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望路探寻千里愁
看尽繁华一世梦
金园到了赵府之后,就被阿索,阿由叫阿园,金园在二太太的跟前,喂饱了小少爷,就出去了,她正坐在那门台子上发呆,阿心走了过来,对金园说道,“金园吧,小少爷吃奶那一阵子,就听张谰叫你金园,我叫心柔,她们都叫我阿心,金园一听心柔叫阿心,她索性让阿心叫她阿园。
金园说,“阿心,你就叫我阿园吧,不管金园也好,阿园也好,都只是一个代称。”
阿心说,“那倒是,以后阿园,这府里有什么事,大家好照应。”
阿心说完就去帮二太太端药了,阿心端了一碗羹和一碗药,羹是补充营养的,药是下奶加恢复身体的。
阿心端了药先给二太太道,“太太,先喝药吧,这会儿,小少爷睡着了。”阿心把汤匙放在二太太的嘴边,二太太才睁开眼睛说,“阿心啊,金园呢?”阿心说,“金园还在外面坐着。”二太太说,“药你先放那儿吧。把金园叫过来。”
阿心出去叫来了金园,金园站在二太太的面前,二太太说,“金园,我只当是你做了这少爷的奶娘,叫你阿园吧。”
阿园说,“太太,好呀,好呀。”
二太太说,“阿园这小少爷以后就麻烦你了。”
阿园说,“应该的。”说完,二太太就去吃药了,阿心拉阿园出了二太太的屋子,到后厨去找阿盛了。见着阿盛,阿心就介绍说,“阿盛,这是阿园,小少爷的奶娘。”
阿盛仔细看了阿园一眼,说道,“阿园啊,刚到吧,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说完阿盛就转身进了厨房,阿园随阿心坐在了厨房的门台子上。过了好大一会儿,阿盛端着一碗白花花的米饭出现在阿心和阿园的面前,阿园看了那碗一眼,只见那白花花的米饭上有几片肉和一些青绿色的菜,阿园接过米饭,她不知道这是所谓的小灶还是几个太太们剩下的,她接过碗说道,“阿盛,真好,谢谢你,这是几个太太吃的吧?”阿盛说,“菜是,先盛一些,再说你吃得好,健康,小少爷才健康。
那边,张谰虽然在关键时刻找来了奶娘,他还是担心,老爷回来之后责骂他的事,他怕老爷的责骂,这事本应该提前办的,他却在二太太生了之后才找,二太太临产的日期提前了,郎中算准了日子,是在老爷回来之后,那几日,他就只担心那事了。
老爷从南方回来,用了八天的时间,在这八天中,二太太的心情一天不如一天好,她不下奶,就算下奶也只是一些,她后来放弃了,就让奶娘阿园去管小少爷吃奶的事了。
二太太那边,已经办妥了回礼的事,韩春听罢是个少爷,便告诉了四太太。
韩春跑到四太太的面前说,“四太太,二太太生了,是个少爷,想不去了吧。”
四太太哪知道该怎么应对,去不去都无所谓了,去了只是一份心意,不去吧倒也说不过去,她决定亲自去一趟二太太的西房,四太太的房在太太旁边,她往园子中走去,刚走到园子口,就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越走倒是声音越响亮。
四太太听得有些心动了,那啼哭声很是悦耳,她走到二太太的房中,见到阿园正抱着小少爷,她对阿园说道,“来,我来抱抱小少爷吧。”
阿心对阿园说道,“阿园,这是四太太。”阿园说道,“四太太好。”,把孩子放在四太太的怀中,四太太瞧了阿园一眼道,又看着孩子,说道,“呦,姐姐啊,看这孩子小模样,多招人心疼。多好看。”
二太太说,“文曦,你来啦。”
文曦说,“我来给姐姐送锦囊,看我这脑子。”
二太太“呵呵”一笑,“免了吧,省得麻烦。”
文曦说,“这怎么能省,说罢,又把孩子放入阿园的怀中,把锦囊盒子拿出来,走到二太太的面前,递了过去说,二太太接过盒子说,“呦,文曦,这里面是什么物件啊?”
