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蟠龙赤凤闯祸端

上回书说到，东海龙王第十五子蟠龙天性贪玩，打小就常常惹是生非，弄得龙宫整天不得安宁。被东海龙王痛打一顿，拜请三元仙君帮助严加管教。在三元老仙君的调教下，蟠龙秉性有所改变。可是有一天，蟠龙突然下界到达泗州夏丘地界，适逢大旱，庄家枯萎，土地冒烟，老百姓饿殍遍野。当前已值播种季节，地里连个人影也没有。蟠龙就摇起尾巴施法显灵，霎时天空乌云密布，雷雨交加，大雨倾盆，男女老幼涌向田野，相互道贺。这时天空忽现彩云，彩云中神龙探头，老百姓意识到应该是神龙降雨，纷纷作揖跪谢。蟠龙在龙宫里一直都被老龙王训斥，心里感到很憋屈，当他看到现在这么多老百姓因为自己一点恩惠就下跪叩谢自己降雨除旱，拯救了当地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时，他感到自己价值所在，决心从此为老百姓多行善做好事。

王母娘娘坐骑叫鸾凤，青者为鸾，赤者为凤。一只赤凤从王母娘娘口中得知蟠龙在人间行善立功的事情，很渴望去和蟠龙一起为人间行善。于是，有一天赤凤趁王母娘娘在瑶池里洗浴，偷吃了主子的灵仙药，化作一条赤龙，纵身冲破云霄，来到凡间，找到了蟠龙，说明来意。从此，蟠龙和赤龙天天在夏丘，旱了降雨，涝了喝水退洪。看到汴河里木船被摧毁，船工遭遇麻烦，就引来水鸟排障解难；看到野兽村庄出没，就施法驱逐；看到疾病横行，就在山上种下了大量的药材，世世代代为人们造福。他们也经常化作人形，俨然一对夫妻，帮助老百姓排忧解难，有人问及身世，他们就介绍自己住在夏丘东北的山上。

蟠龙和赤龙施法拯救了当地百姓，成了老百姓的救命恩人，受到当地百姓的崇敬和爱戴，于是就有点飘飘欲仙，得意忘形了。这一年九月，在蟠龙和赤龙的帮助下这一年风调雨顺，庄稼长士非常好，处处五谷丰登。当地老百姓感念这对神龙的恩泽，烧香叩拜。蟠龙和赤龙在接受老百姓的恩谢的同时，他们俩心情也激动无比，开始打情骂俏，嬉戏追逐起来，到了辰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顿时天昏地暗，狂风四起，母龙在前面飞腾，那公龙紧跟其后追赶不停，嗷嗷直叫，蟠龙急不可耐地追着赤龙意欲交媾，可是蟠龙体形和力气远比赤龙要小，一直无法追上赤龙交媾。他们一路嬉戏打闹，不知不觉顺着淮河已经来到淮河发源地中原桐柏山附近了。

健硕的赤龙在飞快地在前面奔跑，而瘦小的蟠龙在后面紧追不放，可无论如何就是追不上赤龙；赤龙不停地戏弄着蟠龙，蟠龙春心激荡，无法控制，心里充满了失落的情绪，一不留神就将龙籽排出体外，从天而降，巧合的是，那天陈翠娥小姐年幼又不懂事，看到有两条龙在天上嬉闹乱飞，觉得很好玩，便打开房门，两眼瞪着向天上张望。陈小姐看着看着口渴了，本想回身进屋倒茶喝，又怕耽误看这个稀罕景，看到不停流下的屋檐水怪清洁的，便伸出一双玉手，她一边喝水，还一边两眼直瞪那天上的双龙呢。谁知陈翠娥用手捧住屋檐流下的雨水准备喝下之时，那蟠龙情急之下撒下龙种，在屋檐下接了一捧雨水同时也接住了那颗龙籽，不知不觉随即喝了下去，陈翠娥将龙籽喝进了肚子后，随即怀上身孕。直到十个月后生下小白龙难产而死。

太白金星查明事情原委，返回天庭像玉皇大帝禀告事情，小白龙也得知，他的亲生父亲原来是东海龙王第十五子蟠龙。于是玉皇大帝派太白金星下界将东海龙王和蟠龙带到天庭，查问事情原委。不久，太白金星带着东海龙王带着蟠龙就来到玉帝面前。只见那东海龙王，尖尖的三角形脑袋，头上还长着一对龙角，两侧的头发像燃烧的火焰，耳朵像两把扇子，鼻子像鱼钩，嘴巴像山洞，里面露出了两颗锋利无比的大尖牙，嘴巴四周长满了乱草一样的胡须；他身穿着金甲，头戴金冠，手执如意金箍棒。他下身穿着一条虎皮裙，显得非常威武，威风凛凛。

龙王见到玉帝，急忙上前叩头行礼：“小神东海龙王拜见陛下，不知何故陛下召见微臣？”玉帝把脸一沉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叫蟠龙的龙子？”东海龙王答道：“回禀圣上，小神却有一子蟠龙，请问圣上为何询问那个孽子呢？莫非他又在外面惹祸生非了吗？”玉皇大帝没好气地说：“就是你那十五子蟠龙在凡间惹出事端来了。”他用手一指小白龙说：“那个小白龙就是他的儿子，你的孙子。”然后玉皇大帝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听完玉帝的话，东海龙王对玉帝说：“启奏陛下，蟠龙在凡间惹祸的责任不在我呀！我那孽子蟠龙生性玩劣，桀骜不驯，在东海龙宫时就常常招惹是非，所以后来我拜托三元仙君管教蟠龙，听说蟠龙后来生性已变，怎会再惹如此大的祸端呢？”玉帝听后，觉得龙王对此毫不知情，也无过错，也就没有追究东海龙王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