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姐妹这对吗?
“你知道吗?你要是方才回去了其实会死得更快。”
玉剑在李秋白身边不断旋绕,任芷寒红眸里闪动着一道亮光。
“你以为姜元峰为什么会急着让你出去?真的就是因为有心助你?”
“姜家早就被清元县的人给盯上了,他会送你出去不过是为了吸引视线。”
“据我所知的来看,清元县对你的兴趣明显是要大于姜家的,毕竟,你可是一下子就从一位籍籍无名之辈成了灵溪宗的弟子。”
“李家那边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等你上钩。”
任芷寒目光聚焦在李秋白的身上,一双眼似乎已经看清了所有。
李秋白这时候也意识到这场局有太多槽点。
自己的身份比想象中的要敏感太多了。
石开听着这些话一脸茫然。
但听到了对方最后那一句话时本能的也是对李秋白产生了好奇之意。
刘龙被李秋白一拳打成重伤他是知道的。
那一拳几乎可以肯定李秋白在炼体这一道上必然是有过很深的钻研和建树。
可结合这位的“发家史”来看,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过任何有相关的事迹。
莫非。
石开眼底杀过一丝明色。
大人在装?
刻意入局?
“他们怎么怎么就敢肯定我不会发现,怎么就敢肯定我一定会回李家?”
若是如同眼前这位圣女所说的话,不选择在姜家杀了自己是因为姜家的事有人掌控。
他们要分力抗衡。
那为何不半路截杀自己而一劳永逸呢?
“因为他们在赌。”
任芷寒这时悄然一笑。
李秋白皱着眉,“赌什么?”
“赌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赌,会不会钓上大鱼。”
任芷寒这句话轻飘飘的落入李秋白的耳中。
就在李秋白心中一怔时。
那绕旋他周身的玉剑发出一声惊鸣,旋即散发出森冷的寒意,剑身上一道道寒气四散开来。
任芷寒望向某处,声音冷淡,“既然都来了,又何必躲在暗处,畏首畏尾?”
随着他的这道声音落下。
暗处里果真有一道身影闪过。
“圣女殿下,别来无恙。”
声音是一位年轻人的。
听到这道声音之时,石开心头猛然一震,“张,张大人?!”
雪落四溅,顷刻为雾。
待消逝之际。
一位青袍儒雅男子自雪中款步而来,浑身透露出一股凌厉之势。
李秋白神情微顿。
藏得真深啊。
对方实力和修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未曾想竟然会埋名在监镇司做着这等闲杂事宜。
比之于他倒是逞遑不让。
“闲话少说,既然来了就做好死的准备吧。”
任芷寒向那玉剑招手,嘴里低念着晦涩口诀。
年轻男子见此倒是不慌不忙,反而笑了笑,“圣女殿下如今身中回首散,还有说出这句话的底气吗?”
他丝毫未惧。
步伐缓缓。
李秋白旋即是记下了这回首散三个字,必然是一种与脱心丹一般的有着不同特性的毒丹。
可任芷寒此前并未告知于他,要的也只是脱心丹。
那脱心丹于她又有何用?
要医治于谁?
李秋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倒不是他麻木了,任芷寒既然知道这是一场局。
她敢做那条被钓的鱼,证明她必然有着把握才对。
“你还愣着作甚?你赶紧走!”
忽地,一道传音入耳。
李秋白神情猛然一滞。
不是!姐妹这对吗?
感情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来了?!
还说我勇敢,我看你比我更勇敢好吧?
李秋白内心嘶吼。
眼前局面于他不利,他也插不上手,除了走,别无他法!
“老石!走!”
李秋白当即反应过来,旋即一个箭步消失在原地。
走时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派来了一个人。
好像是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石开跟在李秋白的身后心底已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年轻男子看着李秋白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追上,或者说根本没有打算去追。
他想要的猎物已经出现。
李秋白这个小人物自然就没有任何必要去处理了。
反正单是李秋白一人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再者。
他还不一定能活下来。
“与我斗还敢分心。”
任芷寒见李秋白已经走远,便是不再犹豫,持剑跃起,手腕转动间寒光耀眼!
“若是你全盛时期或许我会退避三舍,但现如今的你不值一提。”
年轻男子眼神淡淡,手中折扇旋即翻开,一个侧身躲过任芷寒挥过的剑光。
待稳步之后,肩部蓄力,猛地甩出折扇袭向任芷寒。
铿的一声脆响。
折扇与任芷寒的玉剑相碰仅是一瞬间便激起火花。
“金丹后期。”
任芷寒此刻明晓了对方的修为,心底很快做好了对策。
转念间。
红眸里折射出一阵锐色,剑身摆正悬浮于身前,双手快速结印,最后一咬牙,眉心凝聚一滴金色灵液。
当即是被她附着于剑身之上!
“燃真血?你真是疯了!”
年轻男子一直平淡的脸上有了丝惊愕,实在没有想到任芷寒会这般极端!
但也是备好相应对策,身上瞬时爆发出一阵骇然威势。
“怪不得奉天阁的人都死得早!有你这般行事,寿元必定大减!得不偿失!”
他冷哼一声,运作功法,蓄势待发。
任芷寒全无变色,置若罔闻。
“比你这任人践踏的奴才要好便是!”
她不再停步,攻伐之势已成。
剑尖直指年轻男子,旋即猛然踏步刺出,势如破竹!
连带动满地白羽一并激起气浪而去!
速度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
年轻男子心底一惊。
眨眼间。
玉剑刺身而过,他的所有抵挡竟是付作空谈。
连这一剑的一势都未挡下!
“原来是奉天阁的剑典……”
“不愧…是当下新一辈……第一…剑修。”
年轻男子跪在了地上,一滴滴血液染红了雪地。
他脸上带着痛苦,惊诧以及后悔。
“终究是我大意了……”
“……但你这一次必然遭到重创!”
他的生命之机在流逝,死已经是必然结局。
他笑了,似乎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血流不止。
他能感受到死亡的接近。
眼前也逐渐变得模糊。
“上钩的就一定是鱼吗?”
任芷寒有些苍白的俏脸上冷冽至极。
言罢。
蹲下身在对方身上搜索着什么。
片刻后掌心多了个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