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穿水浒:国号梁汉,义父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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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虎堂中谁知兵

白虎节堂,军机重地,气氛本应肃杀萧瑟,不想此刻却有一丝尴尬。

那二十余差役个个精壮,亦非等闲人,想也是军中效用多时,但就是不能动吕布分毫。

这高俅质问语气只一变弱,吕布更是冷笑一声,陡然发力,瞬时就挣脱了军汉们的束缚。其中三四个差役站立不稳,被吕布震倒在地。

“太尉,卑职此来是为献刀!定是太尉军机繁忙,忘了此事。”吕布按刀而立,目光如炬。

献刀?何来献刀之说?高俅心知肚明,刀本是他之物,这根本就是陆谦之计!

原来高衙内先遇见林家娘子,调戏不成,反被林冲当街鞭打,虽未伤及性命,却已种下心魔,日夜思念林家娘子,竟然成了顽疾。

“心病还需心药医。衙内不害别的症,却害林冲的娘子。”这是请的太医的药方。

“恩相在上,只消如此骗那林冲来白虎节堂,将其拿下,方能勾得他娘子和衙内在一处。”这便是陆谦之计。

高俅本是欣赏林冲一身技艺,但却不想为惜林冲一个人,送了自家孩儿性命。他是真的疼惜高衙内这个义子。

但不曾想,他原先眼光确实是好。只是林冲之秀已然超乎想象。

这林冲一身武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二十人拿他不下,反被其震慑得不敢近前,让这厮竟能单刀直面自己。

当真恐怖如斯!

高俅今日方知,张翼德长坂坡前喝退百万兵,并非说本演义。

如此,高俅兀自后悔,早知林冲身负如此惊人技艺,就不该舍了林冲的!

高俅本是玲珑人物,心念一转,便知匹夫一怒,流血五步的道理。他早年市井厮混,见多了此等场景,只是之前富贵久了或许忘了,此刻危机之下,却是记得真切起来。

“阿耶,然也,我定是忘了此事。”高俅脸皮实厚,故作姿态。

堂下空气一滞,似是一缓。

就在众人以为太尉发话服软,林冲定会借此退让,危机得以解除之际,只听唰的一声,刀光凛冽。

吕布竟然仍自拔刀而起。

“啊——”高俅纵百般心思,也没想到眼前武夫不退反进,失态惊呼。

吕布拔刀而出,瞪退左右,径自走到高俅三步之处,将刀锋递到高俅脸面前三寸。

“卑职听闻太尉府有一宝刀,深藏不露,我实未见其锋芒。今得此刀,常自思量,与太尉藏刀相比,我这刀利也不利?”吕布将刀身一转,一道寒光晃过高俅脸面,“太尉觉得此刀如何?”

“真乃宝刀也!”高俅于庙堂日久,有些急智,“林教头,真舍得将此刀献于我?”

“然也。”吕布含笑收刀入鞘。

高俅见其人收刀献刀,长吁一口气,一时心神放松,竟是情不自禁尿在了衣物上。

一时间堂下诸人诧异,哪来的泉水叮咚。

“左右于我退下。”

高俅倒也无赖,本是市井出身,屏退左右之后,只留下了吕布一人,也不更衣,直落落地就坐在堂上高椅之上。

“林教头果然好功夫。”

“自然。”吕布昂首以对。

“刀却也是好刀。”高俅抽刀把玩片刻。“那就承教头美意了,且回吧。”

“哈哈哈哈哈!”

“教头为何发笑。”高俅。

“我笑太尉你枉为爱刀之人,竟然如此不知兵。”

“你这刀自然锋利无比,我爱之不及,何来不知兵之说。”高俅。

“刀虽好,却需有捉刀之人,知兵之人怎可贵刀而轻人乎。”吕布目光灼灼看向高俅。

高俅玲珑心思,已然明了吕布投效之意,但却不回应,只眯眼打量起吕布来。心想虽然套路过于老套,但这赳赳武夫竟能看出自己心中所虑,也是难能可贵。

吕布见所说话已经达到目的,也不着急,含笑而立。

不知兵!这正是高俅此时苦处。也是吕布这几日寻思而得结论。

当今皇帝自从继位之后,每次使辽组团,都会点选一二武将序列作为副使。定是想窥探北辽虚实。其心中之志向,稍微敏锐之人都能察觉。

吕布这几日研究高俅如何发际时候,就了然于胸。

高俅本是潜邸从龙,但直到九年前使辽归来,方才平步青云,如今官至太尉,武班序列第一。

三年前童贯使辽,联结辽生马植,共献平辽策,而后竟是升任枢密使,职位上更是后来居上。

这二人又都是皇帝近臣。一个无亲生骨肉,一个更是太监。若真是平辽封王,那这一条对皇家来说再好不过,既能显示天家优容,又无历史遗留问题。

且一个执掌禁军经年,一个西军关系深厚。

今上若想克服燕云,统兵之人必是这二人中择其一而任了。

眼下该是枢密使相童贯占得先机,毕竟其有抗旨克服河湟四州的知兵故事。

只是这份功业谁人能不眼红。高俅自也会力求上进。

为了摆脱不知兵的印象,前年高俅就为显其治兵手段,整顿禁军。不想弄到最后却成闹剧,只是把和童贯亲近的西军一脉扫地出门,落得一地鸡毛。

林冲的同僚好友王进就因是陕西人受高俅欺压排挤。

这军中山头排挤之事,林冲虽不熟稔,但吕布却是门清,前世带的并州军和董贼原属凉州军争功就是日常。

那说本演义提到的先行坐镇虎牢关的华雄根本就是凉州军的!若非凉州军搞不定,哪里轮得他来虎牢关前显英豪。

且吕布知道林冲禁军二代身份,在高俅这也算得自己人。只要越出色,在高俅这里价值就越大!

对军中上官心理,吕布可是太懂了。

高俅心中所念定是待得战时,寻一良将领兵冲杀,他自己只需安坐中军帐。

这可是封王事业!孰轻孰重,高俅这等钻营之人岂会不知。

如若自己拜得高俅为义父,那有高衙内何事。但只虑这高俅市井出生,不是标准庙堂人物,或为私情所扰,不愿再收义子。

思虑之间,吕布却见高俅起身,走向自己,执手表示亲近:“哈哈哈,我竟不知禁军之中仍有林将军这等智勇双全之……”

话未说完,却被院外传来的呼喊生生打断。

“不好啦,衙内被人打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