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否开始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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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盛宅

下午时分,悠然田庄。

与赵宗熠有过一面之缘的曹小内侍又上门了,不过他这次的态度恭敬了不少,还将那块白玉司南佩还给了赵宗熠。

“世子爷勿怪,小人先前偶然拾到了这枚玉佩,这些天一直没时间登门奉还,今日正好休沐,所以特此前来。”

赵宗熠一脸茫然地接过玉佩,“曹内侍,这是何意?”

曹小内侍哭丧着脸,“世子爷如今入了官家的眼,岂是小人可以得罪的?还请世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人一马,收回玉佩吧。”

赵宗熠看着手里的玉佩,内心一沉,“莫非是先前拜托曹内侍的那件事情……不可为?”

曹小内侍又立马换上笑颜,“恭喜世子爷,官家口谕,让世子爷明日就可携束脩六礼,去盛宅拜会盛大人和庄老先生。”

赵宗熠喜形于色,咧嘴笑道:“太好了!呃,有劳曹内侍了,我这里先行谢过……”

还没等他鞠躬致谢,曹内侍就慌忙行礼告退,“非小人之功,担不起世子爷如此感谢,告辞,告辞。”

说完,好似避如蛇蝎,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爬上马车,催促着车夫快点离开此地。

赵宗熠目送曹小内侍远去,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强忍着振臂高呼的冲动,唤来了刘管家,让他派人去购置拜师所用的束脩六礼。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哈哈,本世子来了!”

……

约莫半个时辰前。

同样有一名宦官去邕王府传达口谕,据说官家狠狠训斥了邕王一番,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与此同时,几个街道外的兖王府也不平静。

书房里,兖王正在大发雷霆,幕僚们个个噤若寒蝉,闭口藏舌。

“就只是训斥了一顿?让他归还那些宗亲的田产店铺?闭门思过三个月?这就算完了?我们谋划了这么久,还动用了好不容易埋进邕王府的钉子,结果呢?就这么息事宁人了?官家是有多偏爱他?”

他环顾在场的幕僚,怒而掀翻了面前的茶几,大吼道:“怎么不说话?都哑巴了?”

幕僚们颤颤巍巍的开始回答:

“王爷,至少我们没有暴露……”

“或许已经暴露了,所以官家才会对邕王豪夺宗亲家产一事,轻拿轻放,大事化小。”

“殿下,我们也该未雨绸缪才是。”

“王爷放心,都处理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殿下,邕王那边……这个,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兖王的眼神变得凶狠,杀意翻涌,咬牙切齿的说道:“事已至此,回不了头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派人,伪装成邕王的府卫,去把牵扯其中的宗室全杀了!”

“明白!”

……

次日。

趁着午时用膳休息的间隙,赵宗熠携礼赶到盛宅,拜会盛紘与庄老学究。

对于盛家的基本情况,他提前有过了解。

盛家祖籍宥阳,自盛紘父亲这一辈开始分家,大房和三房都留在了祖籍经商。

只有二房走上了仕途,也就是盛紘父亲这一脉,又因为盛紘做了京官儿,所以才举家迁到了汴京。

汴京的这支盛家,除了当家作主的盛紘,就是老夫人徐氏的话语权最高。

在剧集里,也是这位祖母一直在保护“幼年失母,又无父亲疼爱”的女主盛明兰。

盛紘共有一妻两妾,分别是大妇王若弗,爱妾林噙霜,以及盛明兰已故的母亲,小妾卫恕意。

大妇王若弗生有一男二女,爱妾林噙霜生有一男一女,卫恕意早逝,只留下盛明兰这么一个女儿。

盛家的六个孩子,按年龄排序,应是:

老大是已然嫁给忠勤伯府二公子袁文绍的嫡长女,盛华兰。

老二是嫡子盛长柏,与华兰是一母同胞,都是王若弗所出。

老三是庶子盛长枫,是林噙霜的儿子。

老四是庶女盛墨兰,也是林噙霜的孩子。

老五是嫡女盛如兰,老六就是庶女盛明兰了。

书版的《知否》好像还有老七,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不过这里是剧版《知否》的世界,自然没有这号人物。

盛宅,前厅。

盛紘领着两个儿子,与在盛宅求学的齐衡一同迎接赵宗熠。

“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世子爷勿怪。”

郡王世子贵为二品,盛紘一个五品小官,确实只能自称下官。

赵宗熠拱手回礼,“盛大人不必多礼,是晚辈叨扰了。”

然后,让随行小厮拿来一条长型布袋,里面是一副画卷,展开后,画中雪景惟妙惟肖,笔精墨妙,甚有意境。

“小小画作,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盛紘也被如此精美的画作吸引住了目光,看向落款,失态地大喊:“这是……中正先生的《关山雪渡图》?!”

