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破「海面」的屏障
太平洋西部。
北纬11°20.9′，东经142°11.5′。
马里亚纳海沟。
海渊城。
目前隶属于“逆熵”范围，被默默隐藏于海底的要塞，来自——前文明的一所遗迹。
是的，遗迹。无论曾经的它被用作何种用途，现如今，不过只是一处遗迹罢了。
曾经，属于它的辉煌早已落幕。
说是城市，海洋之下的城市。说是遗迹，但却缺乏遗迹应该有的破旧感。
环绕城市的珊瑚礁，仿佛依附在白色的结构上。不知材质的白色结构如同白色的巨大浪花，如涡轮般缠绕着城池。“浪花”有些零落感，不少地方都有些破碎的小团浪花。当然，所谓的小团也仅仅只是因为和主体相比较。单独拿出来的话，大的便有广场般大小，就算是小的，也起码接近房间大小。
看起来，它们曾经似乎是一个整体。
群聚起来的珊瑚礁，自然也吸引来了大量的鱼群。不知城中的珊瑚群落如何，但环绕在城外浪花上、完全浸没在水中的那些，其中有着大片的鱼群往来。
整座城市沐浴着柔和的微光，不知光源为何。正是因为这些荧光，深海中的城市才不那么昏暗。
纳维亚站在海渊城巍峨的大门前轻声呓语，呼唤着它曾经的名字——【德·摩亚纳·奇洛】
......
看着面前被爱因斯坦称作“海渊之眼”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那若隐若现的赤色红光，他踮起脚尖，缓缓飘起，融入了一片霞光之中，消失不见。
转眼间，纳维亚便来到了另一处空间，脚下是一块块不大不小的“平台”。
这里的重力似乎很小，纳维亚轻轻一跳便能抵达遥远的另一块平台上。在平台附近，漂浮着许多气泡，其中蕴含着“空间”的力量，它们代表的，蕴藏的，则是另一个未知的空间，未知的世界。
而然这并没有勾引起纳维亚的任何兴趣。他径直越过一个又一个平台最终他抬起头向上方望去。仿佛看到的已经不是无穷无尽的空间，而是......天花板？
总感觉似乎一直在绕圈子......
纳维亚皱起了眉头，细细思索着。
这，就是海面的屏障了吧......
量子之海。
是异界维度，所谓量子之海就是多重宇宙的交汇地点，各种世界、各种可能性的世界都汇聚于此的地方——
有无数世界汇聚成的一片海洋。一路走过来，我们所看到的漂浮在空中的气泡，那里面都是某个世界的某种可能性。
恩，是这么解释没错的说......
不过在纳维亚的眼中来看，不过都是些失败者罢了。
说得难听点，量子之海不过是所有世界都将迎来的终结。
世界的坟墓。
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此，他不着急，但老是困在一个地方也不是他能一直忍受的，换个地方等他也一样。
本来已经是不被崩坏容忍【背叛者】了，他是没有办法自由进入虚数空间的，虽然可以凭借那份力量......但总归会被凯文察觉不是？
在凯文还没有所动作前，他还不想被凯文知道他在做什么。
所以他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靠蛮力破开海的屏障，啊不，是【海面】的屏障。
“海”与“树”互相吞噬，然后自我成长，然后被对方吞噬，然后再吞噬对方，不断轮回。
“树”要靠吞噬“海”发育叶子——这就是“文明”，也就是世界的发展。而“海”要吞噬“树”，“树”的枝叶不可能全部存活下来，“树”，必须进行筛选，成功的叶子可以熬过“海”的侵蚀，继续存活下去。而失败的，将落入“海”中，化为泡影，成为“海”的养料。
没错，那些气泡就是失败了的世界。
纳维亚称呼它们为失败者确实没什么不妥，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他早该想到的——
“筛选机制”。
是啊，他早就知晓了答案，却一直被固有的思维认知禁锢住了。他早该想到，“崩坏神”，祂，根本不存在。
那么在最后，奥托·阿波卡利斯，应该也知晓了答案。
否则，他可不认为奥托能寻求【普罗米修斯】的帮助，却实际上误打误撞推开了真理的大门。
他很清楚的记得，奥托这么说过——
“我也许就站在真理大门之前，但是我的理性，却让我怀疑门内，是否是真理。”
没错，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真的相信“神”的存在？若他真的相信了，那么他就不会怀疑“灵魂”的存在。但即便是不知道祂是什么的情况下，他却依然做到了。
也就只有他被从头骗到尾。
也不怪他，毕竟他刚刚来到崩坏世界前，还没有更新剧情呢，这波是属于跨越时空的“背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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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想起一件事。
【那个世界里，他现在所处的崩坏世界不过只是一个故事。现在他的到来，让这个世界有了些许不同。那么问题来了——是在他降临前，“树与“海”就已经在对抗，还是在他到来后，这一切才得以显得“真实”？】
【如果是后者......】
【嘶，伤脑筋......】
嗡——
就在纳维亚感觉自己脑细胞正在以“亿”为单位死去的时候，“海”轻轻地动了。
深海之中，可不是那么轻易能感觉到海面的波动啊......
哈。
之前害怕被发现，现在可就肆无忌惮了。
纳维亚身上忽然发生了什么，一瞬间，那道无形的屏障就再也无法阻拦他。
就像是溺水者早已死去，他的身体正如那般“浮起”，紧接着他就浮出了海面。
“哗——”
纳维亚自水中坐起，抬头看着前方那棵巨大的“树”。
倒是没有那么大。
还有“海”，不如说是一片水泽。
是因为这里只是具象化的虚数空间吧。
想不明白啊......
头疼。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啊......
梅......梅比乌斯......好想你们啊，我的外置大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