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月黑风高夜
深夜，林天明躺在床上睡觉，突然感觉身体被人晃了晃，迷糊地睁开双眼，看到了跪坐在床上的saber。
“嗯？”林天明腾地一下跳了起来：“sa，saber？”
月光透过床帘的缝隙照在saber的脸上，林天明发现saber神情严肃。
“master，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魔力，位置离我们很近，而且那股魔力给人一种很不详的感觉。”
林天明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saber，你觉得有可能是什么情况。”
“我认为应该是Servant召唤仪式，而且召唤的不是一般的Servant。”
“要去看看吗？”
Saber点了点头。
恒海市远郊的一处森林里，篝火燃烧着红色的火焰，照亮了一红一白两位少女。
红色的那位坐在一块木桩上，托着腮帮子，望着火焰发着呆，不时机械般地抬起手摆弄下篝火上方木质的烧烤架。
白色的那位正熟练地给一头鹿剥着皮，将能吃的肉用小刀切割下来，窜在了削尖的木头上，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名十岁出头的小女孩，但她的动作却熟练得如同一名老猎户。
“想吃大米……”红色少女喃喃道。
白色的少女已经听了不下百遍相同的话语，也就当耳旁风略过了。
“想睡在床上……”
“……”
“呐，archer，为什么我们要过这种野人一般的生活啊。”红色的少女今天似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不再像往常那样只是随口抱怨几句。
“我不是说过了，那座城市里有不少监控，在那里生活的话很可能会暴露踪迹，更何况现在那里已经被许多不知名的怪物占据了。”
“……”远坂凛沉默了许久，就在archer以为她已经认同的时候，远坂凛站起身，下定了决心般说道：“archer，我改变注意了，我们要回到城里，就算暴露了踪迹又怎样，我们绝不会输给敌人。”
“我已经受不了不加盐的烤肉和睡在树上了！”
“既然master这么决定的话……master！”archer感受到庞大的魔力在涌动，一手拿起步枪，一手构造出白色的面具。
远坂凛也是神色一变，站起身子，捏住口袋里的宝石，闭眼仔细感受魔力的涌动：“嗯，我也感觉到了，不是朝我们来的，但离我们也不远……这股魔力相当的诡异。”
“master做决断吧。”archer做好了战斗准备。
远坂凛沉吟片刻：“我们有宝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林天明和saber在森林中窜行了半个时辰，离魔力源越来越近，视线的前端出现了教堂的尖顶，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master，请待在我的身边。”走在前方的saber转头向林天明说道。
“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林天明右手提着复合枪，左腰还插着把军刀。
Saber点了点头，两人走向教堂。
乌云遮蔽住了月亮，阴森的树林不时传出沙沙的声响，残破的教堂耸立在一片黑暗之中，爬上砖瓦的藤蔓勾勒出如同血痕一般的印记。
深秋的夜晚让人感觉到一股爬上脊髓的寒意，四周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林天明和saber踏入如废墟一般的教堂，穹顶只剩下半边，地板满是裂缝，他们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会呼吸的活物。
Saber皱眉，蹲下身子把手按在地面上：“真是奇怪，魔力似乎来自于地底。”
林天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腕，抓得他生疼，林天明低头一看，抓着他的是一只骷髅的手。
林天明倒吸一口冷气，按住复合枪的扳机就想射击，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换手持枪，右手拔刀一个斩击，骷髅手被切下。
越来越多的骷髅兵爬出地面，它们手上还拿着生锈的枪，剑和弓，不知不觉间林天明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
“召唤骷髅兵的魔术？难道是caster。”
Saber和林天明背靠背应对着骷髅兵地不断靠近。
林天明扣动扳机，子弹倾泻而出，将骷髅兵击碎。Saber冲入白骨之中，挥动剑刃，扫倒一片又一片的骷髅兵。
有几只骷髅兵爬上穹顶，张弓搭箭，但它们很快被林天明发现，子弹先一步将它们击碎。
骷髅兵不堪一击，但数量惊人，他们击杀的数量还没有地下爬出来的多。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快一个时辰，子弹就要消耗光，saber也因为魔力地不断流失而感到疲惫。他们明白敌人目的就是消耗他们的实力，但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Saber暂时撤回到林天明的身边：“master，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突破骷髅的包围暂时撤退吧。”
林天明摸了摸剩余的弹药，同意saber的想法。
但就在这时，骷髅兵们仿佛猜到他们的意图，竟开始不断后退，收缩了防线。
骷髅兵们用剑敲击着地面，或者敲击着手中的木盾，发出的声音如同战场上的鼓声，随后骷髅兵们竟然如军队一般构筑起了阵型。
持盾持剑的位于前列，持枪的位于后一列，持弓的位于最后方，摆出了一块又一块的方阵。
弓箭齐发，密集的箭雨飞射而来。Saber挡在林天明的身前，风王的结界将弓箭弹开。
林天明半蹲在地上架着枪，枪口从saber身旁露出，扣动扳机，剩余的子弹在骷髅组成阵线上凿开了一个缺口。
“saber！”
Saber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俯身冲入敌阵。林天明也拔出军刀，紧跟在saber身后。
一剑入阵，第一剑先将刺来的长枪斩断，第二剑削去数个骷髅头，第三剑斩倒一大排骷髅，只靠三剑就彻底击穿了敌人的阵型。
眼前是漆黑的森林，他们成功突破了包围。
月亮在此时揭开了面纱，乌云被风赶跑，月光洒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照出了那具庞大的身躯。
Saber踏步急停，连忙抬剑格挡，但依旧被巨大的力道击飞。
这下只剩林天明独自面对眼前的巨物，他身披黑色的铠甲，有将近三米高，浑身散发着可见的漆黑魔力。
林天明快步后退想拉开距离，但巨物只是一个踏步，前伸的手抓住了林天明的脑袋。
就在巨物要捏碎林天明的脑壳时，一声枪响，巨物松开了手，捂住脸部连连后退。
教堂的最顶端，一道白色的身影手握步枪露出了笑容：“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