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背叛
此人正是那令人闻风丧胆、手段狠辣的瀛羽南征军刑讯部总务长——李木涧永。只见他迈着沉稳而又带着几分轻佻的步伐,缓缓走到被囚禁于阴暗牢房中的女人身前。
李木涧永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轻声叹道:“哎呀呀,瞧瞧这如花似玉的面容,婀娜多姿的身材,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娇俏可人的美人儿啊!何必如此执拗,这般苦苦为难自己呢?要知道,这皮鞭抽打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是像你这样娇嫩的身子……啧啧啧,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呐!”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然而,面对李木涧永这般轻薄无礼的举动,女人只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倔强地扭过头去,似乎多看他一眼都会让自己感到恶心和厌恶。
李木涧永见状,却并未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再次开口说道:“袁紫兰啊袁紫兰,你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而已,何必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呢?只要你乖乖地将岳家那些余孽藏身之处告诉我们,伟大的瀛羽帝国自然不会亏待于你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这些统统都是你的,岂不比在这里受苦受难要好得多?”
袁紫兰,就是岳家夫人,岳刻勤的妻子,岳乐瑶的亲生母亲,她并没有在岳府血案中死去,而是被瀛军俘虏。
听到李木涧永这番话,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袁紫兰猛地扭过头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哼!你们这群瀛国的衣冠禽兽,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关于岳家的消息!有种的话,你们就立刻杀了我好了!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我也绝不会向你们这群恶魔低头屈服的!想让我出卖亲友和正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死了这条心吧!”说完,袁紫兰一口唾沫朝着李木涧永吐去。
李木涧永擦了擦袁紫兰吐出的血沫,听完袁紫兰的话之后,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恼怒之色,只因他压根未曾期望袁紫兰会如此轻易地俯首称臣。他心中早有盘算,打算逐步瓦解她那顽强的抵抗意志,将其彻底驯化成一只怯懦无比的老鼠。
只见他目光阴冷地盯着眼前的守卫们,缓缓开口说道:“把她关进那间漆黑的小屋,每日仅给她提供一餐饭食即可。切记,无论屋内传出何种声响,你们皆不可理会。只需将食物从小门递入就行,且万不可在她周边弄出半点动静来,这般做法可是极为有趣呢。”说罢,他那张狠厉的面庞之上竟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戏谑神情。
守卫们连忙齐声应诺,随即便有两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将袁紫兰牢牢架起,径直朝着小黑屋而去。
数日过后,李木涧永手中握着一串色泽诱人、晶莹剔透的糖葫芦,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上面那层香甜可口的糖浆。他迈着稳健而又沉着的步伐,一步步踏入了昏暗潮湿的地下室。这地下室异常静谧,就连那些负责看守的士兵们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句言语之声。
李木涧永面无表情地继续向着深处走去,然而就在此时,突然间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啊!!!”这惊叫声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令人毛骨悚然。听到这声喊叫之后,李木涧永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起来……他知道,成功了。
随后他来到小黑屋门前,门此时正被啪啪啪的拍打着,门内还传来袁紫兰的痛苦哀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受不了了,放我出去!”
李木涧永拍了拍守卫的肩膀,示意他们做的很好,随后命令他们打开大门。
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呀声响起,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地敞开了。两名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士兵如同押解犯人一般,紧紧地架住了那个已然变得蓬头垢面的女子——袁紫兰。此刻的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原本柔顺亮丽的秀发如今已被蹂躏得凌乱不堪,毫无章法可言,就像是一堆杂草胡乱地堆在了头上。
再往上看,她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更是惨不忍睹,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遍布其间,触目惊心。而当人们将目光移至她的下身时,会发现那条洁白如雪的纱裙之上竟然沾染着一些泛黄的液体,正顺着裙摆缓缓流淌而下。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顿时弥漫开来,站在不远处的李木不禁皱起眉头,下意识地用手扇动着鼻子周围的空气,试图驱散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然而,袁紫兰却似乎浑然不觉自身处境的悲惨与狼狈。她嘴里不停地大声喊叫着:“杀了我吧!求求你们,快点杀了我!”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只有死亡才能让她从这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解脱出来。不仅如此,她那双原本修长美丽的双手此刻正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庞,尖锐的指甲在娇嫩的肌肤上划过,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血痕。可以想象,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这样,在两名士兵的挟持下,袁紫兰被带到了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之中。屋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台子,显得格外醒目。除了李木之外,还有另外三名身着白色长袍、口鼻处戴着面罩的神秘人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他们的手中各自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正专注地擦拭着刀刃,刀身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一看到这个场景,袁紫兰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恐之色。她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究竟要对我怎么样?啊……”那凄惨的呼喊声响彻整个房间,久久回荡不去。“干什么,袁夫人,你不愿意开口,自然是一点小小的刑罚,叫挖阴术!”