赵宗熠的眼皮跳了跳,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出发前,管家刘兴很是郑重地拿出这幅雪景图,千叮咛,万嘱咐的模样。

看来这幅画很贵重,肯定值不少银子。

由此可见,在原主败家的这些年里,老管家刘兴必然背着原主私藏了不少宝贝,这幅雪景图就是其中之一。

靠!我才是主子,这老家伙防我跟防贼似的,真是太伤人自尊了。

盛紘亲手接过《关山雪渡图》,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爱不释手地抚摸,“世子爷破费了,破费了……”

就这么直接接受礼物,完全没有推却之意,稍显市侩,难免有失文人风骨。

嫡长子盛长柏干咳了一声,想要提醒父亲,不要如此失态。

“咳,父亲……”

盛紘立刻会意,装腔作势地岔开话题,向赵宗熠介绍起了在场的三位年轻人。

“世子爷,这是吾子长柏,吾子长枫,这位是齐国公府上的小公爷……”

赵宗熠与三人一一互礼,“久闻盛家乃是书香门第,诗礼之家,今日得见盛家的两位公子,如此知书达礼,果然名不虚传。”

他细细感受着周身的神秘能量,盛紘与盛长枫最为稀薄,盛长柏稍稍多一些,但也远不如顾廷烨。

齐衡身上弥漫的能量不少,只比顾廷烨弱几分,但他站得远远的,摆明了不想与赵宗熠有过多的交集。

盛长柏拱手,一本正经的说道:“世子爷谬赞了,在下与舍弟尚无功名傍身,担不起世子爷如此礼遇。”

庶子盛长枫却笑道:“世子爷与传闻中很不一样,我们也没想到世子长得如此俊美,甚至比小公爷还……”

“长枫!笨嘴笨舌!还不快给世子爷和小公爷道歉?”

盛长柏忙喝止。

赵宗熠摆手,表示不在意,“无妨。”

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曾用铜镜观察过原主的相貌,说实话,病殃殃的小屁孩一个,哪有半分俊美?

不知道盛长枫为什么要夸赞他的容貌,是在刻意讽刺?还是想要挑起他与齐衡的矛盾?

应该不会吧?这样做,对盛长枫有什么好处?

赵宗熠不知道的是,他在见过顾廷烨之后,获得的那些神秘能量不仅改善了他的身体,也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的面相。

现在的他,肌肤胜雪,宛如白玉雕琢,剑眉星眸,墨发如瀑,举手投足之间,英气十足,清新俊逸,真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

盛紘之前的注意力都在画卷上,此时仔细端详赵宗熠的容貌,嘶,长枫说得没错,琅琊世子长得太过出众,竟比齐小公爷还要俊上几分。

要知道,齐衡被誉为汴京城第一俊俏才子,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郎君,继而在剧集里招来两位豪门贵女的激烈争夺,间接引发了那场骇人听闻的宫变。

“世子爷,我们还是先去拜访庄老先生吧。”

“也好。”

盛紘领着赵宗熠穿过前厅旁边的长廊,来到了盛宅别院的书塾,庄老学究授课和居住的地方都在这儿。

赵宗熠见到庄老学究后,先是奉上束脩六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师之礼。

庄老学究这个人吧,没什么可说的,标准的老儒生,学识不错,但过于古板,不适合官场,所以才会沦落到教书谋生。

他也听说过赵宗熠的品行,心中十分不喜这类纨绔,但又因皇命在身,不得违抗,只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弟子。

赵宗熠同样是为了完成皇命,才会拜庄老学究为师,心里亦是看不上这种老顽固。

他来盛家学堂,是想接触盛家三姐妹,看看能否获得更多的神秘能量,要不然何必来这儿赔笑脸,硬生生地贴别人的冷屁股。

毕竟,他又用不着科举入仕,光靠荫庇就能承袭爵位,即便是郡王再降一等,还是从一品的国公爷,依然是贵不可言。

“时候不早了,学究下午的讲学就要开始了,晚辈……呃,学生先告辞了,明早定会准时……”

