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命运的齿轮依旧转动……了多久？

“......”

“好久不见。”

“......”

没有人回答他。

凯文，德莉莎，包括凯文，早已经不在这里。

“树”所处的空间，就像是这条直线的一个特殊的点，如果把时间这条线对折，你就会发现在这个点的左边和右边，是惊人的相似。

假如代表文明的时间最后的一个数字是「十三」，那么起点就是「零」。

现在，在这十四个数字前加上负号。代表过去。那么在这个点的另一边就是正数，代表新的开始。

如果你以为是由「零」开始到「负十三」结束、然后由「负十三」再次迈向一个新的……「一」——就是前文明的结束、迈向新的文明的过程，那你就错了。

“树”所处的这个空间，是一个点。时间并不是由一端发起的，而是由这个点，延伸向两端。

也就是由「负十三」到「零」，再由「一」发起，到「十四」。

纳维亚没有那么聪明的大脑，但是当他发现这个真相的时候。即便是再怎么不聪明的他也该明白，这样的一根直线，是可以被折叠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特殊的点的两端，找到两个相似的点，就像是拴在一根线的两端，线头上的一对纽扣。

将他们严丝合缝，由这个特殊的点出发向两端的直线变成——一条射线。

好吧，他没有什么文化，不懂什么宇宙法则和真理。

凯文也不会在虚数的世界什么也不做，至少现文明虚数的那一端时间流速正常，也许正在和凯文对峙着。

当“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画上了休止符，结局已定。

当这条线被拦腰折断，两端已经扭曲破碎，即便是纳维亚最后没能成功，它也妄想再改变些什么。

他深爱着这个世界，他深爱着每一个人，尽管没有像爱莉希雅那样广泛，他也爱着每一个人：爱莉、凯文、梅比乌斯……琪亚娜、樱、芽衣……（奥托嘛，算了算了，好心算他一个吧）。

这就是为什么纳维亚要求灰蛇保证圣痕计划的执行，他根本不害怕圣痕计划会从某种意义上毁灭人类。

没错，那条线，唯一的时间线，已经被他抓在了手中，在没有等到他走到那一步的时候，圣痕计划永远都不会完成。

而当时间重新开始流淌，他也需要把握住圣痕计划中现实与虚数进行置换的那个时刻。

“啧，无趣。我还以为你会迸发出多么超前的力量，将我就此抹去。说白了，你也不过是贪图这具身体罢了。”

“贪图我这具跳出‘被定义的世界规则之外的、有着无限可能的’身体。”

这原本就是交易的内容，“树”想要得到这具身体，来自于崩坏世界之外，不受于崩坏世界规则所束缚的身体。

它不想再做一件工具——在他们这个独特的世界中、一次次违背筛选机制后，而深思熟虑的。

倘若是这样一具身体，不论它掌握着什么样的权能，它都能跳出既定的规则，甚至“树”都不用再进行筛选，不必筛选出合格的“叶子”。就可以凭借这具身体，吞噬“海”。

打个比方，芽衣身为雷之律者，所掌握的权能，不单单是雷电，她真正力量的源头是电磁力。那可是促使宇宙组成的四大力之一。

律者行使着这样的权能，却受规则阻碍无法真正释放权能的力量。

如果真的得到了这具身体，那时候这具身体所掌握的权能将远远超出它现在所拥有的力量。

这是一个能够直接击败“海”的机会。它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甚至是自由。

要知道，没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在规则内诞生，可是纳维亚出现了，这就是不可能中诞生出来的可能，它不想错过。

谁说鸟儿不想飞翔啊。

“当我到了现在的境界，我完全可以做到在消逝之时毁掉这具身体。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你却还是选择了赌下去。”

“因为你贪婪，你不愿意放弃，而我也就有了见缝插针的机会。我所能够拥有的一切都是你所给予的。到时候我要是赢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纳维亚开着玩笑。

即便他知道“树”不会做出任何的回应。

他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罢了。

嗯？

“瞧瞧，那边打的多热闹。”

嘿嘿嘿，凯文啊凯文，你怎么也想不到灰蛇会背刺你吧？

想来应该是灰蛇布置好了后找上了琪亚娜一行人，否则凯文与她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对上的。

想要找到他留给灰蛇的东西可不容易啊，树。

“树”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

但还是被纳维亚看到了。

「呵，上钩了。」

「我宣布，赌局才刚刚开始。看看是你的贪婪赢得这场赌局。还是独属于人类的情感，所迸发的力量更胜一筹？」

「虽然有时候确实感情会误事，但，有时候也说不准呢♪」

「～」

他很开心。

......

在不影响一切的前提下，保证他所布置的一切都能实施，可是费了他老大鼻子劲。

中间的曲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而现在，回到时间线的另一边。

时间从未停止，当他再次来到「这段」时间里，已然不知过去了多久，不过肯定还没有迎来那个曾经让他无比悲痛的时刻就是了。

「爱莉，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