文曦说,“姐姐打开就是了。”
二太太打开盒子,拿出那带有镜子的胭脂,摸了摸胭脂,说道,“姐姐,这胭脂。”随即又合上说,“谢谢了哦,文曦。文曦低头,看了一眼阿园道,“这几日,二太太要恢复身子,还得多麻烦你照顾好这孩子。”
二太太心中不悦,四太太来了之后,却好了一些。四太太这身段子,小腰往二太太面前一站,她心中却喜悦起来,只因为当时,老爷看了二太太这身子,越看越舒坦。
二太太说,“妹妹倒不用客气。”
四太太去了二太太的房中,尽管知道二太太生产了,其余的,她便让韩春去了。
韩春挨个去找了阿索,三太太,把那些胭脂都分了去。老爷回了清平城,在路上走了几日,终使劳累,却添了一个儿子,他回到了赵府,直接去二太太那儿了。
赵舢身着绸缎袍子,马车走到府门口,乔虎直接敞开了大门,对老爷说道,“老爷好。”赵舢未答,直接进了府内,醒生赶着马车回到了马棚子中。
赵舢走到西园,打算往四太太房中走的时候,遇到了大太太。
大太太一看是赵舢便知道他是往西园二太太房中走,大太太对老爷说道,“回来啦?”
赵舢说,“刚回,刚到门口,这些日子,街上铺子一切都好吧。“大太太说,“都好。”赵舢顾不上想别的,直接去了二太太房中。
老爷走到门口,在厅堂,就看到了阿园抱着孩子。老爷走到阿园的旁边看着孩子说,“睡着啦,这么安生。”
阿园一看眼前的人,一想有可能是赵家老爷,她说,“刚睡,二太太还在床上。”
老爷走到床前,看着二太太说道,“醉虹,你辛苦了。”
醉虹一看是老爷,眼泪巴巴的欲落泪,老爷以为二太太受了什么委屈,喊阿心道,“阿心,阿心。”叫了两声,阿心才缓缓走过来。阿心一看是老爷回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绸缎子,说道,“老爷,你回来啦。”
赵舢说,“阿心,二太太受了什么委屈?”
阿心摸不着头脑,只管回答老爷,“二太太生孩子,太难了,身子乏的很,在补了,这生孩子确实挺遭罪的。”
老爷一听,立马生气了,他头一次听说抱怨生孩子要遭罪的,但这话幸好不是从二太太嘴里说出,他也就没有在意,说道,“补,给二太太补,把城里最有名的郎中请来。”阿心说,“请了,还是那个范西甲。”老爷一听范西甲也就放心了,范西甲是个名医,这赵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来办的。清末,说是北上,朝廷那块,乱了阵仗,整个南南北北的地方,都在听形势的变化,尽管这世道已不同往日,这赵府之中,也冷淡了一些。
二太太说,“老爷费心了。”老爷赵舢坐在二太太的旁边说,“等明日,找冯大师,给这孩子取个名字。”
二太太说,“那倒不用,我已经想好了。”
老爷吃惊,“想好了?”
二太太说,“早晨出生,就叫青络吧。”
老爷说,“青络?”二太太点点头。老爷说,“青络就青络吧。”
老爷在二太太的房中呆了一阵子,又去了四太太那里。四太太见了老爷很是激动,她没想到老爷已经回来了,去看了小少爷之后,就来看她了,她只管在床前站着,老爷走到她身边,她才回过头,把手放在老爷的腰间,老爷一看四太太还是热情的,他便坐下来,仔细的瞧着四太太说,“几日不见,样子都变了,在哪里学的这股子热情劲儿。”
四太太说,“哎呀,老爷,你这一走,立马就乱了,还有戏太子那些事。”
老爷拉着四太太的手,坐下说,“你这个小狐媚,净来勾引人了。”老爷一把把四姨太拉到自己的腿上,他揽着四太太的腰,躺了下去,韩春见四太太的房子中有动静,她却不知道老爷回来了,她在门前站了一阵子,听到四太太的嬉笑声,又听到老爷说话的声音,才转身离去。
阿心把老爷回来的事告诉阿由和阿盛了,阿索那边倒是早知道了老爷回来的事,一早就去找阿盛了,刚好在后房遇到阿心和阿盛,阿由他们。
阿索说,“好你个阿盛,在这儿逮到你偷吃东西了。”
阿盛说,“偷吃总比光明正大吃好吧,眼下这好粮食多,等过阵子不知道又怎么样了哦。”
阿心说,“阿盛,你着什么急,你只管吃好就行了。”接着阿心又说道,“阿索,你怎么过来了?
阿索说,“我过来找阿盛,这晚上18菜的事,你在东房看到二太太和老爷腻歪说悄悄话了?”
