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景泰 大明天团
此时,众人已经再次来到神秘空间。
【恭喜你们,改变原世界历史,避免土木堡之变,原朝代国民体魄上升20%,发现高质量农作物——红薯!】
......
众人倒对这播报不感兴趣,倒是所有人都看向了朱瞻基。
之前人多,咱们给你留点面子。
可现在,就咱们几个。
“小朱,你给我滚过来!”朱棣抽出腰中皮带。
“爷爷,您这,您知道我死的早,所以儿子怎么样,跟我没啥大关系啊!”
“可你为啥还要选三杨呢?”朱棣道。
这三杨历经永乐朝,洪熙朝,外加宣德一朝。
几十年啊。
如今他再作为托孤大臣,权力直达于天。
你这儿子年轻气盛,能斗得过人家吗?
“我这不是你们用着都说好吗?”朱瞻基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朱棣的暴脾气一下就起来了,作势就要打。
朱高炽连忙用身体拦住了朱棣:
“爹,您消息气,这小子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前来者,哪能料想身后事啊!”
“呵呵,咱们五朝皇帝换来的全部身家,都让他这个败家儿子给全部败光了。”
“朱祁镇小子?”
“嗯,朱祁镇呢?”朱棣看着四方,疑惑道。
不是身为大明皇帝,死后都会出现这里吗?
难道他没死?
这也不对啊?系统是根据年号来的。
而自宋朝后,一位皇帝就只有一个年号。
这是怎么回事?
“爹,这......”朱棣把目光投向朱元璋。
朱元璋也不清楚,于是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系统,朱祁镇尚未来到神秘空间,是否你本身出现问题?”
【系统运行正常,请宿主放心!】
机械的声音在众人脑海响起。
“那是否能回答这个问题?”朱元璋再次道。
【抱歉,无法回答。】
朱元璋沉思,可能作为一个被游牧民族猎杀的皇帝。
其尸骨远在异国他乡,其灵位不入宗庙造成吧。
也好!
此等逆子不见也罢。
“喂,小子!”
“朱祁镇那小子不见,那咱就得把账算到你头上!”朱棣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地向着朱瞻基跑去。
朱瞻基连忙在狭小空间内逃跑,连忙切割:
“爷爷,这锅我可不背!”
“再说了,他八岁的时候,我就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以不算我儿子!”
“爹,您慢点,朱瞻基可是您宝贝孙子,别把人家给打坏了!”朱高炽拖着肥胖的身子,边跑边停下喘气道。
朱元璋瞧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家,摇了摇头。
待闹剧闹得差不多时,他这才沉声道:
“够了!”
众人连忙停住,乖顺如鸡。
朱元璋上前几步,眼光落在朱棣的头上。
朱棣只感觉背后一阵冷风。
所幸他目光并未逗留太久,而是看向了朱瞻基。
朱瞻基被看得直发毛,嗫嚅着说道:
“太祖,我........”
朱元璋叹息一声:
“你啊,怎么能让三杨为班底呢?”
这三个人,权势滔天。
君不见霍光、司马懿之辈乎。
就连李善长这样乞老归家的老人,咱都是防着的。
你倒好,为政十年,连自己的势力都没有培植好。
一直重用江南氏族。
照理来说,你不但跟过你爹,你还一直跟着朱老四。
权力制衡这一套,你难道不懂吗?
所以啊,你是在给你儿子增加难度啊。
“我.......”朱瞻基想要开口反驳,却无从说起。
的确,边镇之糜烂,君权势微,实从自起。
“不过,你平定北方之乱,互市贸易,修养生息,算是功过相抵吧!”
毕竟咱们只是站在旁观者视角上。
谁又能想到当初忠心耿耿的臣子日后会分割君权。
谁又会想到一个淮西的放牛娃日后会总结大元的统治。
就连自己,借助蓝玉、南北案铲除了半个朝堂,甚至连后宫女人都给埋葬,可谁又能料到朱老四会叛乱呢?
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到。
咱们啊,都是人,不能料想到老天爷在想什么。
“多谢太祖!”朱瞻基眼光复杂。
哎,自己英明一世,是想成为太宗那般的皇帝。
可没曾想,自己的眼光竟是如此差劲。
朱祁镇雄心壮志而能力不行,以至国家倾覆。
三杨以江南士族为根基,分割君权。
哎!
