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979,从北大当校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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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国家级金曲奖

《牧马人》发表几天后。

又有一件,和刘文斌密切相关的大事发生了。

《全民日报》、《PLA军报》等官媒,头版头条大篇幅刊载了一篇新闻。

【热烈祝贺刘文斌同志喜获国家级金曲大奖,并祝刘文斌同志新小说作品《牧马人》再创全民阅读狂潮】

原来是,三十周年庆典期间,刘文斌所创作爱国歌曲,经由总政文工团精心编曲排演后,进而隆重推出的大型交响乐合唱曲《我和我的祖国》,获得了极大成功,赢得了全民认可。

现如今,这首歌连同曲谱,一块发表在了报纸上。

这待遇,这可是作曲圈词作者们顶了天的荣耀了。

另外,经由一连串的上级相关部门评定推选。

该曲一举荣获了国家级金曲大奖。

而刘文斌身为词曲作者,因其突出优异表现,业已经被有关部门,破格授予国家专业级曲作家职称,享有每月44元的国家特殊创作津贴。

另外,随同金曲大奖奖状一起颁发下来的,一大堆的物质奖励则还有:一辆全新二八大杠大飞鸽,50斤全国粮票、1斤糖票、10斤肉票,现金55元……

奖励堪称丰厚之极。

同时,刘文斌也已经被中曲协吸纳为正式成员。

言外之意,不知不觉中,这个在很多人眼里,仍然只是个燕大后勤烧锅炉临时工的进城务工小农民,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拥有正经官身的人民艺术家了。

此消息一出,文学圈子顿时可就炸了锅了。

“曲协无耻,居然跟作家圈里面抢人!!~~”

“就是就是,刘文斌明明就是咱们作家圈的新人,怎么就冷不丁加入曲协了?!”

“哈,刘文斌那小子,往后完全可以到处吹嘘说,自己是作曲圈最会写小说的人了!!~~”

“那人家就不能到处吹嘘说,自己是作家圈里,最会写红歌金曲之人啦?!”

“各位各位,大家关注重点,是不是有点偏离方向了!”

“对呀对呀,咱们最最最应该关注的核心,难道不是说,刘文斌这厮的小说作品,又一次登上了《全民日报》头版头条吗?!”

“卧靠,还真是这个理儿,上回的《高考1977》还能说是纯粹机缘巧合,沾了燕大校园搞文学社读书周活动的光,但这次那可是《全民日报》用了头版头条,大红标题喜报的方式,嘶~~~”

“风向,真要变了呐各位……”

……

……

“啪!”

“啪!啪!啪……”

钟母在家又开始习练起了铜皮铁脸炸肺功。

家中客厅地板上,到处是被撕成了碎片的《全民日报》,还有好些被摔烂的家具,简直一地狼藉。

很显然,钟母这明显又受到严重刺激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早点展露出自己的才华!~~”

“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等到,跟我女儿离了婚,然后才扎堆地又是写歌又是写小说,为什么他要如此处心积虑,一二再、再二三地想方设法羞辱钟家……”

“啊啊啊啊啊……”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钟家,真没亏欠他太多的啊!~~~”

“不就结婚三年没让圆过房么,至于这样记仇,男人真就没一个好东西,难道结婚就为了干那脏事儿的么……”

“要不是我们钟家,他如今肯定还只是个,困守大西北乡下农田里的泥腿子小农民,哪儿来的这许多机会,让他又是写歌又是写小说,而且还能接连在杂志上面发表出来……”

“这些机会,统统可全都是钟家给他的……”

“可他偏偏一丁点儿恩情不念……”

“畜生!畜生东西来着啊!!!~~~”

钟母瘫坐在沙发角落,披头散发如同个疯婆子般,一个劲儿在哭天呛地,诅咒不公。

钟秀萍则是一言不发,双目紧闭团缩在沙发另一角。

她到是没骂人,但眼下那副麻木痴呆般表情反应,当真是还不如一直疯狂发泄情绪中的钟母。

至少,钟母骂归骂,即便撕碎了当天的《全民日报》,即便砸碎了好些碗碟,甚至大呼小叫一直像是被气疯了般。

可是钟秀萍所没发现的一情况,钟母会不时往她这边担心地瞅上几眼。

这明显就是生怕女儿被刺激出个好歹来!

女儿自从在《燕京文艺》上面看到,那个刘文斌所发表出来的第二篇小说作品,尤其在认真反复拜读过《牧马人》之后,打从那天开始,就一直不怎么肯说话了。

然后就是,动辄便坐在书桌前,往往一坐便是,几个小时不动一下。

至于坐书桌前干什么!

女儿在写东西,在尝试着也要创作小说。

看情况,分明就是超不服气。

也想要用创作出小说作品,借此来证明一些什么。

奈何,那小说又岂是,谁人想写便能随随便便写得出来的……

接连好几天了,女儿卧室里,那是一筐一筐的,被揉搓成团的废弃稿纸垃圾。

女儿想写小说已经想魔怔了。

今天,好不容易把女儿拽出了卧室,拽下了楼来。

然后娘儿俩原本是打算,趁着天气好,出门逛一逛,散散心,左右是不能再继续‘禁足’在家,否则真要给憋出大病来了。

怕刺激到女儿的创作执念。

家里这几天,已经把所有的期刊杂志,文学作品之类东西,统统打包塞进了储物室,然后一把将军锁给储物室门牢牢锁死。

她预防工作已经做得相当到位了。

偏偏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大红标题喜讯新闻,居然会是报道刘文斌写红歌,获得了国家级金曲大奖的消息。

看到报纸上的内容之后,女儿便成了现在这副死样子。

任由她怎么斥骂,任由她怎样‘发疯癫狂’,始终就是一副不再对外界事情,有任何刺激反应模样儿。

怎么办?!

现在这可怎么办?!

该死的刘文斌,跟女儿结婚时憋着藏着不现能耐。

她破口大骂的那些话,是想刺激醒女儿。

但那也同样,就是她内心最真实所想。

实在就是,如今的刘文斌,越是名声大躁,越是出类拔萃,无形之中便越是突显出,她们钟家女人,活得有多么可悲、可笑。

钟家,已经彻底变成,京城上层圈子超级笑料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