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谅我妹妹，下次吧

【这数年你不惜透支潜力与寿命只为精进修为，再加上各种天材地宝的支持，你早已六腑定六合五脏五炁迸发，突破至道藏五曜境。】

【虽说还算不上一方巨擘，但放眼天下这个年纪这个修为可称得上第一人。】

【你一眼就出来顾夏月的始轮境根基极稳，一呼一吸间阴阳二气盈满太虚。】

【不过随即你感受其中似乎有淡淡的血气。】

【“夏月，你罡气显化我看看。”】

【“喔。”顾夏月伸出食指，有着淡淡赤色的罡气在其指尖悬浮。】

【“血炼神罡。”你下意识脱口而出。】

【顾夏月挠了挠头：“血炼神罡是什么啊？祁王哥哥。”】

【“功法有高低，凝练出的罡气也有差异，最顶级的灵宝霞光、净莲佛光等更是需配合天材地宝炼制的药引才能修成。”你露出微笑：“夏月的血炼神罡也是最顶级的。”】

【顾夏月眼睛明亮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师傅她老人家不喜欢夏月呢。】

【“怎么会这般想？”你问道。】

【“刚进皇极经天塔的时候，我都没见过师傅，后来师傅有一天突然出现，给了我一枚血色的丹丸，让我置于精藏上方，让罡气冲击丹田的时候炼化它，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原来那个丹丸这么厉害的。”】

【你点点头：“这恩情你记下便是，日后记得回报师傅。”】

【“我记住了，可是祁王哥哥，我体内的那个丹丸，已经快要炼化完了。”】

【你抿了抿唇，随后点头道：“我会找机会再帮你向师傅求几枚来的，你感觉再炼化几枚这丹丸能彻底炼成？”】

【顾夏月慢慢闭上眼，内窥了下己身，然后再度看向你：“精藏已经差不多充盈了五分之一，再有个三四枚吧？”】

【“那我会为你再寻来四枚。”】

【“我就知道祁王哥哥对我最好了！”顾夏月走上前来挽住你的手臂。】

【如今顾夏月已然彻底玉立亭亭，只比你矮半个头，你想伸手揉她的脑袋，发现手要抬高了好一截子，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下一刻，顾夏月却是拉上你的左手，放在了她的头顶，然后闭着眼享受一般在你的手心蹭了蹭。】

【“都长成大姑娘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你笑着开口道。】

【“在祁王哥哥面前，夏月要永远当小孩子。”】

【“走吧，回家。”】

【“嗯，回家。”】

【你跟顾夏月回到了祁王府。】

【数年的分隔并没有让顾夏月对你的依赖减少多少，几乎除了修炼之外，她每时每刻都腻在你的身边，便是你会客或看门下省一众官员递上来的折子时，顾夏月都不觉无聊坐在你身边。】

【天授六年元月初十，飘了整整一夜的雪终于在晨间停了，也就是你和顾夏月准备出门上街时。】

【府上的下人来向你禀告，上官婉儿前来拜访，且面带焦急之色。】

【休沐年假到元月十五才结束，上官婉儿这时来你府上，必是出了急事。】

【你当即前往王府前厅。】

【“婉儿，出什么事了？”】

【上官婉儿看了你一眼，眼神莫名：“青州鲁王、徐州琅琊王起兵了，但他们打出的旗号是锄奸剿贼，说你......矫托天命专制朝权、威福由己伤化虐民......”】

【上官婉儿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你顺着上官婉儿的目光回头一看，顾夏月来了。】

【“上官姐姐，你来啦，我正要和祁王哥哥一起出门呢，上官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吧。”】

