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出宫4
“曾大人所作确实不错,可能赠送墨宝?”
曾布急说:“本就为太子公主而作之诗,还请太子只管收去,若不尽兴,臣还可再作!”
赵昕:“倒也不用操劳过甚,诗文乃表达心绪肺腑之言,强求过多,失了真。”
曾布:“太子所言极是,这文诗本为了舒畅壮志愁苦,不应强求。”
赵昕命人收下诗纸,笑容挂面。
“两位大人雅兴,此番外出,闲游作诗,创下瑰丽,只是看诗文之中多有感慨,是有何不顺?”
曾布忙说:“太子爷慧眼识珠,只是臣所创之作,只为赞赏而已,并无乾坤。”
赵昕:“曾大人真不直率,依我看,不过为官场之事无所作为。”
曾布面色慌张道:“臣并无此意!”
赵昕挥挥手,“害!人无向上心,也是虚度光阴,你也别战战兢兢不敢承认,我也不是不会赏识人的,你哥哥不错,你定然也不错!”
“听说你只是个门院官,如今还年轻着,多多的上进,以后为我所用才好呢。”
曾布起立福身恭敬:“臣定当竭尽才学,赴汤蹈火扶持江山,为君解忧!”
赵昕:“好!卿请坐!”
赵昕招手让曾布复坐,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
“你文采好,只不过当下我要激情的人士,你如今虽然官小,可才华在身,往后定有大作用。”
“我听说,你和那位陈参军是过命的兄弟,再两日我要去军营视察,可得认识认识他。”
曾布的父亲也是一位官员,前几年过身了,如今曾布和曾巩两兄弟一起在京都就职。
曾布少年性情不稳,性格顽劣,爱外出闯荡惹祸,前年与人殴打干架,寡不敌众,差点被失手打死了,是陈勇明救了他。(杜撰人物)
陈勇明是个江湖流浪人士,曾布对他感激,让哥哥引人脉推荐他去做参军。
陈勇明也是有真才实干的,做参军并不白费了职位。
曾布:“太子爷可需要引荐?陈参军是个性子直爽之人,曾经流浪江湖,倒也练就一身本事,听闻太子爷也是爱武的,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赵昕乐的欢笑:“这也巧了,我宫里新得了一个内侍,也是从前混荡过,会十八般武艺,改天叫他们切磋切磋,比试一下看看谁的武功更高!”
几人说说笑笑,下人做好炙食,一份份呈上,听曲享食,置身于晴空风光之内,只有一份惬意。
曹文辉在座上很少话,明明大自然有风,他还挥动着他的折扇子,面上笑盈盈,谦卑儒雅,偶尔插一句话,点神提趣。
时间悄然过去,天色不早,周严提醒赵昕该要回宫了。
赵昕放下酒杯道:“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改日得空,再请相聚。”
说罢,赵昕起身,赵秋筱也被下人扶着站了起来。
曾布二人忙站立恭送,看着赵昕姐弟上了马车,军队开始收回,留了十几个下人收拾后面的残局。
天彻底落幕之前马车进了宫,各回各所,赵秋筱与赵昕追逐打闹半天,累得洗漱完便睡了。
东宫里,赵昕拘谨整衣危坐于桌前,周鄢有些好奇的伸手去戳了戳他的脸,被赵昕拍打开。
“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扯下面皮露馅了,殿下若再被发现移形换影留在宫外,官家真得赏大家刑罚了!”
顶着赵昕容貌的人,说话却是另一个嗓音,易容之下的真人是内侍句家。
这招神不知鬼不觉的狸猫换太子,连赵秋筱也没察觉。
施展易容术的能手就是赵昕本人,一早他就折腾着给句家化妆了,技术不到位,不能以假乱真,只八分像而已,所以又交代了宫里人,若是有人来瞧,灭灯使半昏暗,睡床上半遮半掩即可。
自从上一次钻洞出宫,皇城里的巡视更严了,赵祯也知道赵昕可能会用偷梁换柱之法,夜巡的人都改要亲看过赵昕真容躺床上睡才算合格。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彼时夜黑下,大宋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有一个少年并两个成年人于暗巷无人一角合聊。
狄咏:“殿下,真要去赌坊?那里有什么值得去的?乌烟瘴气又败钱。”
狄咏想不明白,王落河同样如此,他们不想带赵昕去,怕他染上恶习,到时可是祸害了全天下,若是被爆出被大众所知,他们两个的罪名更加大了,说不准便是臭名千秋万代的!
赵昕没有嗜赌之喜好,当然不是去赌钱的。
现代将黄赌毒定为三大害,在北宋赌博也是有严格限制的,私人之间不行,有官方赌场,一般是打叶子牌、打球类、相扑等。
“我自有打算,说详细你们也不懂。”
去赌坊除了赌钱还能干什么?
狄咏二人虽不懂,却也能猜出大概,心里叹息期盼想着,赵昕这一去体验一番也就罢了,可别上瘾了!
“你们两个别废话劝我了!赶紧把面具戴上!”
赵昕听烦了劝,想着宫里的人也不知能撑多久,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若是被发现,下次易容不管用了,改要整容才能过关了!
三人这趟是要去暗市赌场,无论什么时代,在光明之下都有黑暗交易,有网络监控的现代除之不尽,更别说古代,即便天子脚下,也多有人胆大妄为。
这一趟也不只他们三个一同去,万事都要保障了赵昕的安全为先,否则借狄咏二人八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放纵陪同。
赵昕从小就要求练武,可不是仅仅学鲤鱼打挺和后空翻就完了,这类样式的武功都不算有用的,不过是借口而已,谁能信谁就是蠢的。
他当年知道狄咏等人只想忽悠,虽是为他好,但他想自己给自己上强度练就,别人轻易不肯教,他那时只能耍耍小孩脾气争来。
也不仅仅只是练会了武,与狄咏二人相熟之后,他慢慢也展露一些计谋野心,让他们知道‘神童’不是寻常人,别以为他小就不清楚他们的心理,更别以为他是小君主便只要听大君主的命令就万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