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嫌疑人清洁工！
“大海捞针。”秦川低声说道，眉头紧锁。
仓库面积不小，要在里面找到有用的线索，无异于登天。
梁雪没有说话，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
仓库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用手电筒照射着地面，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梁雪发现了一些细微的脚印。
这些脚印很浅，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她用手指轻轻拂去脚印上的灰尘，露出了清晰的纹路。
“鞋码很小，步幅不大，而且……”梁雪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步伐轻盈，落地无声，像是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脚步。”
秦川也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
“凶手很可能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他沉吟道，“而且，他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才能在黑暗中行走自如。”
梁雪点了点头，认同秦川的判断。
“结合之前王磊的反应，我推测凶手很可能是校园里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和梁雪将调查重点放在了校园内部。
他们排查了所有符合特征的学生和教职工，但都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
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
秦川开始逐步排查校园内的人员，试图找到新的突破口。
突然，秦川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个正在打扫落叶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的清洁工，他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戴着口罩，低着头默默地工作着，仿佛与世隔绝。
“等等，”秦川拉住了梁雪，“你看那个人……”
梁雪顺着秦川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那个清洁工。
他沉默寡言，动作机械，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赵强，学校的清洁工。”梁雪回忆了一下，“平时很少说话，独来独往。”
秦川和梁雪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同时升起一种莫名的预感。
“走，我们去和他聊聊。”
他们走向赵强，秦川开口问道：“赵师傅，最近学校不太平，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赵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川和梁雪……
手中紧紧攥着的扫帚，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
“赵师傅，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最近学校不太平。”秦川重复了一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赵强依旧沉默，仿佛没听到秦川的话，继续一下一下扫着落叶，枯黄的叶子在他脚下沙沙作响，像一首诡异的乐曲。
“赵师傅，我们知道你可能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任何信息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
梁雪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切入，她深知与这种沉默寡言的人沟通，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技巧。
然而，赵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机械地重复着扫地的动作，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秦川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赵师傅，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这关系到学生的安全！”
突如其来的厉声，让周围的其他清洁工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
人群的聚集，让秦川更加烦躁，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演一出滑稽戏，而赵强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导演。
“秦川，冷静点。”梁雪拉了拉秦川的衣袖，示意他控制情绪。
“赵师傅，我们理解你的难处，但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梁雪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像一股暖流，试图融化赵强心中的坚冰。
赵强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在秦川和梁雪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梁雪的脸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周围的清洁工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照在赵强的身上，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越来越紧张，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就在这时，秦川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监控摄像头。
“等等！”秦川一把抓住梁雪的手臂，“监控！”
梁雪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也意识到了什么。
秦川和梁雪迅速赶到监控室，调取了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
录像画面闪烁着雪花点，时间显示停留在午夜十二点左右。
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照着空旷的道路。
“从这里开始。”秦川指着屏幕，语气凝重。
录像快进，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快速地穿过操场，消失在教学楼的阴影里。
“放大！”梁雪命令道。
监控员熟练地操作着键盘，画面逐渐放大，但由于距离太远，人影依然模糊不清，只能依约看出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
“继续！”秦川紧紧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
接下来的画面让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录像显示，凌晨一点左右，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人影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番，然后迅速离开了。
“就是他！”秦川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凶手。
“别急，继续看。”梁雪保持着冷静，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当录像播放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这次，画面清晰了许多。
这个人竟然是……
赵强！
秦川和梁雪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赵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走到案发现场，将塑料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由于角度问题，监控画面无法看清他倒出来的是什么。
随后，赵强匆匆离开了现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川感到困惑不解。
“或许，他只是个帮凶。”梁雪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就在这时，监控画面突然中断，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录像文件损坏。
“怎么回事？”秦川猛地站起身，怒视着监控员。
“我…我不知道…”监控员吓得脸色苍白，“这段录像…好像被人…删除了…”
梁雪走到监控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别紧张，告诉我们，你还记得什么？”
监控员战战兢兢地回忆着：“我…我记得…昨天晚上…有人来过监控室…”
“是谁？”秦川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