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歌必火
霍守礼喜欢老板的这个利索劲儿，“我刷卡！”
老板自称东哥，拿出POS机刷了，从抽屉里摸出来两张合同模板，递过来。
“就这个合同，你看看，没问题就签。”
霍守礼细细看了，改了两条，拿圆珠笔写在了上面，又递回老板。
东哥接过合同看了一下更改的部分，重新上下打量了霍守礼一圈，问道：“哥们，你是业内人啊？”
霍守礼没吭声，光笑。
东哥点点头：“懂了，私活儿！行，我也不多问。你等会啊，我出去找个打印店，改一下合同。”
说完东哥扣了个棒球帽就出门了，整家店就这么撂给他。
闲来无事，霍守礼坐到电子琴前，随意的弹奏着。
本来杂乱的音符逐渐流淌出动人的旋律。
几个学生打扮的人从店门口路过，却被琴声吸引，怕推门的声音打扰，就这么站在门口。
东哥回来的时候，就看着几个小丫头堵在店前。
“看什么呢？”
一个姑娘头都不回的“嘘”了一声，轻声道：“你听，好帅。”
这俩词哪哪都不挨着，放在一起极不合逻辑。
东哥纳闷的往前凑了一下，阳光透过橱窗洒在弹琴的男人身上，质地良好的黑色羊毛大衣衬得男人十分优雅贵气。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下，略带伤痛的缠绵音符缓缓流淌在空气中。
东哥试图推开门的手顿住了，突然觉得刚刚那俩词儿用的尤为贴切！
这段旋律不曾听过，但是演奏的十分流畅抓耳，有点意思！
阳光被遮挡，音乐声断了。
霍守礼看向店门，修长的睫毛犹如鸦羽。
门口的学生妹顺势挤进店里来，一个黑长直的妹子红着脸问道：“你好，你刚弹的是什么曲子，之前好像没听过。”
霍守礼客气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试试琴，随手弹的，这琴音色确实不错。”
东哥一听就乐了，这人知情识趣，不错！
几个妹子顺势说也想看看琴，凑到霍守礼旁边试着弹了几个音。
一时间莺莺燕燕，香香软软，甜甜嗲嗲的，周边气温都升高了好几个度。
东哥本来还挺高兴，觉得霍守礼跟个活招牌一样，这都不用什么鼓励邀约，立马就有妹子询问产品，还主动试弹。
看着几个妹子红着脸围着他，还主动拉他的手，让教自己弹琴，东哥心中却泛起了一丝苦涩。
平常妹子来看乐器，他略殷勤些，妹子便用防蟑螂一样的眼神盯着他，更别提主动拉手了。
他一直觉得高冷才是玩乐器的男人最高端的状态。
进可攻，退可守。
没想到这小子来了，妹子们进攻了，他防守上了！
黑长直主动要霍守礼的电话，说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如果买琴就联系他。
旁边圆脸妹子听到这眼睛一亮，纷纷表示自己也有买琴的打算，电话都需要留一下。
黑长直闻言一点没遮掩的翻了一个白眼，对着圆脸好姐妹说道：“你家那情况，买个箫吹吹得了，买个唢呐都费劲，还买啥琴啊！”
圆脸妹子一下脸涨的通红，想反驳却想了半天没词儿，当下瞅着就要哭出来。
霍守礼轻轻笑了一下，柔声道：“乐器不分贵贱，就像音乐不分高低。心里有对音乐的向往，这就十分难得。”
圆脸妹子当下眼中泛光，狠狠的点了一下头，腰杆挺直了不少，对霍守礼的好感又加了三分。
霍守礼扭头看着垂手站在身后，跟个吗喽一样的东哥，说道：“老板，你有名片么？这几个甜妹儿买琴的话，让联系你啊。”
几个姑娘听到自己被称为“甜妹儿”心里都是一颤悠。
这帅哥好会啊，这称呼要是别人嘴里说出来，指不定还觉得油，怎么他讲出来又亲切又可爱。
本来就是冲着他才想买琴，现在变成那个光头的名片，几个人觉得不满意，却又不好明说。
东哥如梦初醒，心说还是你小子仁义！早知道刚算你便宜点了！
靠谱，上道！
从抽屉里摸了一盒名片，递了过去。
霍守礼给四个女孩一人一张，随后站起身来，走到东哥身边说道：“这位是乐器行的老板，回头买琴调琴送货都找他。”
东哥连忙说道，“对对对，包售后！想要别的乐器我也有，店里放不下罢了。”
霍守礼不由得一乐，“这就叫专业！”
黑长直捏着东哥的名片，却不死心。
压根不理东哥，冲着霍守礼撒娇道：“哥哥，你的电话给我一个呗，你刚教的那个指法我掌握的不好，回头再跟你请教一下。”
圆脸妹子刚被怼了一下，心里还闷着气，这会抢到机会插了一句：“你不是家里请了钢琴老师吗？那老师不专业？指法都教不明白？”
黑长直一愣，当下拉了脸，没等她开口霍守礼立马说道：“我也是顾客罢了，教学实在不敢当。”
东哥自信的一笑：“指法啊，我钢琴八级，有啥不明白的问我也行。”
黑长直气不打一处来，跺了一下脚，扭头就走了。
剩下仨妹子面子上也不好看，随便垫了几句话，也离开了。
东哥这会哪儿还有一开始的高冷范儿啊，看着霍守礼咂咂嘴，酸溜溜的叹道：“兄弟，长得帅吃的是真好啊！”
霍守礼对于这种小插曲早已经见怪不怪，并没有什么感慨和波澜，拿起桌子上的合同看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便签了字。
东哥这会也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好合同，给门上挂了一个歇业的牌子，然后说道：“你把曲子弹一遍我听听看。”
霍守礼想了想，决定先从《江南》开始。
前奏谈完，东哥叫了停。
“兄弟，这是你谱的曲子？”
霍守礼心里一紧，心说没问题啊，这是2004年才发布的歌，这会拿出来绝对不牵扯啥。
神色如常，淡定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东哥玩味的说道：“难怪你先签版权合同，这曲子牛啊，前奏用钢琴绝对好听。”
霍守礼摇了摇头，说道：“前面用箫。”
东哥也是个人物，随手找了根箫，已经将前奏旋律吹了八分。
撂下箫，东哥一脸狂热！
玩乐器这么多年，自己也组过乐队，什么歌能火，心里多少也有点感应。
这歌，光这个前奏，就踏马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