“明早?有道是,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既然已经来了,就从今天开始。”

庄老学究很是不悦地打断了赵宗熠,差点直言,烂泥扶不上墙。

赵宗熠强忍怒气,笑道:“学究教训的是,学生这就派人取来纸墨笔砚,绝不耽误半个时辰后的课程。”

庄老学究抚须点头,“孺子可教也。”

赵宗熠心里默念一种常见绿色植物,然后微笑着说道:“如此,学生就先不打扰学究午休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塾。

盛紘半天插不上话,眼见赵宗熠先走了,也就跟了上去。

“世子爷莫忧,庄先生虽然严厉了些,但……”

赵宗熠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盛大人留步,无需陪同。晚辈就在花园逛逛,我那小厮手脚麻利,很快就能拿来笔墨纸砚。”

“世子爷,下官倒是收藏了不少好笔好砚,要不……”

“不必了,晚辈来盛宅读书,已是多有冒昧,怎好擅用盛大人的藏品?况且晚辈的马车就在外面,早就备好了笔墨纸砚,小厮只需去拿过来,盛大人用不着担心。”

“好,那下官……先走一步。”

盛紘看出赵宗熠有些不自在,隐隐想起对方的身世,自幼失去双亲,应该很不习惯与长者相处,还是让长柏和长枫过来待客吧。

赵宗熠并不是不习惯与长辈相处,只是单纯受不了盛紘的文绉绉。

等盛紘离开了,他独自坐在花园的凉亭里闭目养神,脑中不禁回忆起《知否》某些名场面,比如林小娘的那一声声:红狼~

正值冬季,寒风呼啸。

好在赵宗熠身上的这件白狐大氅还算保暖,再加上神秘能量强化过他的身体,反正他现在感受不到一丝寒冷,手脚俱是暖洋洋的。

一炷香过后,寂静的花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哟,这是哪家的好儿男,竟生得如此好模样?则诚,莫非是你们盛家的远亲?”

赵宗熠睁开眼睛,看到四名锦服青年缓缓走来,刚刚说话那人就是其中之一的顾廷烨。

与顾廷烨谈笑的“则诚”,便是盛长柏,这是他的表字。

盛长柏抓住顾廷烨的胳膊,纠正道:“仲怀慎言,亭子里的那位身份尊贵,乃是琅琊世子。”

“琅琊世子?怎么可能?”

顾廷烨差点惊掉下巴,他前几日还见过琅琊世子赵宗熠。

那时候的赵宗熠还是眼窝凹陷,脸色惨白,体态消瘦,分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气质大变,就连容貌也……

呃,容貌倒是与之前还有三分相似,隐约能见骨相未变。

四人来到亭前,向赵宗熠见礼,“见过世子爷。”

顾廷烨抱拳躬身,赔罪道:“在下刚刚眼花,冒犯了世子爷,还望见谅。”

赵宗熠笑着走了过去,拍拍顾廷烨的手臂,将他扶起,“顾兄真是见外了,咱们前些日子才一起吃过酒,这么快就生疏了吗?”

兄弟,还是你香……哦不,还是你身上的能量更加浓郁啊!真好。

“不敢。”

顾廷烨松了一口气。

即便赵宗熠现在是名声狼藉,家财散尽,但众人依然不敢轻视了他,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好歹是皇家宗室。

不过,有一人确实比较怠慢赵宗熠。

便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知否》的男二,齐衡,齐元若。

此人对赵宗熠的态度相当冷漠,除了基本的礼节,几乎没有任何互动,就连眼神交流都没。

盛长枫也与赵宗熠没有什么互动,但他是因为身份低微,不好随意插话,唯恐冒犯。

没瞧见,他一直冲着赵宗熠傻笑么?那笑容中的讨好之意,显而易见。

此时,正好赵宗熠的随行小厮回来了,背后还多了个小包袱,“少爷,东西都拿来了。”

盛长柏等人的小厮也在后面跟着,他们路过此地,正是在去学堂的途中。

“世子爷,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学堂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