【你缓缓转过身，对着顾夏月露出歉意的笑容：“夏月，让青鸟待会陪你上街去，好不好？”】

【顾夏月听到你的话，有些不开心的鼓起腮帮子。】

【好在上官婉儿这时挤出笑容为你辩解：“祁王殿下现在是监国，夏月，就把你的祁王哥哥借我一会吧。”】

【“嗯，好吧。”顾夏月噘着嘴，但还是乖巧的应了下来。】

【你和上官婉儿转身离开。】

【也就是坐在王撵上进宫的时候，上官婉儿将从徐州传过来的《讨李睿檄文》递给了你。】

【你大略看了一遍，笑着道：“青、徐两州的纸都不足以书写本王的恶行了吗？”】

【看着你脸上的笑容，上官婉儿没有回应，尽管语气依旧有些疏离，但依旧有着浓浓的关切藏于其中：“你打算怎么做？”】

【“天堂大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要闯。”你缓缓闭上眼：淡然道：“杀了便是。”】

【上官婉儿立刻眉头蹙起：“全杀吗？”】

【你依旧闭着眼：“婉儿，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上官婉儿没再说话。】

【也就是你们抵达崇天殿，准备进去的时候，上官婉儿在你的身后陡然轻声道：“李睿，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嘛？”】

【你曾经答应上官婉儿，若再有李氏反叛，只处置主事之人。】

【此刻听到上官婉儿的话，你只是脚下微微停顿，随即没有回答便继续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虽是休沐年假之时，但出了这等大事，在京的朝臣都已匆忙赶到。】

【你听兵部侍郎汇报了青、徐两州最新的情况之后，当即调兵遣将，由你亲自披肩挂帅。】

【有大臣询问你出征时间。】

【你微微沉吟：“就元月十五日吧。”】

【朝事散去后，你又唤来如今的九城兵马司指挥使高寸己。】

【你询问他那些死士如今训练的如何了，可以随军出发吗？】

【高寸己向你打包票，这支死士小队，必能为你立下奇功，他们每一位都是同境界之中的佼佼者，四人可组成小无相战阵，可抗衡一位领先于他们一个大境界的强者。】

【你又命高寸己唤来这支死士小队如今的领头之人。】

【很快，一个和你同龄的少年走了进来，这少年你认识，其名叫李复，算是你堂兄，你当年收拢家破的落魄子弟时，你六叔韩王的韩王妃将他们的孩子李复也交给了你。】

【你向李复下达了他们第一个任务，分成两队，即刻前往青、徐两州，避开鲁王及琅琊王的主力，只找青、徐两州李氏王侯的家眷所在地，除了孩童之外，一律格杀。】

【李复当即领命，又问你，这些孩童最后如何处置。】

【“告诉他们，使他们家破人亡者，大周监国祁王是也，如果想报仇的话，就逃吧，逃离大周逃离东域，逃的越远越好。”】

【李复深深看了你一眼，再度低下头颅：“是，殿下！”】

【一连四日，你都居于皇宫。】

【直至元月十四日晚，你才回到祁王府。】

【“殿下，奴婢要去唤郡主吗？”侍女青鸟向你问道。】

【“她刚刚睡下吗？”】

【“是的，郡主刚刚睡下小半个时辰。”】

【“那不用去唤了。”】

【“是。”】

【你遣散跟随侍奉的下人，独自走进世子府，立在屋檐下看起雪来。】

【第二日晨间，屋外下了一整夜的大雪，仍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很快，得知你昨夜已经回来的顾夏月踩着白雪欢天喜地的跑至你的身前。】

【“祁王哥哥，昨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笑着走上前，帮她掸了掸狐皮大氅上的雪花：“昨夜子时了，青鸟说你刚睡下不久，就没唤你。”】

【“那...那祁王哥哥今天有时间吗？又到一年一次的元夜了，晚上祁王哥哥带夏月去看花灯好不好。”】

【下一刻。】

【世子府外有身披甲胄的几位将领出现。】

【你迎着顾夏月祈盼的目光，温柔摸了摸她的头歉声道：“原谅我，妹妹，下次吧。”】

【说完你背过身，独自迈入了风雪之中。】

【临出发前，你当着众将士的面宣布，不论最终的结局如何，你身上的荣光都将与他们共享。】

【天授六年元月十五，你亲率大军东进。】

【并没有和燕王一样设立多道战线，鲁王和琅琊王带着精锐主力直接找上了你。】

【大战开始前，琅琊王大骂你禽兽不如、尽是小人行径。】

【鲁王相较于琅琊王则冷静许多，只是问你，他们的家眷被你已经杀了，孩子去了哪？】

【你凌空立在天地间，握着霸王神枪，漠然回答他，他们马上就能在地下见到他们了。】

【话音落下，不等鲁王和琅琊王下令，他们身后的李氏王侯便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的冲向了你。】

