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要命了,连她都敢得罪?
而她都能看出来,姜晩娴自然也察觉到了。
但跟游鹿不同,姜晩娴自幼在汴京长大,她深知在皇城外大打出手绝非明智之举,只怕是正中了某人下怀。
“将军?”游鹿再次催促。
姜晩娴起身,一脸坚毅地走出马车。
当她高站车上,一袭红衣贵气的装扮亮相人前,她的绝色之姿衬得俗世如尘,令众人不由止息瞠目。
她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姜晩娴。尔等皇城守将,职责所在,本王妃不会为难你们。但尔等想好了,一旦把我抓了,便是让齐王府和姜家蒙羞。今日之耻,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明明是威胁之言,从姜晩娴嘴里出来感觉分量都重了。
守将看出姜晩娴气度不凡,她不会真是战王妃吧?
那之前跟战王业楚齐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守将犹豫之际,一辆车驾闲庭信步地行了过来。
车轱辘在地上碾压出欢快的节奏。
“皇城守将,何时变得那么没有眼力见了?”
车上传出男子慵懒的戏谑声,许是声似华缎,很难让人生厌。
“你又是谁!”守将有些不耐烦。
就见车上之人用玉扇挑开帘角,一枚莹白玉润的扇坠同时抖落出来,凌空这么摇啊晃啊的,分外招眼。
守将看到那枚扇坠当即脸色大变,人也恭敬了起来。
姜晩娴将守将的变化收进眼底,下一秒就听那男子再道:
“即便你们再孤陋寡闻,也该知我大周唯有皇室的身份牌乃纯金所制。且由大内监管铸制,仿冒都难。
当年国公府娶的可是皇族宗室的汝阳王长女,是太祖皇那支的血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饶是当今官家跟那位比起来都算旁支了。
你们有几个脑袋,连堂堂的国公嫡女都敢得罪?”
话落,守将第一个跪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
战王刚回来,正得圣宠,今夜的庆功宴就是官家专门为他设的。
此刻得罪了战王妃,他还能有好果子吃?
说不定真会项上人头不保!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妃恕罪!”
“请王妃恕罪!”
这会儿在守将的带领下,守卫军齐齐也向姜晩娴跪下请罪,希望得到她的宽恕。
姜晩娴没有第一时间理会他们,而是侧头看着旁边那辆车驾又徐徐地往前走。
奇怪的是,车上的男子并没有受到皇城守卫军的阻拦。
他到底是什么人?
紧接着,守卫军放行,姜晩娴也坐回车内。
由于原先的车夫跑了,只能游鹿来驾车。
离开些距离,姜晩娴喊了一声游鹿。
“一会儿得空,你去查一下那辆车驾的主人。”
“是。”
游鹿应声,她知道她家将军最不喜欠人情。
抵达宫门后,车不可再坐,得下来步行进宫。
路过门口缴械的地方,游鹿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好奇:“王妃,这是何为?”
姜晩娴还未回答,缴械处的人便做了解释。
当得知进宫不可携带私兵,游鹿扭头看了姜晩娴一眼。
后者冲她无声垂目,证明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还有这种规定。”游鹿说完,老实巴交地开始探索周身。
而随着她不断从身上各处,取出大大小小的兵器,有很多都没见过,缴械处的人都看傻了。
游鹿身旁那位红衣华服的贵妇,原以为是位正常的。
不想,姜晩娴也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
待她放下剑后,又真诚地问了他们句:“除了兵器,毒药是不是也不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