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感谢你，也感谢自己
【卧槽，我听哭了你敢信？】
【不是，这不会是导演组搞的剧本吧？不会吧不会吧……陈牧自己演技都稀碎成那副吊样了，他还能教小影？】
【呜呜呜初入娱乐圈的青涩少女，遇到人生路上最重要的引路人，把我换成赵丽影，我也扛不住啊！】
【怪不得她哭成这样，陈牧……哎，这叼人演技再好点就好了！】
【陈牧陈牧陈牧！你踏马的这能忍得住，快过去抱住小影啊！】
【这剧情太魔幻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土里土气的姑娘，闷头闯进娱乐圈，第一次拍戏就在辣个男人的帮助下斩获影后奖杯……】
【离谱！】
【那这么多年，陈牧和小影就什么都没发生？我不信！】
【枪在手，跟我走，抢小影，杀陈狗！】
【哎，老夫这颗少女心，突然就悸动了起来……】
【这不就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吗？嘤嘤嘤，陈牧这么说来还真挺帅的……】
【……】
“陈牧，我再给你当女主的时候……”
“应该不用你那么辛苦的教我了！”
赵丽影的这两句话，让无数网友泪目。
连带着……
他们看陈牧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虽然大伙不确定赵丽影说的有几分真实——毕竟，陈牧的演技，那可是经过了九部电影检验，比茅坑里的石头都硬，时至今日半点精进都无，用‘辣眼睛’这三个字就可以从一而终地概述了。
可无论如何……
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赵丽影的‘告白’中，关于陈牧照顾她的那些部分，应该是真实的。
而且话又说回来。
赵丽影的出道之路，只要是她的粉丝都清楚，一个非科班出身，踏足娱乐圈时浑身土气，还是偏娃娃脸这种十分限制戏路的长相……
她凭什么能在处女作的时候，就拿到金鸡奖‘最佳女主角’？
在这个过程中，必然有贵人相助！
按照今天赵丽影泪洒颁奖典礼现场，看向陈牧的眼神都要拉丝了的情况来看……
那个贵人，说不定真是陈牧！
但如此说来。
这狗东西为什么教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影后、最佳配角带出了一大堆，自己的演技却烂破下限？
搞不懂。
实在搞不懂！
此时，无数网友再看向陈牧时，下意识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
他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迷雾……
一些机智网友甚至忍不住猜测：陈牧会不会是故意的？
这货想扮猪吃老虎？
想想看吧——
我拍电影，如果自己演技也过关，那电影票房高、反响好，就无法体现出我在其他方面的能力了。
可如果我演技稀碎，烂破下限，隔壁傻狗过来晃晃脑袋都比我演得好……
那我的电影依然稳稳霸榜年度票房前三，这是不是就将我其他的能力衬托出来了？
剧本、音乐、剪辑，对女主、男女配角的指导、宣发……
当一件艺术品完美无瑕时，人们往往看不出它到底好在哪；
可如果这件艺术品缺了个角，那人们一眼就能看到——哦，原来好在这儿！
正如很久之前一位知名影评人所说：
陈牧就像是一个追求极致的艺术家，他不断地产出一件又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但为了避免这些作品失去自己的痕迹，他就在每一件艺术品上都刀刻斧凿般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不得不说……
目前人们提起陈牧的电影，第一印象的确不是这部电影有多好，而是陈牧的演技真踏马的辣眼睛。
从‘青史留名’这一点上来说，陈牧已经成功做到了。
没毛病……
遗臭万年也是青史留名。
……
总之，赵丽影的‘深情告白’，扭转了部分网友对陈牧的看法。
从‘哈哈哈这叼毛演技真踏马拉啊’，变成了‘艹，这叼毛好像在演我’！
而颁奖典礼现场的明星艺人、工作人员们，就没那么大的脑洞了。
主要是——
他们身处现场，能更明显地察觉到那股子‘修罗场’的味道。
大屏幕中，赵丽影说完这番话，刘亦妃的眼神都不对了。
和‘修罗场’比起来，陈牧演技到底好不好，有那么重要吗？
人家现在压根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演技好了吧？
明星艺人们目前最关注的，还是陈牧会如何回应赵丽影，以及——接下来刘亦妃又会说些什么。
聚光灯下。
陈牧神色深邃，面色虽然未曾变化，可眼中情绪的确也被赵丽影调动了起来。
他和赵丽影一起拍的那部电影，是一部科幻巨作。
拍摄的时候，陈牧是真的使出了浑身解数，数次连续多日不眠不休，别说音乐、剪辑这些了，就连道具他都是自己亲自上的！
为了将那部科幻巨作的‘完成度’拉高，陈牧在制作特效的时候，拉着特效团队足足教了三个星期，还独立制作了一款至今仍然被无数特效从业人员沿用的专业软件。
那可能是陈牧最拼的一部电影了……
因为那一年，他被骂的最惨！
网友们说他演技辣眼睛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人家女主不被你拖累，早就拿满‘华夏电影三大奖’了，带资进组真是不嫌丢人，不会拍戏老老实实去搬砖不行吗？
那一年，陈牧像个魔王一样，把剧组里所有人都骂的狗血淋头，赵丽影当然也不例外……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
陈牧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年度票房头名，把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送上了‘华夏电影三大奖’的颁奖舞台。
从那之后，陈牧便没再被网友们一边倒的谩骂、诋毁、讥讽了——他直接活成了年度热梗，成了无数网友喜闻乐见的笑料！
然后陈牧就放弃挣扎了……
区区‘最佳男主角’奖项而已，他何必为了这么个虚名，把自己搞得痛不欲生呢？
不过，如今站在这个舞台上，听着赵丽影宛如精灵呓语的呢喃。
陈牧突然觉得，那段日子，好像也没那么痛苦。
抛开演技的确没有丝毫进步外……
他不但在短短几个月内，将‘华语科幻’的名号真正打响，还动用大量资金，建立了一条没那么精细，却足以打破欧美科幻流水线封锁的‘华语科幻流水线’！
那几个月，陈牧也触及到了自己的极限，意识到哪怕仅凭自己一人，只要足够努力、拼搏，也能将系统提供的顶级剧本，完美复刻到现实中！
这为陈牧之后几年，能顶住高压，接连产出优秀作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努力过的人才能明白……
赵丽影的话，不但在感谢陈牧，也在感谢那几个月里，始终咬牙坚持，宁愿半夜在被子里痛哭，也绝不喊一声累的自己。
当浓雾散去，群星闪耀时……
回首来时的荆棘路，那些盛开的血花，比任何奖项都更明亮！
陈牧微笑点头，温润的双眸看着赵丽影，轻声道：
“好，那下一部电影，让我看看你的演技。”
赵丽影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