼的雅间都有供人休憩的软榻,沈云衿将迷晕的霍玄安扶到上面休息,然后才慢悠悠地离开。

走之前,她还不忘叫小二打包几包糕点。

反正有人给钱,不吃白不吃嘛。

……

带着糕点,沈云衿转头就去了梁府。

弟弟的事,还没好好谢过梁知意呢,正好借花献佛了。

梁知意平常不爱出门,各家小姐知道她身体“柔弱”,要在家里“养病”,也都不大上门来打扰她。

她烦闷得要死,知道沈云衿来找她,高兴得不得了。

“王妃怎知我喜欢吃风雅楼的糕点?真是太懂我了!”

沈云衿笑了笑,“你喜欢便好。”

两人聊了些闲话,梁知意又说起官学监的后续来,“你知道吗?官学监的前院长在牢房里自尽了!”

“什么?”沈云衿有些吃惊。

梁知意说,那日梁阁老入宫将官学监发生的事禀明圣上之后,圣上震怒,要求严查官学监,肃清不良风气。

没想到这一查,竟查出不少黑幕。

那院长这些年收受贿赂、拉拢学子、暗排异己,早就是官学监心照不宣的秘密。

如沈阙那样,被打压走的,不计其数。

若不是沈云衿将事情闹大,若不是梁阁老给她撑腰,估计此事也会如从前那般,如石投水,转瞬便悄无声息。

眼见黑幕越挖越多,见快兜不住了,院长自尽于牢中。

梁知意嗤之以鼻,“呸,什么自尽,我可听说了,他是中毒而死的,你说牢房之中,哪儿来的毒药?”

沈云衿反应过来,垂眸笑了笑,“他不死,如何保全后面的人?”

官学监涉及利益链可不少,真查起来,可能连那些皇子都脱不了干系。

“对了,还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梁知意表情都不禁严肃了几分。

沈云衿看出她的凝重,也不由自主地认真几分,“你说。”

“院长自尽之前,沈大人曾去过牢房探望他。狱卒听到两人交谈,好像说院长之所以会用自己构陷沈阙,是沈大人在背后授意的……”

沈云衿不确定,“沈大人是……”

梁知意言辞笃笃,“沈弼,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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