如今发生土木堡之变,大明动辄有覆灭之危。
若想要保存之,势必放权。
文臣掌握军权,那以后之局势,只会更加危险。
“诸位要做好心理准备,后面会是一场硬仗、恶仗!”
“对付也先也不能以彼前之状态,敌人趁其兵胜之势,狂卷向下,我军稳则固守北京,等待援军!”朱元璋停顿片刻。
“退则放弃北京,以南京为陪都,长江为界!”
“咱们大明会步北宋之后尘?就算守下,咱们老朱家都是千古的罪人!”
“所以,国土不可丧!”朱元璋铿锵有力。
“爹,您放心好了!”朱棣摸了摸自己腰中的宝刀。
“马上天子死社稷,既然您能北伐一次成功,那也能北伐第二次!”
“徐达、常遇春大将军不在了,我和朱瞻基就做你的辅帅,定要让瓦剌有来无回!”朱棣信誓旦旦。
能和爹沙场征战,这是朱棣自小时的梦想。
“太祖,您放心好了,孩儿的儿子无能,那我这个父亲必然要承担起责任!”
“能和爷爷并肩战斗,能听太祖指挥,这也是身为朱家人的荣耀!”朱瞻基上前一步,语气坚定。
朱高炽佝偻着身子,神色亦是坚毅:
“我不像爹和儿子那样擅长打仗,我这副身躯上了战场也是增添累赘!”
“可我当了几十年的太子,后勤粮草。物资调运自是拿手!”
“爹,太祖!”
“这次你们想打多长,想打到哪里我都不阻拦!”
“孩儿会聚全国之力,支持您们北伐!”
朱元璋望着几人,点点头。
还是我大明初代天团有骨气,有实力。
至于后世儿孙,哎,一个不如一个。
朱元璋心中默念历史任意门,同时道:
“那就让我们看看,咱们几位到底能不能挽大厦于将倾吧!”
【当前锚定时间线:景泰!】
系统播报声音完毕,众人跟着朱元璋走进历史任意门。
......
此时,北京城内一片慌乱。
前线五十万大军战败的消息传至京城,人心浮动。
人们再次想到了被蒙古蹂躏的历史。
而瓦剌携胜利之兵,一路长驱直入。
北方重镇相继陷落。
瓦剌前沿兵锋不久便会直抵北京。
如今北京城只有两万兵士。
距离最近的山东备倭兵赶来也需要一月有余。
哪个时候,北京城还能守住吗?
咱们朱家人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朝堂之上,分为两派。
一路为徐有贞为代表,力主南迁。
如今瓦剌兵胜,而朝廷经此大败,无暇应对。
不如退出北京,退守南京,以空间换时间。
待重新组织兵力,在求北伐即可。
另一路,则以于谦为代表。
瓦剌虽然强,可他们毕竟只是骑兵,不善攻城。
北京城经历永乐、洪熙、宣德数十年改造,早已城高池深,只要君臣一心,力挽狂澜不是难事。
可一旦南迁,军心涣散,大好河山,尽落敌手。
宋朝南迁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要真丢了北京城,有何面目去面见先帝。
乾清殿中!
朱祁钰从南迁队伍中折返,前来求见孙太后。
如此国家危难之际,自己怎能看着国家沦丧。
自己姓朱,是天子的血脉。
孙太后瞧着朱祁钰去而复返,也是颇为诧异。
不是让他驻守南京吗?回来干什么。
要知道朱瞻基曾对此子批过“懦弱不堪,不堪大用”八字。
在正统年间,他也的确低调。
找不出任何可圈可点之地方。
朱祁钰上前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言辞恳切:
“太后!”
“我不是我娘的小玩意儿,更不是懦弱不堪之人。”
“我是朱家的子孙,哪怕去做一个弓兵,我箭射的很好,我马也骑得很好!”
“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愧于列祖列宗。”
“你真的不怕死?”孙太后沉声询问。
如今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无数朝臣,另起心思。
无不想南下保全自身。
而你独向北,是又何深意?