【你淡淡的挥手，立时喊杀声震天。】

【你手执霸王神枪穿梭于战场之上，好似根本不会有灵力枯竭之时，俨然真正的霸王杀神。】

【天授六年二月三日，青、徐二州李氏王侯被你抄家灭族。】

【天授六年二月十五，两枚完完整整的血丹悬浮于你的面前。】

【天授六年三月初，你返回京都。】

【同时，你未战先血洗青、徐二州李氏家眷的事迹传遍天下，有人骂你禽兽不若心狠手辣，有人赞你一代枭雄，未来继承大位必是一代雄主。】

【你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此次随你征战的将士请功，所有人连升三级，青、徐二州搜刮世家豪族得来的各种修行资源，你不留一分全部分发。】

【你完完全全做到了这份荣光你不会独享。】

【尽管有诸多的大臣指责你手段太过血腥，但更多的是口中喊着忠诚，且愿意为你冲锋陷阵之人。】

【亲自监督所有的灵石丹药下发到最底层的卒身上，也就是你打算回府的时候。】

【上官婉儿找上了你，她有些不解，更多的还是失望的问你：“为什么？”】

【你立于崇天殿前，一一扫视过目光狂热盯着你的将士，淡笑回答道：“当然是为了他们，现在陛下不立我为太子，不光是我不答应了，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上官婉儿看你的目光彻底陌生起来。】

【自这日开始，你在军方有了绝对的威信，尤其是出身寒门，没有太多家世背景的将领。】

【你回到了祁王府。】

【顾夏月站在府门外早早的就来迎接你，然后拉着你的手进门。】

【尽管顾夏月脸上仍是笑着，但她眼中的忧愁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进屋后，你主动问她：“夏月，在想什么？还是说你听到了些什么？”】

【顾夏月低下头：“祁王哥哥，他们都传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连三岁小孩子都不放过。”】

【“那夏月觉得呢？”】

【“我相信祁王哥哥。”顾夏月坚定的开口：“祁王哥哥这么做肯定有祁王哥哥的理由。”】

【你故作欣慰的点头。】

【“可是......祁王哥哥，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出去杀人了好不好？”顾夏月担忧的看着你。】

【你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顾夏月当即开心的笑了起来。】

【遣散下人后，你带着顾夏月来到修炼净室，将两枚血丹交给了她。】

【“我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师父，为你求来了这个，夏月你可以适当加快炼化的速度。”】

【“嗯呢！谢谢祁王哥哥。”】

【你微笑颔首：“你先修炼，我在门外给你护法。”】

【你走出了修炼净室外，感知到净室内弥漫开来的血气，微微眯了眯眼。】

【三日后。】

【皇宫深处的人皇钟连响三声，只不过这一次，无一人敢私自窥探祁王府。】

【皇宫人皇钟的人皇钟正是你此次回京后悬挂上去的，目的只是干扰视线罢了。】

【你推门而进，顾夏月面色惊喜，同时还有着浓浓的不可思议：“祁王哥哥，夏月突破了！这丹丸好厉害！”】

【你笑了笑，连忙叮嘱她继续盘坐，先稳固境界。】

【也就是你静待顾夏月稳固境界的时候，院外传来死士给你发出的独有暗号。】

【你缓缓从房间退出去，来到院落的一角。】

【马上一个人影跪伏在你的面前：“启禀殿下，上官大人离京了。”】

【“去了哪里？”】

【“往东去了，目的地应是青、徐二州。”】

【你眉头顿时一蹙，被凝练为血丹的尸体都呈干尸状，如果被上官婉儿看到这个，以她的聪慧想来其马上就会有所猜测。】

【你略微沉吟吩咐道：“拦下她，给中书门下省几位大人传信，让他们去拦。”】

【“是，如果拦不下呢？”】

【“先她一步，去清理干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