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上无卡片的人
陈渊如果记得不错的话。
询问自己的主治医生在自己的病例单上写着：重度被害妄想症，有暴力倾向，不予出院。
既然他是自己的主治医生。
又对自己的病情下了这样的判断。
按理说自己是不可能出院的。
而且赵雅儿也仅仅只是自己的女朋友，又不是直系亲属。
怎么可能拿到这张申请单。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陈渊很慌。
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给了他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现在要不要答应她。
毕竟精神病院已经准许自己出院了。
赵雅儿也说了，债主今天也不会再来学校找他。
所有的借口全被堵住。
自己还继续装的话，她会用更为极端的手段吗？
“你是不是不想陪我？”
见陈渊盯着手中的单子发愣，也不回答她。
赵雅儿带着生气口吻的声音再次传来。
“啊……怎么会……”
陈渊回过神来。
赶紧稳住思绪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
接着半开玩笑，半试探的问道：“雅儿，你到底怎么办到的？今天下午的时候，医生还说不让我出院来着。”
“嘻嘻，本小姐自然有本小姐的办法！”
赵雅儿并没有解释。
而是做出了一副很是傲娇的神情。
而她的不解释。
也让陈渊的疑心更重了一些。
赵雅儿的回答，正常情况下确实没什么毛病。
这也是她的一贯作风。
可现在，就不得不让陈渊多想了。
他现在在想。
要不想办法再找个说辞拒绝？
其实陈渊想过这会儿要不继续装疯。
先躲过这一劫再说。
至少等今天夜里自己新的卡片出现。
但是思考之后，他放弃了。
既然赵雅儿连出院手续都给他办好了。
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神经病。
再装也毫无意义。
而且……
自己也该想办法搞清楚这一切了。
就算死。
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吧！
当下道：“那行，我换个衣服，咱们这就走！”
陈渊说着。
起身去拿自己柜子里的衣服。
他倒要看看。
赵雅儿是不是要再次换走自己的命运卡片。
是用什么方式换走的！
换走之后。
自己又会出现什么变故。
很快。
陈渊将衣服换好之后，和赵雅儿朝着门诊大厅走去。
……
“我没疯，我真的没疯啊！”
“真的是有人害我，你相信我啊，为什么连你都不信我？”
“嘿嘿嘿嘿，我是一只爱吃香蕉的大象。”
“我要做作业，我不能再考差了，妈妈会不爱我的……”
“……”
门诊大厅。
一个又一个言语奇怪，行为异常的病人在家属的陪伴下排着长队。
护士们则是匆匆走过，连停留的时间都没有。
整个门诊大厅，看起来格外热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病毒性感冒爆发的诊所呢。
挤过众人。
两人总算来到出院登记窗口。
赵雅儿一手挽着陈渊的胳膊，一边将申请单递了进去。
而陈渊则是不断的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们。
在那些病人身上。
灰色和黑色卡片占据着他们的身体。
甚至人人都有的淡蓝色和青色卡片，有些也都变得暗淡了下来。
对于这些卡片。
陈渊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
这个世界的精神病人都这么多吗？
“好了，咱们走吧！”
赵雅儿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出院的流程进展得很顺利。
大概是因为太过忙碌的原因。
办理出院的护士，也没有再询问陈渊的情况。
他顺利出院了！
……
“呼……”
来到外面。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街边的路灯也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来这个世界已经快半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这个精神病院。
只是他不知道。
这一次走出来，自己要面临什么。
“怎么样，还是外面的空气更好吧！”
看着陈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赵雅儿很是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打趣了一声。
“是吧！”
陈渊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目光有些复杂的偷偷看了她一眼。
这女孩怎么看都不像调换了自己金色卡片的人。
可是……
甩开凌乱的思绪。
陈渊这才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家啊！”
赵雅儿回应了一声。
接着她左右环顾了一下，目光最终落在路边的一辆白色小奔驰上。
拉着他催促道：“快走快走，诗音该等着急了！”
“你说秦诗音？”
陈渊微微愣住。
秦诗音是赵雅儿的小富婆闺蜜，有着动漫专业冰山系花的美称。
用男生的调侃来说。
天天摆了一张嫁不出去的脸。
活该没人追。
而身为赵雅儿男朋友的陈渊，秦诗音这个闺蜜，也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当然。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赵雅儿为什么会让秦诗音来接他们？
她如果真想再次调换自己的卡片。
完全可以两人单独相处啊！
而且她不是说。
自己好久都没陪她走走了。
这不是更需要单独在一起才好下手？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跟诗音说说！”
来到车子后面。
赵雅儿让陈渊先留在原地，嘱咐了一声：“对了，一会儿跟诗音说话，千万别像以前一样了！”
“这次可是诗音主动提出要来帮我接你的。”
陈渊：“……”
好吧！
原主以前确实是挺喜欢调戏这个冰山美人的。
可那是他，跟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
赵雅儿刚才就一直拉着自己。
这会儿竟然敢单独把自己放在这里？
不怕自己跑了？
陈渊这会儿真想过跑路。
但很快。
他放弃了。
总不能一直跑吧。
现在监控这么多，他兜里比脸都干净。
要是再被抓回精神病院，又惹怒了赵雅儿……
而且就算自己晚上出现了新的卡片，他也没把握完全搞明白。
反正都已经出来了。
那就好好看看赵雅儿到底想干什么吧。
想到这里。
陈渊也就驻足原地。
等待赵雅儿和秦诗音的交谈。
“诗音，等着急了吧！”
“手续太复杂了，就多耽搁了点儿时间！”
正想着。
赵雅儿已经来到了车子前。
随着车窗摇下来后。
只见她吐了吐俏皮的舌头。
带着歉意朝着驾驶室里坐着的秦诗音说道。
“上车！”
冷冰冰简短而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记忆里的秦诗音不错了。
就是……
这样的女人，赵雅儿是怎么跟她相处下来的？
说话都费劲。
“好嘞！”
对于秦诗音的冷漠回答。
赵雅儿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赶紧朝着陈渊摆手。
见陈渊过来。
也是眨着大眼睛朝着他使着眼色。
陈渊会意。
配合着她，来到车窗前。
“谢谢你啊诗音，能来接……”
陈渊探出头来。
朝着坐在驾驶位的秦诗音感谢。
可话刚说到一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秦诗音姣好的身上，陈渊瞪大了眼睛。
因为在秦诗音的身体中，竟然没有任何卡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