阿心说,“那倒没看到。”
阿索问道,“那你怎么过来了?
阿心说,“没事,你们忙。”说罢她便出去了。阿心走后,阿盛也开始整晚上的十八道菜。”
醒生刚回到后园,张谰就去找醒生了。张谰见到醒生说,“看你们这日子赶的刚好,过几日就是小少爷满月,满月酒那些事。”
醒生说,“着南方和北方还真不一样,这南方的天气好及了,一年四季差不多。”
张谰说,“老爷到南方生意的事,怎么样。”
醒生说,“定了,南方那些个人,可比北方,精明多了,走这一趟倒是没白跑。
醒生越说越激动,勾起了张谰的兴趣。张谰又问道,“那是这生意好,还是这天气好?”
醒生说,“都好,都好。这南方的疆土和这北方啊,有着天壤之别,老爷已经决定了,生意一定要到南方去。”
张谰吃惊,“老爷有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醒生想了一下,“说得多了,都是肺腑之言。老爷倒是说,应该叫你一起去,有些后悔了。”
张谰不再言语,只顾听醒声说了,这马车上的东西都忘了卸车。醒生便和张谰一起去卸布匹了。
这边醒生刚回来,就被店铺里的当家,周禾喊去了。
周合说,这店里的生意甚好,好是好,只是,还缺人。
醒生答,“找张谰。”张谰正迷惑,就被周和叫去了,周和说,“店里生意甚好,只是,不如把乔虎叫上吧。”
张谰一听把乔虎叫上,就明白了,周和那店里究竟有多忙。
张谰跟周和到了城西的店里,往门口一站便发起了愁。
张谰说,“周和,布匹店里的生意太好,和城东不一样,看这来来往往的人,大致就知道,反正到了农历十一月,要准备新衣,棉衣什么的,自然人多。”
张谰怀疑,是不是这城东的人也都往城西来了。还是周和做了什么别的事,正当他思考之时,一个年轻人就走入他的视线,年轻人穿着蓝色上衣。朝他走了,张谰以为年轻人要往这边来,但年轻人转个弯就走了。
张谰突然想起上次在城东赵府门口看到几个学生,这个书生倒是面熟。
书生走了之后,张谰赶紧随周和进了店里,店里的掌柜和小二,忙得早乱了阵脚,见周和回来了,还带着张谰,便喊周和到别的地方去了。周和上了二楼之后,张谰走到店当家的旁边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城西这边就这么忙?”
店当家的用袖子遮着嘴巴,说道,“你不知,这城西都闹疯了,说赵家添了个二少爷的事,店里因为添了个小少爷,周和做了一些调整,他们才过来的,说凡是到这店里买东西的人,都要去吃席。”
张谰听完大吃一惊,这几日他正发愁得罪了二太太的事,那边周和已经搞起了生意。
府中老爷在四太太那里呆了一会儿,就到东城的店里去了,见张谰不在店里,便问店当家道,“张谰去了哪里?”
店当家抬起头一看是老爷回来了,说道,“老爷,张谰回府了还没有回来。”
老爷一听张谰回府了,就知道张谰到后园去找醒生了,老爷在店里呆了一会儿,想了想店里匾的事,又回到府中。这南方和北方的不同,也在于这匾,这南方的匾和北方的匾略有不同,他心中早有了改变生意的想法,醒生倒是看不出老爷的意思,他只管马车的事,和老爷一路来的衣食住行等。
到了华东地区的时候,赵舢住了一个叫孟梁的客栈,一住,他便感觉和在清平城有很大的不同。
赵舢走路回到赵府,在门口见到了乔虎,赵舢问道,“乔虎,见到了张谰没?”
乔虎说,“老爷,张谰跟周和出去了,挺匆忙的。赵舢一想,这周和是西城的,张谰跟周和走了,一定是跟周和到了城西的铺子里去了。
老爷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就叫乔虎去喊醒生,套马车往西城走。他等醒生这会儿功夫,启宝和闵娅过来了,启宝和闵娅喊了一声,“爹。”赵舢抱起闵娅说,“你这丫头,跟你哥到处跑吧。”启宝说,“找乔虎,乔虎不在这儿就算了,走吧。”说完,他拉着闵娅的手就要走,这时乔虎过来了,喊道,“启宝少爷,闵娅小姐。”
赵舢就上了马车,去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