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炼巅峰,你真在符文之地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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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血战之终

不光如此,这红袍少年,无论多么疯狂地出招,都似乎没有一丝疲惫与倦意。

喉咙之内,还传来鬼妖般狰狞的尖厉吼叫。

仿若一架被齿轮推动的冰冷钢铁机器,毫无情感,不知疲倦。

且这台机器专为杀戮而生,鲜血仿佛成了这机器的动力。

血淌得越多,机器运转得便越是迅猛。

一股仿若坠入冰窖的寒意,瞬间涌上倪剑鬼的心头。

与自己交手之人,究竟是何种生灵?

倪剑鬼本就伤痛缠身,战得越久越是困乏。

吴求索也舔舐着喷溅在嘴角的鲜血,迸发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强忍着肋骨几近全断的剧痛,倪剑鬼猛然大口喷出一口腥血。

右手五指朝着吴求索颈下,狠狠划出五道深深血痕。

利爪掀起的风,甚至将猩红长袍都整个卷走。

露出吴求索胸膛上方,那一抹狰狞放肆的血色符文。

见到符文的那一刹那,倪剑鬼瞳孔骤然紧缩,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是见到了什么至恶至毒之物!

“小子,你和加蓝岛上的吴家,是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问题,吴求索好似全然未曾听见。

兀自厉声怪叫,嘴角癫狂地扬起一抹弧度。

其红袍之下被鲜血染透的右臂,竟于刹那间,接连猛劈出三掌!

倪剑鬼只感到左肩如同被巨石砸中,眼前掠过一抹恍惚迷离的昏黄。

刹那间,身体左半边彻底失去知觉。

但绝不肯认输的倪剑鬼,拼着早已不支的体力,右手聚力,再次朝对方袭去。

这已是强弩之末的一招,在杀得兴起的吴求索眼中,未免显得太过迟缓。

一把钳住倪剑鬼伸出的右臂,吴求索手腕陡然一转,带动五指猛地回旋。

只听一连串臂骨断裂之声,倪剑鬼的右手,就此被废。

紧接着,吴求索重重一掌横拍在倪剑鬼脸颊之上,瞬间将他左半边牙齿尽数打碎。

汹涌的冲击力,虽未直接轰断倪剑鬼的脖颈。

却也使他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絮,被拍飞到三米之外。

倪剑鬼口中鲜血狂喷,眼前阵阵发黑,嗓子里咕咕哝哝地含混不清,似乎是想极力问出什么问题。

“吴家……加蓝岛吴家……不是早就被那诅咒灭族了吗?!”

瘫倒在地的倪剑鬼还妄图挣扎起身,却发现双臂皆断,已无处可以支撑。

只能像一条即将干涸的蚯蚓般,在地上艰难地扭动着。

呼哧……呼哧……

大口喘着满是血腥气息的空气,吴求索此时已杀红了眼,用脚勾起多兰剑身,将剑旋转着踢向空中。

而后凌空握住剑柄,朝着倪剑鬼冷冷一剑刺出,干净利落地洞穿其咽喉。

压抑的夜空之下,不见丝毫光亮。

唯有一名浑身浴血的少年,持剑傲然挺立在街上,极为惹眼。

其脚下,是成堆的尸骸,以及一片猩红的血地。

倪剑鬼已死,倪家的喽啰们也尽数毙命。

附近小巷的街坊邻居们,尚未从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厮杀中回过神来。

他们纷纷走出家门,默默走入街头巷尾。

揉着眼睛,朝着那少年以及他身旁的一地尸首,反复张望确认。

不可一世的倪剑鬼,就这般被这少年彻底抹杀了性命?

小院里,沈兰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少年那仿若浸满鲜血的背影。

他的背影,很冷,很腥,像是沾染鲜血的剑尖。

锐利的锋芒,让任何人都难以靠近。

不知为何,二人只有短短十米的距离,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迈出一步,前往少年身旁查看其伤势。

甚至,连开口与他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隔着十米远的距离,默默望着,宛如在打量一个神秘莫测的陌生人。

街那头,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

“托子,快看,他在那儿!”

托比厄斯和格雷福斯捂着胸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赶到吴求索身边时,才发觉倪家之人已被他屠戮殆尽。

“不是吧,都死光了?”

格雷福斯难掩心中震惊,瞪大双眼,将地上的尸体扫视一圈。

看到惨死的倪剑鬼时,更是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昨夜,格雷福斯曾被倪剑鬼赤手空拳擒住,自是知晓此人实力强劲异常。

此刻见倪剑鬼身死,他在大出一口恶气的同时,不禁对吴求索竖起了大拇指,心中对他愈发钦佩。

“兄弟,你这也太生猛了吧?”

“你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还把那个准武者给杀了?!”

“兄弟,这次说什么你都得加入我们,我和托子甘愿拜你为大哥。”

“大哥,你要是真不嫌弃,那我以后可真就喊你大哥了啊!”

听到这话,托比厄斯不禁白了格雷福斯一眼,心中暗忖这家伙脸皮可真厚。

“大哥,你怎么光站在这儿不说话呢?”

见吴求索始终紧握剑柄,一动不动,格雷福斯正欲拍拍吴求索的肩头,却被托比厄斯伸手阻拦。

“小心点,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二人围着吴求索绕了一圈,果见他双目通红似血,脸上毫无表情,如同一具失去魂魄的傀儡。

“托子,你看他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

托比厄斯略作思索,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片,轻轻朝吴求索抛去。

吴求索瞧都未瞧一眼,仅是听着卡片划过的风声,便挥动多兰剑凌空一斩,将卡片一分为二。

托比厄斯又接连扔出好几张卡片,皆是同样的结果。

“他应当是杀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进入了某种境界。只要靠近他,都会被他无差别攻击。”

托比厄斯捏着下巴,皱眉推测道。

“那怎么把他叫醒?”

思索片刻,托比厄斯让格雷福斯去打桶水来,从远处将他泼醒。

一桶冷水泼下,吴求索眼下的血痕瞬间消退,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瘫软。

身子一歪,好似一个喝多了酒的醉汉,稀里糊涂地栽倒在地,就此不省人事。

未曾想到仅仅是一桶水,就将这看似屹立不倒的少年给泼晕了过去。

格雷福斯和托比厄斯对视一眼,脑子一片空白,心想这下怕不是真出事了!

“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