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摸我
好歹没造成啥不可挽回的“惨烈”后果。
武松如果醒来这黑锅啊,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一股脑儿往李五六身上推。
也是一箭双雕!
不过即便如此,眼下这一幕也够滑稽的了,李五六自己抱着脚哎哟哎哟叫唤,武松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说明这劲酒也是有几分力道。
这下可好,原本计划得好好的一场大戏,直接演砸了!
本该威风凛凛教训李五六的武松,这会儿成了滩烂泥。
简直光着屁股推磨——转圈丢人!
李五六呢,不但没被教训,还趁乱踹了武松一脚。
此时大殿内还在:
“哎哟哎哟”。
“哎哟哎哟”......
全乱了套,真真是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子,他们怕是肠子都悔青喽!
就在这大殿内乱糟糟一片,众人的心思全被殿内武松倒地、李五六抱脚哀号的滑稽场景勾去,各个瞠目结舌、捶胸顿足之时。
静谧之中,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一只无形的大手仿若凭空生出,毫无征兆地伸了出来。
看官老爷没看错,就是这么一只神秘兮兮、脏兮兮、看不见来路的无形大手!只见它如一道幽影,精准地朝着红袍崔判袭去。
随后,崔判那又高又翘、又圆润的屁股被人轻轻摸了一把。
崔判这屁股地府待遇有一半功劳。
说起这地府的伙食,那可真是好得没话说,平日里吃的都是些珍馐美馔。
嘿,您瞧瞧,如今这世道,宇宙尽头是编制。
好家伙,现在连地府尽头都是编制。
且听我给大家报报菜名: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三鲜鱼翅、栗子鸡、尖汆活鲤鱼、板鸭、筒子鸡......
这伙食,这待遇!
各位骚年努力吧!
天天被这些美食滋养着,崔判的体态自然丰腴,那屁股更是出挑得厉害。
就看这背影,这身段,妥妥的制服诱惑!(崔判穿着红袍官服)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进我身边,火光诱惑了我.......
再加上此刻,崔判一门心思全在门缝里大殿内的动静上,整个人猫着腰、撅着腚,姿势本就显眼,在一群阴神里仿若鹤立鸡群般扎眼,此刻自然毫无悬念地成了这黑暗中的一把火。
崔判浑身一哆嗦,差点没叫出声来,脖子瞬间涨得通红,压低声音呵斥道:“别闹,老陆!”。
话语里满是不耐烦,可双眼却跟生了根似的,牢牢定在门缝上,身子前倾,脖子伸得老长,一门心思全扑在大殿内的状况上,只当是老陆(陆之道,陆判)趁着乱跟他开个小玩笑,急着继续窥探里头的动静,没功夫深究背后是谁在捣乱。
陆判一听,突然挺直了身子,身形却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脸上神色那叫一个尴尬,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抬手虚掩着嘴,干咳了两声。
双手一摊。
陆判心里头更是疯狂吐槽:“关我鸟事啊!
可陆判眼角余光一扫,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只见身旁不知何时冒出来个模样怪异的老头。
陆判定睛一瞧,心里暗叫不好,这老头可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大人呐!
这要是让李五六瞧见,一准能认出来,就是先前扮作邋遢要饭、行事神出鬼没的那位。
此刻,那位大人正一脸悠然,手指还在崔判屁股上轻轻摩挲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都说了别闹,别闹!”
崔判眉头拧成个大疙瘩,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声音愈发不耐烦,扭身想躲开那只作怪的手,却发现老头的手像黏上了似的,轻轻搭在屁股上纹丝不动。
陆判见状,赶紧提醒。
“咳咳”!
“喀喀”!
“吭吭”!
一连串咳嗽声不受控制地从嘴里冒出来,那阵仗,咳得满脸涨红、上气不接下气,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其余六个人原本听到崔判那带着火气的话语,下意识地就扭头看向陆判。
脸上刚涌起要发作的神色,那眉头都皱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责怪,嘴巴微张,眼看就要出声质问陆判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可就在这时,六人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个模样怪异的邋遢老头。
瞬间,那到了嘴边的话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全给憋了回去,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只有崔判此刻已然是又气又恼,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崔判一边伸手使劲儿地想拨开那只还在自己屁股上“作怪”的手,那动作又急又乱,却怎么也甩不开。
此刻的崔判,已然被怒火彻底烧昏了头,理智的防线全线崩塌。
崔判脖颈上青筋暴突,扭头冲着陆判就扯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TMD老陆啊!你是不是没完没了啊,还摸,咳嗽也是你丫干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癖好,臭流氓!”
兴许是骂得兴起,情绪太过上头。
崔判“呸”的一声,一口浓痰裹挟着满腔怒火,直直朝着他认定的“罪魁祸首”射了出去。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某种诡异力量的牵引,精准制导,那口浓痰竟不偏不倚,正中邋遢老头的左脸!
陆判目睹这一幕,顿感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抬手捂着额头,心底发出绝望的哀号:“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钟馗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原地,嘴巴大张,半晌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惊呼:“我擦!这……这也太离谱了!”
魏征竟不由自主地竖起大拇指,脱口而出:“牛掰!此等‘壮举’,真乃旷古烁今!堪称我辈之楷模!”
马面与黑白无常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与荒唐,其中一个忍不住低声调侃道:“真是小母牛晒太阳——牛 B烘烘。”
牛头那原本就有些木讷的大脑,听到几人提及“小母牛”的话语,便本能地开始四处张望,脖子伸得老长,脑袋像个拨浪鼓般来回转动,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小母牛在哪,在哪?”
那副憨傻的模样,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蹦出眼眶,一边看着憨货牛头,一边死死地盯着老头脸上那滩黏糊糊的秽物,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眼前所见是一场荒诞至极的噩梦,谁都不敢相信崔判竟干出这等出格之事。
而始作俑者崔判,在浓痰出手的刹那,脑子便“嗡”的一声炸开了,瞬间亚麻呆住了。
崔判心中不停地呐喊着:“这是梦!我一定在做梦!这绝不是真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差喊出:“不要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