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拿捏海蛇

红堡议事厅，戴蒙提出要海蛇为君临大圣堂出钱出力，海蛇科利斯用冰冷绵长的目光，瞪着戴蒙。

海蛇十几岁就做了船长，行走在世界各地的港口，从盛夏群岛到，颤抖海，从亚夏到旧镇，铁群岛，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时常被当地的统治者敲诈勒索，如今被戴蒙当着国王夫妇要钱，海蛇真想朝着戴蒙吐口水。

可他没有勇气这么做，毕竟这可是涉及到君临大圣堂，涉及到神圣的七神信仰。

当年杰赫里斯的父亲伊尼斯国王统治时期，旧镇的总主教振臂一呼，七大王国的善男信女，涂抹圣油的骑士，许多领主，都起兵反抗坦格利安王朝，维斯特洛的半壁江山迅速狼烟四起。

继任的梅葛与教团武装开战，维斯特洛各地血流成河，梅葛终其一生都没有生下任何孩子，他的孩子都是一些畸形怪胎，最后梅葛死在了铁王座上，这被认为是七神的诅咒。

杰赫里斯国王继任后，采用怀柔政策，承诺铁王座永远保护教会，这才解除了教团武装，并在漫长统治期内，安抚教会，任何王国重大事务，都离不开旧镇繁星圣堂的总主教。

如今海蛇刚刚从潮头岛，返回君临，他的目的是为妻子雷妮丝和儿女赢得民众和领主的拥戴。

如果海蛇公然在御前会议上，拒绝为君临大圣堂出钱出力，那么不但国王夫妇，御前首相巴斯修士会失望，那些虔诚信仰七神的民众，领主，海蛇手下的船长，骑士，都会对海蛇有意见，雷妮丝公主和她的孩子，会失去民心。

海蛇沉默了好一会儿，戴蒙催促道：“海蛇，你到底愿不愿意出钱呢？七万金龙，对你来说是小钱。”

海蛇清了清嗓子，“我全力支持君临建造大圣堂，其实这几年，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去年遭遇风暴，我在破船湾损失了三十多艘船，今年在石阶列岛，被该死的海盗抢走了许多船只，损失惨重。”

龙石岛亲王贝尔隆笑道：“海蛇，你哭穷？那兰尼斯特公爵可以自称自己从未见过黄金。你的船壳镇造了那么多船，香料镇的贸易额都赶超君临了。你会缺钱？”

海蛇郁闷道：“海上生意风险最大，我没有外界传播的那么有钱。可即便如此，为了荣耀七神，我依然愿意节衣缩食，凑七万金龙支持君临建造大圣堂。至于说，要用我的舰队，去谷地运送石材，去北境和风暴地拉木材，这个就太过分了。”

戴蒙坏笑道：“我们完全理解海蛇大人的难处，只是，如果跳蚤窝的穷人，君临的骑士，都城守备队的士兵，丝绸街的妓女，要是知道海蛇的舰队，拒绝为君临大圣堂运送必须的木材，石材，他们该多么伤心啊！”

“我在君临街头认识许多朋友，海蛇大人，这帮穷鬼，平民，妓女之类的，就爱嚼舌根，尤其是喜欢对那些伟大的人物评头论足。海蛇大人作为维斯特洛最伟大的航海家，要是被他们扣上个不敬骑士的帽子，那还得了？”

“如果消息传到了白港，海鸥镇，兰尼斯港，旧镇，那些水手，船长，修士修女，又该如何评价海蛇大人呢？”

戴蒙是在暗示，如果海蛇的舰队不肯出力，他一定会利用君临街头的朋友，把这件事情大肆宣扬。

海蛇科利斯心里十分窝火，可又无可奈何，海蛇依靠贸易发财，如果因为君临大圣堂的事情，得罪教会和各地的善男信女，领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海蛇冷笑一声，“我当然会派出舰队，但是这笔功德，要算在我妻子雷妮丝，还有我的儿子兰尼诺，女儿兰娜尔身上。”

“我要求君临大圣堂，教会，必须铭记我妻子，儿女，做出的贡献。”

既然避免不了被戴蒙敲竹杠，那海蛇也只能尽可能捞点名声了，这样未来角逐铁王座继承权，还能赢得更多的支持。

御前首相巴斯修士说道：“科利斯伯爵，君临大圣堂的碑文会铭记这一切，未来，圣堂一旦落成，你，雷妮丝公主，你们的孩子，都有雕像。”

杰赫里斯国王说道：“王国感谢科利斯伯爵的慷慨解囊，但是即便如此，资金缺口依然巨大。”

随后，杰赫里斯国王向财政大臣林曼·毕斯柏里，投来严厉的目光。

“林曼大人，你必须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我无比怀念潘托斯人里戈·德拉兹，苹果神童翡冷翠夫人，他们帮助我处理财政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为金钱发过愁。”

“希望你能找到比那个奇葩的七神税更好的财源。”

林曼·毕斯柏里点头，“陛下，我下次一定想出满意的方案。”

亚丽珊王后说道：“林曼大人，你下次要做足功课，恕我直言，你的表现还不如我的孙儿戴蒙。”

随后，亚丽珊握住一旁戴蒙的手，把头转向杰赫里斯国王。

“我认为，戴蒙已经展现了他的能力，他又是御龙者，我认为，他在担任你侍从的同时，可以兼任顾问的角色，出席御前会议。”

御前会议的重臣们瞬间炸锅。

御林铁卫队长莱安·雷德温说道：“陛下，戴蒙王子名声不佳，他前几天还在君临街头，恶意伤人，这种人加入御前会议，会败坏御前会议的名声。”

海蛇不怀好意地说道：“让戴蒙做顾问，会让多恩，潘托斯和里斯，笑话我们。如果陛下确实需要顾问，我推荐奥托·海塔尔爵士，他是海塔尔伯爵的弟弟，博学多才。”

埃利萨大学士说道：“戴蒙王子太骄傲了，他不适合为国王和御前会议服务，况且，他太年轻。”

就连戴蒙的父亲，龙石岛亲王贝尔隆也说道：“戴蒙年纪还小，应该让他再等几年。”

杰赫里斯国王说道：“我不满十四岁就坐上了铁王座，戴蒙已经十六岁了，他对坏人嗜血残暴，却也赢得了底层民众的爱戴。更难得是，他展现出了好学上进的一面。”

随后，杰赫里斯国王环顾四周，面对一众白发，苍老的御前重臣，“王国需要年轻人，戴蒙做我的顾问，十分合适，我甚至认为，戴蒙有未来做御前首相的潜力。”

一旁照顾亚丽珊王后的盖蕊，朝戴蒙露出仰慕的微笑。

御前重臣陆续走出了议事厅，戴蒙和盖蕊，护送杰赫里斯国王和亚丽珊王后，返回他们的卧室。

戴蒙握住盖蕊的手，“多么充实的一天，我成了御龙者，大圣堂计划得到御前会议通过，我还成了国王的顾问，以后咱也是御前重臣了。”

“盖蕊，你今天有什么收获？”

盖蕊笑道：“我见证了你的成就。”

戴蒙轻声道：“等送祖父母回房，我们一起去龙穴，我骑龙，带你飞一圈。”

盖蕊摇头，“天都这么晚了，再说了，我已经和歌手迪亚曼蒂·维水约好了，我要去舞厅听他唱歌，关于征服者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