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知道孩子爹是谁?
方隐又从柜台拿出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放着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符箓。
从其中拿出一张符箓后,他笑嘻嘻地看着夏沫:
“大校花,替你解决肩膀上那玩意儿没问题,但我需要你把怎么招惹它的事情经过说给我听听,记住,不能撒谎和隐瞒。”
“为,为什么?”
“因为干我这行的,一旦接了事儿就要承担因果,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伤天害理才招惹到脏东西的呢?”方隐摇摇头,说道:
“如果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收了它,助纣为虐了的话,可是要遭报应的。”
这番话也就是半真半假,主要是方隐平时没事儿也爱吃点瓜什么的。
“我,我知道了。”夏沫低下头。
“说说吧,怎么招惹到它的?”
方隐手拿符箓,笑眯眯地问道。
夏沫扭扭捏捏,纠结了半天才回答:“它,它…是我的孩子。”
“你讲的是中文吗?”
方隐大跌眼镜,夏沫也就和他一般大,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吧。
结果,这位在同学眼中的清冷校花居然对他说,她有孩子?!
“我……”
“先别急,慢慢说。”
方隐听出来了,这里面不仅有事儿,还是有大事!
也不嫌弃她刚才尿了一地,方隐立刻搬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来,细嗦孩子。”
坐在椅子上,夏沫的脸红透了,充满了羞耻感。
虽说现在是在看事,可不管怎么说,方隐都是和她一个学校的同学。
现在要将自己的黑历史讲给同学听,她不脸红就怪了。
夏沫又是犹豫了半天,半天讲不出话。
“你犹豫的这会儿,你孩子的怨气又重了一些。”
见她不说话,方隐瞥了一眼她的肩膀提醒道。
“我说!我说!”
果不其然,夏沫被吓的立马要坦白。
“说吧。”
“我,我…我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我知道它是我的孩子。”
“???”
方隐额头浮现出几个问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叫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夏沫断断续续,“我找过很多大师看过,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你先说一下,什么叫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就是,就是……我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所以才打的胎,它现在来找我了。”
方隐人都快麻了,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位校花:“你打过几次胎?”
夏沫肩膀上的这只怨灵,如果只是被打过一次,是不可能这么重怨气的。
根据方隐推测,起码两次,两次都是它。
“三,三次。”
“你今年多大?”
“二十。”
方隐傻眼了,“你二十岁,打过三次胎?”
“嗯,嗯……”夏沫低着头,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方隐暂时没说话了,因为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消化一下。
亏他以前还对这位校花有过幻想呢。
夏沫则继续解释:“那些大师都说过,我打的三次胎都是它,所以它才怨气缠身,这次一定要索我的命。”
方隐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后说道:“说,从你第一次打胎开始,从头到尾的说,不准有任何隐瞒。”
“真的要说吗?”
“不说也可以,门在……”
“我说我说!”
夏沫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娓娓道来:“我自小便长得漂亮,追求者很多,可我一直都明白,长得漂亮没用,我买不起豪车豪宅,更过不上更好的生活。
“在我十八岁那年,有一个富二代看上了我,我不想再过苦日子,所以答应了他,本以为这是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但他骗了我,我怀孕之后他丢下一些赔偿就走了。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改变人生,于是我把孩子打了,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生活。
“十九岁的时候,我终于接触到了上流圈子,那里面都是有钱人,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可是有一次我和大家都喝多了…没多久我就怀孕了,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能将它拿掉。
“从那以后我就更加注意这方面的安全问题,可是就在前不久,我发现自己又怀孕了,我……”
方隐打断道:“你又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嗯,是的,我不知道,我男朋友带我去参加一个派对,大家又喝多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谁……”
方隐话到嘴边,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于是我只能第三次将孩子打掉,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开始做噩梦,在梦里有一个很恐怖的孩子一直追着我,他要杀了我!”夏沫越说越激动。
“原以为这只是梦,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儿,但渐渐的,在现实中我也能偶尔看见那个孩子,并且我越来越倒霉,事事都不顺,甚至还晕倒住院了好几次。
“我没办法了,只能让我男朋友帮我找大师看看,茅山道士,阴阳先生,风水师…他们都看过了,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无法解决,说我只能等死偿命。
“但我不想认命,我不想死,又正好听同学说学校里有你这么一个神…大师,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就来找你了。”
完完整整听完这位校花的经历,方隐在心里由衷地感慨一句:“贵圈真乱。”
其实吧,那些大师说的都是真的,都没有骗夏沫。
身处末法时代,在这个时代能有本事解决厉诡的,的确少之又少。
当然了,厉诡出现的机率也很小。
“我,我说完了,你可以帮我解决它了吗?”
夏沫眼睛里满是希冀,她已经将方隐看作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其实我不该多嘴,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不得。”
方隐偷偷替她看了一下面相,发现这位校花根本没有大富大贵的命。
如果她甘心当一个普通人,自然没问题。
不说很有钱,但也不会因为钱而为难,无病无灾还是没问题的。
但她一旦想要的更多,反而会适得其反,说白了,是她的欲望在作祟。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夏沫反而平静了下来,便听她说道: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都是便宜男人,与其便宜那些没钱没势幼稚的男人,我还不如拿自己的身体去搏一搏。
“我知道在学校大家都是怎么看我的,大家都说我清冷,是女神,我就是特别享受那种被吹捧的感觉,我已经不能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