“什……什么?不……不要啊!求求你们快放开我!啊啊啊!我真的不想死啊!”袁紫兰满脸惊恐地尖叫着,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仿佛能冲破房顶一般。与此同时,她内心那最后一丝坚持与顽强,在无尽的恐惧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只见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啦!我再也不敢反抗了,求你们饶了我吧!我把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们,呜呜呜……”话音未落,她便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这一刻,她之前所展现出的那种宁死不屈的气节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深的绝望和恐惧。
站在一旁的李木见状,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三名医师先退出去。待房门关上之后,他才缓缓走到绑在台子上的袁紫兰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将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自然就不会再受苦受难了。又何苦非要承受这些皮肉之痛以及精神上的折磨呢?不过,如果你胆敢有半句假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就算把你的阴部给挖了,也是你自找的。”
此时的袁紫兰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她哆哆嗦嗦地点着头,泣不成声地开始讲述那些她曾经誓死守护的秘密,就这样彻彻底底地沦为了一个令人唾弃的叛徒,无情地出卖了自己的亲朋好友以及心中那份坚守的正义。
“西岳寺,对,他们就在西岳寺,那里的神像后有一条暗道,沿着条暗道走过去。就是他们躲避的洞穴了,求求你别杀我!”
“哈哈哈,很好!你做得实在是太好了!”李木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随后,他猛地转头,对着门外高声呼喊:“来人呐!”声音洪亮而威严。
很快,一名全副武装的卫兵应声而入,笔挺地站在门口等待命令。李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用手指着那名卫兵,大声说道:“立刻前往军团总部,请求怯不上将军给我调拨一支 500人的精锐军队。记住,要尽快完成集结任务,然后直接奔赴城西的西岳寺!不得有误!”
士兵神情严肃地点头应诺,随即转身飞奔而去,脚步声迅速消失在门外的走廊尽头。李木目送着士兵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时,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房间中央的袁紫兰身上。只见此时的袁紫兰已被几名士兵松开了捆绑的绳索,但她却没有起身站立,而是依旧抱膝坐在地上的台子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小片水渍。她的眼角还残留着尚未散去的惊恐之色,整个人显得可怜又无比脆弱。
然而,就在李木注视着袁紫兰的时候,她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用力一跃,从台子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她手脚并用地朝着李木爬了过来,动作有些狼狈不堪。当终于爬到李木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像一只卑微的小狗一样跪倒在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李木的眼睛。
过了片刻,袁紫兰缓缓抬起头,用一双满含渴望的眼眸紧紧盯着李木,颤抖着嘴唇开口哀求道:“瀛爷,求求您……能不能赏赐给小女子一支安魂草?只要一支就好……”说完,她再次低下头,身体因为恐惧和紧张而不停地瑟瑟发抖。
李木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袁紫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之意。他并没有立刻回应袁紫兰的请求,而是先轻轻地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这一声响,门外立刻走进一名士兵,手中高举着一盘散发着奇异香气的安魂草。
袁紫兰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那盘安魂草上,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极度渴望,仿佛那盘中之物便是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只见她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像一条蠕动的爬虫一样缓缓地朝着盘子所在的方向爬去。每向前移动一点距离,她眼中的渴望便更加强烈一分。
终于,她爬到了盘子旁边,颤抖着双手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株安魂草。此时,她的嘴角竟然不自觉地流下了一丝口水,那口水顺着下巴滴落下来,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一脸沉溺地盯着手中的安魂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这安魂草乃是一种极为奇特的草药,散发出一种奇异而迷人的香味。这种香味不仅可以用来制作高级香水,让人闻之陶醉;而且还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能够起到安神定魄、缓解压力等功效。然而,如果使用不当或者过量摄入,就会使人对其产生强烈的依赖性和成瘾性。一旦染上了安魂瘾,人们就会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为了得到更多的安魂草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这些日子以来,李木心怀叵测,每天都会悄悄地在袁紫兰的饭菜里添加一些安魂草。起初,袁紫兰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开始对这种味道产生了依赖,并最终染上了难以戒除的安魂瘾。
此刻,袁紫兰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疯狂地抓起一株安魂草,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口中用力咀嚼起来。只听“嘎吱嘎吱”几声脆响,安魂草被她嚼得粉碎。紧接着,她又将嘴里嚼碎的安魂草吐到手掌心,然后一脸痴笑着把那些混杂着口水的碎末涂抹在自己的鼻子上。最后,她猛地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将所有的香气都吸入体内。
随后,只见袁子雅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种极度享受的笑容,仿佛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比此刻更令她愉悦了。她不时地发出“哈哈”的笑声,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空气之中。此时此刻的她,似乎完全忘却了自身所处的艰难处境,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一堆散发着奇异香气的安魂草所带来的美妙感觉里。
