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抢人大战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求着公司签我，公司争着签他。”
“唉，他要是进来，更轮不到咱们出头了。”
有人突然想到什么：“他会写歌哎，你们说，要是公司签下他，咱们有没有机会拿到他的歌啊？”
众人一听，顿时一扫心里浓郁的酸气，开始七嘴八舌地畅想起来。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练习生忍不住泼了冷水：“我倒是不太乐观。毕竟有景轩哥这个已经飞升的顶流在，公司有什么肯定都先紧着他，李知节不一定能拿到什么好的资源，出于这个考虑，我感觉他也不会签咱们公司。”
“我同意，而且昨天的直播你们也看了，我感觉李知节的性格不像是那种听话好拿捏的。龙总现在这么热情，是因为眼热他的条件和热度，真签下来，我感觉够呛能合作好。”
“没错，以前龙总在芒果卫视的时候，当年那届选秀的冠亚多火啊，不照样被雪藏。不服管的艺人，再红在龙总这儿都得吃挂落。”
“唉，不管怎么样，雯姐亲自飞过去找他面谈，这待遇我是想都不敢想。”
“岂止是不敢想，我当时参加选拔的时候，觉都睡不好，生怕自己被刷下去。要是能被练习生班主任夸一句都能高兴好几天，更别说被雯姐看中了。”
“我在星云的练习生朋友爆料说，现在好多公司都想签他，星云内部已经紧急成立了一个临时签约小组，正在为他量身定做职业规划书，准备到时候作为谈判签约的筹码。”
一个明显泛酸的声音吐槽道：“一个还没出道新人而已，至于做到这一步吗？又不是前顶流归国。”
“我朋友说祝玉如特别看好他，这个谈判签约小组就是她亲自拍板要成立的。”
在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中，有个怯怯的声音突然小声问到：“那个……祝玉如是谁啊？”
一众练习生纷纷投来震惊和鄙视的目光：“连祝玉如都不知道，你好意思说自己混娱乐行业吗？经纪人四巨头之一，营销教母啊！捧红的明星不知道有多少个！”
江海大学附近，在临时租用的酒店会议室里，王晓阳再一次结束掉下属打来的“求助”电话。
由于这几天上门的娱乐公司太多，王晓阳从一开始的欣喜激动，到现在除非是行业知名公司，否则已经心无波澜。
既然行情看涨，王晓阳的标准也挑剔了起来。
二三线小公司统统留给在公司的下属去应付，对于有可能签约的业内知名公司则单独约到了江海大学附近的星级酒店，由他带着心腹下属亲自招待。
凯越酒店，风尘仆仆赶到的谢雯在酒店保安的帮助下，抵达大堂稍作休息。
助理正在前台办理入住，谢雯在休息区一边恢复体力，一边悄悄叮嘱同行的下属:“龙总刚刚又发消息给我了，这次一定要签下李知节，必要时，明年那部s+电视剧和鹅厂的综艺资源也可以都给他。”
一个下属在心中狂打问号:s+电视剧？龙总对新人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不是向来“用心选人，用脚运营”吗？
另外，所谓的鹅厂综艺该不会是指龙总亲自操刀准备推出的那个“名为音综比赛实际写作练习生选秀”的综艺吧？……
别人签公司那是奔着直接出道去的，可不是为了当练习生去抢出道位的！龙总，你清醒一点好吗？！
另一个下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谢总，那个s+的剧不是原本要给肖景轩的吗？我听说……他要跟公司解约，是真……”
谢雯冷冷投过来的眼刀成功阻断了这句问话，不过在下属们看来，这无疑就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
想到这件事情等他们出差回去估计就会闹起来了，谢雯也没继续瞒着他们，带着埋怨的语气吐槽道:“公司费尽心思培养他，他倒好，红了就要甩手走人。”
“肖景轩这是找好下家了？……也是，顶流哪会缺下家。”
“唉，这要是肖景轩一走，咱们公司现在哪有能顶得上的呀？毛毛实力是不错，但他跟肖景轩根本不是一个路线的呀。”
谢雯叹口气:“所以我们这不是来签李知节了吗？”
“哎，谢总你看，好像是青芒超媒的人！”
正在电梯往外走的青芒超媒一行人也看到了他们，在经纪总监李想的带领下，两拨人在休息区碰了面。
由于尖叫红橙创始人龙丹霓曾就职于芒果卫视多年，并且在在职期间打造出过多个爆款选秀综艺。对于背靠芒果卫视的青芒超媒来说，双方也算是有一分香火情。
李想与谢雯打过招呼，才略带调侃地说:“谢总，你们龙总还是改不了事事要争第一的性子啊。尖叫红橙明明都手握一个顶流肖景轩了，业内不知道多少公司眼馋，现在还要来跟我们这些可怜的公司抢新人，这太不厚道了吧！”
谢雯笑笑回应道:“李总，业内都说您这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今天我可算见识到了。青芒超媒一个市值超过币站的庞然大物，又背靠芒果卫视这颗大树，在您口中居然只是个‘可怜的’公司，您这是臊我们呢。”
“哎~咱们内行人不说外行话。我们营收那主要是芒果tv占的大头，具体到经纪业务上，那就完全不够看了，我这压力大啊。这几年没少捧新人，哪怕围绕爆款综艺给他们量身定做衍生综艺，也还是不温不火。不像你们龙总，会挑人，选一个红一个。”
谢雯没再接话，而是试探性地问道:“看你们来的比我们还早，已经谈过了？”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能藏得住的秘密，李想也没想着瞒她:“没呢，星云和华艺的人比我们来的还早，还有好几家唱片公司，还没有轮到我们呢。”
谢雯咋舌:“这也太……是近几年市场太冷了吗？怎么一出现一个有潜力的新人，大家都像疯了一样。”
“唉，扑怕了呗，音乐市场就不用说了，这几年就没暖过，除了几个长红的老牌歌手和顶流，现在演唱会开一个亏一个。影视剧也是，都扑了多少部了，除了正午暖阳的剧，一个大爆的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市场有反响的新人，大家都在押宝呢。”
“是啊，独立唱片公司这几年也是越来越难做下去了，现在除了少数公司还在坚守，其他要么倒闭、要么转型，要么被收购了。”
两人正聊着，就见门口又走进来一群人，为首戴墨镜的男人看起来颇为眼熟。
李想愣了一下:“李思偲？这是华耀音乐的人吧？没想到连‘三大’也要加入抢人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