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草草结案就是交代？

警笛划破夜空，警车呼啸着驶回警局。

秦川和梁雪坐在后座，两人都沉默不语。

车厢内气氛凝重，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断裂。

回到警局，秦川将从孙老大团伙那里缴获的物证和口供摊开在桌面上。

凌乱的现场照片、沾染血迹的凶器、闪烁其词的证词……

每一样都像一块拼图碎片，散落在众人面前。

“孙老大拒不交代幕后指使者，只说是受人雇佣。”秦川紧锁眉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刘小弟倒是胆小，吐露了一些信息，但支离破碎，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梁雪拿起刘小弟的口供，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行字，“他提到一个‘韦老板’，说是负责给他们提供资金和武器，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关键。”

秦川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个韦老板，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我怀疑他已经闻风而逃了。”

秦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数字。

这是他在废弃工厂的角落里发现的，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或许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我在现场发现了这个。”秦川将纸条递给梁雪，“我怀疑这可能是某种暗号或者联系方式。”

梁雪接过纸条，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数字，眉头紧锁。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等等！”她指着其中一个数字，“这个数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梁雪迅速翻开案卷，在一张照片上找到了相同的数字。

那是废弃工厂外墙上的一个涂鸦，当时被认为是无关紧要的涂鸦而忽略了。

“这个涂鸦……”梁雪指着照片上的数字，“和这个数字一模一样！”

秦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看似无关紧要的涂鸦，竟然和神秘纸条上的数字联系在一起，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废弃工厂。”秦川站起身，拿起外套，“或许那里还有我们忽略的线索。”

梁雪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正当他们准备出发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是副警长，李国强。

“秦川，”李国强语气沉重，“关于这个案子，上面有些新的指示……”李国强的到来给原本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丝凝重。

“上头的意思是，孙老大团伙落网，案件可以结案了。”他语气平淡，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秦川和梁雪心中的火焰。

“结案？”秦川猛地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孙老大只是个小喽啰，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抓到！”

“我知道，”李国强叹了口气，“但上面的压力很大，这件案子已经拖了太久，需要尽快给公众一个交代。”

“交代？难道草草结案就是交代吗？”梁雪语气冰冷，眼神中充满了不甘，“那些受害者呢？他们的公道谁来伸张？”

“梁雪，我知道你们很尽力，”李国强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妥协？”秦川冷笑一声，“如果每次遇到困难都选择妥协，那我们还当什么警察！”

办公室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争论在所难免。

秦川和梁雪据理力争，他们列举了案件中种种疑点，试图说服李国强继续追查下去。

但李国强态度坚决，表示这是上级的决定，他们必须服从。

争论结束后，秦川和梁雪回到办公室，两人都沉默不语。

片刻后，梁雪打破了沉默：“你真的认为那个涂鸦和纸条上的数字有关联吗？”

“直觉。”秦川简短地回答。

“直觉？”梁雪挑了挑眉，“破案可不是靠直觉。”

“但有时候，直觉比证据更可靠。”秦川眼神坚定，“你还记得第一个受害者的房间吗？墙上的那幅画……”

梁雪愣住了，她想起那幅画中隐藏的线索，正是秦川的“直觉”才发现了它。

“或许，你是对的。”梁雪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们再去一趟废弃工厂，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秦川点点头，正准备开口，突然，审讯室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