就这样,袁子雅如痴如醉、近乎疯狂地嗅着那些安魂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最后将它们全部吸入鼻中。当她终于结束这一行为时,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这时,一直守候在一旁的李木向卫兵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前。于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卫兵走上前去,拖着仍然一脸陶醉的袁紫兰,跟随着李木一同朝着西岳寺走去。
等到众人来到西岳寺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只见寺庙内所有的月神僧人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大殿前的空地上,有的早已没了气息,有的则还在痛苦地呻吟着。而寺庙的主持更是惨不忍睹,他被残忍的士兵用铁钉死死地钉在了门柱之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另外还有几名瀛军士兵正忙碌地处理着满地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
李木带着众人径直走进了大殿之中。刚一进入殿内,他们就发现位于大殿中央的巨大神像不知何时竟然被人斜转了过来,原本严丝合缝的神像背面此时赫然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暗道入口。而就在这个暗道入口处,一群瀛军士兵正手持武器,凶神恶煞般地驱赶着一个又一个妇孺老幼从里面走出来。
这些可怜的人们眼中充满了对瀛军的深深怨恨,尽管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依然毫不屈服,透露出一股决然赴死的勇气。然而,当他们看到李木身旁那个倚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依旧满脸沉醉和享受笑容的袁紫兰之后,他们瞬间恍然大悟,他们知道瀛军为何能找到他们了,心中的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
其中,那几名白发苍苍、满脸怒容的岳家长辈正对着袁紫兰破口大骂:“袁紫兰啊袁紫兰,你这不知羞耻的贱妇!我们岳家上上下下可都待你不薄,哪曾想你竟会这般狠心,将我们出卖给瀛军!你定会遭天谴,不得好死啊!”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更是怒发冲冠,他双目圆睁,瞪着袁紫兰吼道:“紫兰,我长兄向来对你宠爱有加,甚至为了你不再纳妾,独宠你一人。而你如今却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背叛了整个岳家,更背叛了我们的帝国,沦为人人唾弃的卖国贼!今日,我定要亲手取你性命!”说罢,他便如一头愤怒的雄狮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袁紫兰猛扑过去。然而,未等他靠近袁紫兰半步,数名手持长枪的瀛军士兵迅速上前,用冰冷锋利的枪尖死死抵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这时,原本意识有些模糊的袁紫兰逐渐恢复了些许清醒。当她听到众人对自己的斥责时,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心虚之色。她深知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自己已然成为了一个令人鄙夷的无耻叛徒。
恰在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李木突然开口说道:“袁夫人,我这儿可还有一株珍贵无比的安魂草哟。”说着,他漫不经心地将那株散发着奇异香气的安魂草扔在了脚下。袁紫兰一见到安魂草,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与渴望,仅存的一点理智瞬间被彻底击溃。她如同饿狼扑食般,手脚并用地向着安魂草爬去,一把将其紧紧抓在手中,而后迫不及待地放在鼻前缓缓嗅闻起来。随着那股迷人的香气钻入鼻中,袁紫兰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完全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之中。片刻之后,她索性仰面朝天地躺在李木脚下,脸上露出一副极度沉溺的表情,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癫狂的笑声。
李木面色阴沉地徐徐抬起他那细长的手臂,仿佛这个动作承载着千斤之重。与此同时,十几名瀛军士兵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恶狼一般,整齐划一地挺举起手中锋利无比的长戈,尖锐的矛头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就在李木的手臂重重落下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刺杀声响起。瀛军们手中的长戈如同闪电般迅速地刺出,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贯穿了所有岳家人的胸膛。刹那间,鲜血四溅,犹如一朵朵绽放的血色花朵在空中飞舞。
伴随着长戈无情地抽出,带出了无数猩红的血肉碎块。那些残存的岳家人无力地倒伏在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之中,他们的身体抽搐着,生命的气息正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逝。然而,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依然圆睁着双眼,目光死死地凝视着那个正躺卧在李木脚下、一脸享受且面露惬意之色的袁紫兰。那充满怨恨与不甘的眼神,仿佛要将袁紫兰的灵魂也一同拉入地狱深渊,最终才含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此时此刻的袁紫兰,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仍旧紧紧地捧着那一株散发着奇异香气的安魂草,贪婪地用力嗅吸着它的芬芳。她那双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却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变得有些扭曲,直勾勾地凝视着眼前这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哈哈哈哈哈!”不仅如此,她竟然对着那一群已经失去生命的尸首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袁紫兰似乎已经彻底沉醉于安魂草所带来的香气以及血腥场面所引发的极度愉悦感之中无法自拔。她那张精致的面容此时布满了癫狂与痴迷,一副放浪形骸如同恶鬼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就连一旁的瀛军士兵看到袁紫兰如此也是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片刻之后,李木面无表情地拉起仍然处于癫狂状态的袁紫兰,转身缓缓离开了这座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西岳寺。而那群残忍的瀛军则对满地的岳家人遗体视若无睹,任由其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整个大殿内的鲜血四处流淌,渐渐汇聚成了一片巨大的血湖,那浓稠的血水在地面上缓缓蠕动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更为可怕的是,那不断蔓延开来的鲜血逐渐淋在了供奉在大殿中央的月神像上,将洁白如月的神像染得通红。远远望去,整座大殿就像是一座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场,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