“我有儿子!我不怕死!”朱祁钰脸上露出无畏之神情。
“朝廷之兵,战死之后,尚且体恤,倘若我真的战死了,我相信太后,定不会让我的儿子流离失所!”
“况且!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大明若亡了,这偌大个天下,还有咱们朱家人的一席之地吗?”
“恳请太后求全!”朱祁钰做大礼。
孙太后则陷入犹豫之中。
他来回踱步,无法下定决心。
的确,回来很简单,可要出去,就很难了。
他在此子身上见到了先帝的影子。
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让他离开。
如今瓦剌纠集六十万兵力,声势如天。
而咱们呢?
只有两万兵力。
要等山东备倭兵与全国兵力之筹集,约需三月。
这能等到吗?
孙若微自己都觉得没可能。
可她同意于谦也能驻守,一是死后可有颜面见于先帝,二是为南朝争取时间。
这孩子,若死在这里,却是亏了。
毕竟太祖乃千古一帝,始于北伐而功成。
可余虽为女子,千百年来,可曾见他人北伐而攻成者。
到时,他的任务还很艰巨。
可朱祁钰若在,对于明军士气是极大的鼓舞。
孙太后看着他如此迫切,心中无任何杂念,于是再次说道:
“战场上,刀枪无眼,飞箭如蝗!”
“它们可不会知道你是谁的!”
“甚至你叫朱祁钰,瓦剌士兵就会去针对你,拿着你的人头,作为他人上升的阶梯。”
“所以,我要你活着,对这个国家有大用处!”
“何苦白白的在战场上守死呢?”
倘若北京沦陷,南京便是国家之希望。
有你在,自己也放心许多。
“不!”朱祁钰发出了呐喊。
自己一生,都在逆来顺受。
从年幼之时,母亲强势,凡事都有他做主。
而对外呢?
没有人瞧得上自己。
哪怕我是宣宗皇帝的儿子,朝廷内外都说我怯懦。
我就像一个风筝,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现如今,我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这一次,哪怕是死我也要捍卫。
我是朱祁钰,宣德皇帝之子,太祖皇帝玄孙,身负天家血脉。
“太后!”他语气逐渐急促。
“真到了城破的那一天,要立帝,不是还有襄王吗?”
明仁宗第五子朱瞻墡,宣德四年就藩长沙府,有他在,南方军心不会动摇。
“我姓朱,朱家的男人还有血性,还愿意为国尽忠。”
“我不能逃走,让你们独撑大局。”
“倘若大明朝真的要亡,我愿意做第一个殉国的!”
“好,有骨气!”朱元璋沉声道。
“是谁?”孙太后立即警戒。
就连朱祁钰也回过神来,连忙将走上前去护卫孙太后。
两人都向着声音处望去。
只见原本古朴的阁楼深处,一道玄妙深奥的大门突兀展开。
一群人影缓缓走出。
孙太后与朱祁钰顿时就懵了。
“爹!”朱祁钰一眼就瞧见了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
“太宗皇帝!”孙太后则瞧见了朱棣。
“怎么,不欢迎我?”朱瞻基上前两步,露出邪魅笑容。
孙太后定眼瞧着这个男人,那傲娇气质,那神情,那副模样。
的的确确就是宣德皇帝。
可他已经死了!
死了十几年。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爹!”朱祁钰刚想上前,就被孙太后给拦下了。
太祖、太宗、仁宗、宣宗四位先帝,突兀出现,怎么可能?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由不得他不多想。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朱瞻基缓缓上前,来到了孙若微的面前。
瞧着那熟悉的脸庞,甚至他细微的动作。
孙若微确信,那就是宣宗。
其他人能够模仿他的脸庞,但决不能模仿他的气质。
作为枕边人,自己绝对能够分辨。
“真是你啊!”孙若微的眼中蕴含泪水。
“是我!”朱瞻基将她的手握住。
“我们知道大明江山将有一劫,所以我们回来了!”
“不就是一个瓦剌吗?”
“当年朕把马哈木打死,也先狼狈而逃,如今也能!”他的语气中满是自信。
有咱们大明天团在,什么困难解决不了?
“好啊!”孙若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如今雨伞回来了,咱们大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