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戎王病情恶化
没想到,自己的医术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玉珂思索了片刻,自己手中掌握许多现代的医疗技术,应该是能比这边的医者强上不少。不说很快治愈北戎王,延缓一下他的病情应该不是问题……那救不救呢?
其实她并不想救北戎王,毕竟若不是因为他攻打宣国,原主又怎么会来到这苦寒之地,自己如今的处境又怎么会如此被动。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北戎王死了的话,那大王子岂不是要继位?现在自己在这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没有一点话语权,那就铁定逃脱不了他的魔爪了!
想起阿尔布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玉珂不禁打了个寒战。
玉珂听那女使讲述了北戎王之前的症状和突发急症的表现,心里已有了点底。
她跟那女使说:“也许我能救他。”
那女使一脸不可置信。
看着女使半信半疑的样子,玉珂继续对她说:“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们大王就死定了。”
听及此话,女使随然还是心存疑虑,却也不敢再犹豫,急忙领着玉珂往王帐走去。
玉珂跟着女使来到王帐,一掀开门帘,一股香灰和草药的混合气味便扑面而来。
王帐比一般的牙帐都要大很多,帐篷内光线昏暗。刚进来就看到巫祝正在帐内做法,他们穿着鸟兽羽毛做成的法袍,头上戴着奇特的头冠,手持令牌在祭坛前面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
玉珂跟着女使绕过他们向内面走去,到处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北戎王正静静躺在里面的大床上。
他双眼紧闭,散落在枕边的发丝自然卷曲,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深褐色的皮肤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威严。
与玉珂想像得不一样,北戎王年纪并不算很大,约摸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不过古代人的平均寿命都很短,在他们眼中北戎王应该已经即将步入老年了吧。
王后坐在床边掩面哭泣,旁边站着大王子阿尔布。
玉珂并不是原主,其实看到阿尔布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但还是生理性地想要往后瑟缩。
阿尔布穿着薄透的亚麻布制成的胡服,紧贴身形,勾勒出他强健的体魄和宽阔的肩背。衣襟半敞,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容轮廓分明,五官深邃而立体。
其实客观来讲,他还算是个肌肉美男,只可惜有时做事实在是不经大脑。
阿尔布身边的那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是北戎大相格里奇,他的眉眼间透露出一种温和而深邃的气质,仿佛能洞察人心。另外还有一些玉珂不太认识的贵族,众人神色各异。
巫医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似是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没办法治好北戎王。
格里奇看到玉珂的一瞬,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阿尔布见有人进来了也抬起头来,目光与玉珂交汇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愕然,紧接着,惊愕迅速转化为惊讶、疑惑、甚至是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不敢置信玉珂竟然又活了过来。
玉珂无视了阿尔布扭曲的表情,俯首对众人说:“能否让我看一下,我可能有办法救治王上。”
她这句话一出,如同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一时间,房间内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大家神色各异。
甚至连琉璃和琥珀都惊呆了,自己公主什么时候竟然会医术了?
“没想到睿和公主还会医术?”格里奇似是不太相信。
玉珂早就料到了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相信自己,一国公主应该是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会医术确实显得有些奇怪,还是要找个说辞搪塞一下。
于是她笑了笑开口道:“大相有所不知,由于生母早逝,我在父王的众多儿女中并不起眼。太医院人手有限,有时生病时甚至不能及时请到御医前来看诊。为了图方便,我从小便学习了一些简单医术,以备不时之需。前来和亲的路上,又发现随行陪嫁物品中有许多精妙的医书典籍,更是一路刻苦钻研,医术突飞猛进。”
众人看玉珂神情淡然,看起来丝毫没有将从小无人关心,甚至得病了都无人医治,还要自己学习医术自救的悲惨往事放在心上,此等气度实属难得。
再看向她精致如画的面容,乌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如星辰一般闪烁,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鼻子小巧而挺拔,虽然不像北戎人一样高鼻深目,但与下方的樱唇构成了完美的轮廓。唇色像初熟的樱桃一样粉嫩,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人不禁遐想连篇。肌肤犹如羊奶一般,细腻光滑,虽然脸颊上虽然不知在哪里伤到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优雅与高贵,恍若神仙妃子,大家更是觉得这位睿和公主真是不一般。
“我想既然北戎医者没有办法了,说不定宣国医术可以帮上忙。”玉珂并不知道在场的众人脑中已是百转千回,继续自顾自地说。
看着自家公主就这么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琉璃和琥珀惊得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她们公主虽然不得圣宠,但怎么可能生了病都无人医治,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太医院估计又要掉不少脑袋。公主从小娇娇弱弱的倒是实话,但她从来只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感兴趣,哪里学过医术啊?
此时,帐内无一人敢说话,就连王后也不知该不该让她试上一试。
倒是阿尔布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情绪激动地跳出来反对:“不行!怎么能让你胡来!”
别人不清楚怎么回事,阿尔布可是感觉玉珂危险得很。刚才他明明亲手杀死了她,现在她又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这女人一定是会什么起死回生的妖术!现在又跑来这里节外生枝!
格里奇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阿尔布,用眼神示意他别激动,阿尔布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一点失态。
然后格里奇对着玉珂拱拱手:“老臣知道公主心系王上,但此事并非儿戏。我们已无意追究公主擅闯王帐之责,还请公主不要在这里继续添乱了。”语气温和,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
场面瞬间变得僵持不下……
“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何不让她试试。”从门外传来了一道清晰有力、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大家一齐看向大帐门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