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夫人的离婚协议又到了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7章 你敢骗我,你敢出尔反尔

“是她。”

胡光济心里虽然紧张,但面上毫无破绽。

他指着照片上的女儿,似模似样的对叶鹤汀说:“畔畔这些年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我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才大病了一场,你看眼睛都有些浮肿。”

胡畔听他睁眼说瞎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胡光济说完又不经意地瞥向僵在一旁的柯雅芳,眼神示意她打配合。

柯雅芳心里发苦,但还是顺着他的意,点头附和。

“畔畔的眼睛其实是圆圆的杏子眼,可拍照的时候都肿得变形了。”

这个谎言实在蹩脚,但幸好照片年代久远,又不是非常高清,硬要说的话,女大十八变也算是个借口。

就是不知叶鹤汀会不会信,反正胡畔没勇气去观察叶鹤汀的反应,她心虚地低头碰了碰鼻孔上的纸巾,不敢抬头。

叶鹤汀留意胡畔的举动,倒未深想。

不过这张照片倒是把他荒谬的感觉全都浇灭,他怎么会从胡畔的身上看到苏菲浅小时候的影子呢。

简直是见鬼!

叶鹤汀把相框放回去,沉吟片刻,依旧想把离婚的事情说清楚。

但助理的电话打断了叶鹤汀的计划。

“抱歉,公司有事我得现在回去。”

叶鹤汀冲胡家夫妻打完招呼,又看向胡畔。

胡畔不知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怕他找她算账,不是很想一起离开。

“畔畔,那你和鹤汀一起走吧。”

胡光济虽然还没有猜透叶鹤汀今天过来的目的,但叶鹤汀看胡畔的眼神,让他误以为他想和胡畔一起走。

胡畔无法拒绝,只能乖乖上了叶鹤汀的车。

两人起初都很安静,叶鹤汀车开的很稳当,就是一声不吭的时候特别冷漠,让副驾驶的胡畔心里直打怵。

红灯,叶鹤汀斜一眼胡畔,有些生气。

“胡畔,你是一点体面都不想要了是吗?”

胡畔浑身紧绷,喉间发涩,“对不起。”

“本想着这种事情由男方提可能会更容易让你父母接受,也是希望把伤害降到最低,可你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叶鹤汀声线平平,没有任何情绪,他有他的考量,自以为已经给足了胡畔尊重。

可胡畔之前的表现,显然并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是以叶鹤汀决定收回那点怜悯之心。

“那你自己跟你父母说吧,反正尽快。”

绿灯亮,叶鹤汀专注开车,侧脸冷峻,拒人千里之外。

胡畔一箩筐的话在喉咙里翻来覆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叶鹤汀即将送她抵达秋水台的时候,她才试探地问:“离婚之后,能不能延迟一年再公布消息?”

车拐进秋水台的小院停下,叶鹤汀皱眉凝视胡畔。

胡畔知道他又误会了,急忙解释,苦笑着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真不是故意要拖着你。”

“什么苦衷?”

叶鹤汀面带嘲意,“还是你以为多上一年我就会改变主意?”

他总认为胡畔有耍不玩的心机。

胡畔鼻尖发酸,倘若她没有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成婚三年也没有半点期待,那么如今在面对离婚,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胡畔,我不想浪费时间。”

叶鹤汀下车替胡畔拉开车门,领口的血迹映衬着冷漠的面容,颇有种不耐烦的架势,他下巴一扬,“下车吧。”

胡畔很是难堪,硬着头皮跟他商量。

“我们可以签个协议,只要一年,时间一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没道理自找麻烦。”

叶鹤汀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催促胡畔,“我很忙。”

胡畔只得下车,还想让叶鹤汀换身衣服再走,但叶鹤汀不给她挽留的机会,一脚油门迅速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胡畔无计可施,突然就想着豁出去算了。

反正胡家已经不像三年前那么强盛,大不了把事情闹大,惊动警方,到时候养母和双胞胎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思绪凌乱,这一夜又是辗转难眠。

翌日早上,她才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接杯水,叶鹤汀的助理江宁舟就亲自送来了离婚协议书。

“胡小姐,叶总交代,你看完后如果觉得有哪里不满意,可以跟我说。”

胡畔失神,看着被端正摆在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眼皮不受控地连续跳了好几下。

叶鹤汀这是都懒得亲自上手,全权交给江宁舟处理。

心情沉重,可面对江宁舟的公事公办,胡畔还是保持微笑,“好,等我看完后联系你。”

江宁舟非常客气,“那胡小姐先忙,我等你消息。”

甭管叶鹤汀对胡畔是什么态度,他的这位助理倒永远礼貌周到,从未让胡畔有过半点不适。

等江宁舟离开,胡畔无助地缩进座椅,心脏刀绞似的疼个不停。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上叶鹤汀,爱情来的毫无道理,她一个冒牌货,有什么资格跟人家谈情说爱,又怎么敢奢望人家的爱情的。

视线扫向离婚协议书,薄薄几页,却如刺猬亮出所有硬刺,胡畔畏惧到连翻动一下都觉得刺痛难忍。

最后她把离婚协议书收进抽屉,决定中午休息的时候再找叶鹤汀谈谈。

工作还未结束,胡畔接到双胞胎弟弟大声求救的电话。

“姐姐,快救救妈妈,他们快要把妈妈打死了,姐姐,姐姐……”

胡畔疯了似的赶到胡家后院,却被几个保镖拦住。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

“是谁在里面?是不是柯雅芳?”

胡畔想硬冲,却不是对手。

“大小姐,范女士经常惹夫人不开心,夫人只是教训她几句而已,你放心,没什么大碍。”

“什么?”胡畔气急攻心,“柯雅芳经常殴打我云姨?”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限制自由和言语上的冒犯已经足够范水云生不如死,甚至偶尔,偶尔胡光济那畜生还要欺负范水云。

却不曾想,柯雅芳居然敢经常对范水云动手。

胡畔气急败坏给胡光济打电话。

胡光济外出谈生意,接到电话还挺意外。

胡畔眼睛冒火,气得声音都尖利许多。

“胡光济,你敢骗我,你敢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