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陛下,您听过钢铁洪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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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来自朱恭仪的鄙夷

“对,是…玫瑰…精油”,隋远说这话时,内心难掩的后悔和心疼。

化学方法检验三氧化二砷,必须得在实验室环境下才能搞。

至于方法,纯粹就是以毒试毒的路子,就眼下的条件,隋远一穷二白肯定是搞不了,一个不小心,弄不好随时命都没了。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检验砷元素的存在,有硝酸和铜就可以了。

而隋远这情急之下喊出的玫瑰精油,那可是号称世界上最昂贵的精油,有“精油之后““液体黄金“的盛誉。

对于调整女子内分泌,滋养各类女性器官,缓解生理期疼痛,尤其是具有极好的美容护肤效果。

即便是生产玫瑰精油过程中衍生的玫瑰纯露也就是玫瑰花水,也是不可多得的补水保湿的圣品。

而对于眼前这公子,不,这女子所说的长疹子,那效果绝对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好,甚至有些暴殄天物了。

虽然制作难度不高,但这玩意儿贵就贵在对原材料需求量却很大。

单说那大马士革玫瑰现在有没有,就说按五千多玫瑰才能提取出一点精油的量,隋远想想都头疼。

在隋远的认知里,这个年代的人对于玫瑰的态度,还是停留在观其美色、闻其香味、食其美容,而吃玫瑰,则占了大多数。

提炼精油,闻所未闻。

好在隋远前世本身就是浙江人,知道浙江湖州历来都有种玫瑰的传统,而种植玫瑰也是从大明才开始盛行的,这也是他有胆量敢说玫瑰精油的原因。

但这可又是一笔大钱要花啊。

屁钱没挣一毛,花钱大手大脚。

但眼前这些人,明显就是大腿啊。

不抱不行啊,但人家凭什么给你抱啊?

钱,人家看样子肯定是不缺的,那就只能靠自己这些跨时代的东西来换了。

自已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但你说花自己的钱来填坑,隋远可不愿意。

一来确实没钱,否则也不会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挣钱。

二来……还是确实没钱。

飞虎帮的钱,这段时间也差不多快被自己给霍霍完了。

李弥帮主啊,对不住了啊,回头咱真要拿你开刀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隋远转眼就想到了去哪里搞钱了。

“你说那玫瑰精油,要多久可以做出来?”,那女子听他这一说,激动的又是上前一步靠近隋远盯着他看。

但瞬间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妥,马上就又退了回去。

但就是这又进了一步的距离,扑面而来、沁人心扉的少女体香,肤如凝脂、浑然天成的绝美面庞,瞬间就搞的隋远有些意乱情迷了起来,连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了。

“这个……这个……我还要去采购玫瑰,然后还要定制器具,怎么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吧……”,隋远全身绷的僵硬,舌头也有些打结。

“要这么久吗?”,那公子又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声,难掩的失落之情。

“十天!”,隋远眼里哪里容得了这些,于是将心一横。

“好!十天后我来取….玫瑰精油,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要失信于我呦”,那公子说完,冲隋远俏皮一笑,不作停留,扭头就走,那中年男人和护卫也赶紧从后跟上。

“唉,公子,我们还没谈价格呢,这东西可是贵的呢…”,隋远在后边紧跟了两步,朝着那公子喊道。

“哼,多贵我都买,还能亏了你钱不成”,那公子确是头都不回的就回了隋远一声,扬长而去。

小气鬼,我还以为你是个高雅之人,最终还是想着挣钱,好好一个书生不读书,心思怎么都钻到钱眼儿里了。

朱恭仪头也不回冲着隋远回话,就是对他这小家子做派的不满。

本来看他仪表不凡,加上又解答了了自己这些年的难言之隐,还说了那什么玫瑰精油的神奇用处,心生了几分好感。

最后却被那一句“价格还没谈,东西可是贵的很“给打回了解放前。

俗!!

而此时,站在铁匠铺子里的隋远,确是连打了两个喷嚏。

阿嚏、阿嚏,这又是被谁在背后骂了,隋远心想。

但其实她这是误会隋远了,隋远可压根儿就没想着冲她要钱,但如果她实在要给,那也没办法拒绝。

他只是想让人家知道,他搞这东西不容易,仅此而已。

“郡主,恕老奴多嘴,您真的不能再对下边儿这帮奴才这么好了”。

“您看,这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您耳朵边儿叫苦喊累的,脸上长个疹子还要劳烦您来求医问药的,我看这出疹子就是皮痒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他们”。

中年男人此刻已完全变换了角色,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跟在那朱恭仪的后边,边走边抱怨着说道。

而他嘴里的郡主,包括刚才在铁匠铺里差点就脱口而出的郡…,正是眼前的朱恭仪。

朱恭仪,封号武德郡主,乃大明朝周王朱肃溱之嫡女。

如果此时隋远知道人家的身份,估计他打死都是不会说出那什么“价格”“很贵“之类的话的。

但说来也是凑巧,朱恭仪刚好此次随父到江浙游玩。

而这江浙,最早便是朱元璋封给五子﹣﹣周王朱橚的封地,后因太祖皇帝考虑江浙一带历来都是朝廷税收的重地,不能由亲王统领,后来才将朱橚的封地定在了洛阳。

虽然朱橚一直未曽到过江浙就藩,但早就盖好的各处藩王府邸确是自太祖皇帝最早的分封诏书下达后,就如雨后春笋般的盖了起来。

而这嘉靖县,偏偏就有一处。

今日朱恭仪原本待在府中无聊,加上恰逢生理期全身的不舒服,于是就更是坐不住了。

而从她这“武德“的郡主封号也看的出来,原本生性就是个活脱跳跃的性子,否则任哪个大家闺秀也不会去街上问一个陌生男子关于月事的问题。

而听了那中年男人的话,朱恭仪不怒反喜,看来今天自己的表现还是瞒住了所有人,想来那个隋远也是听不出来自己话中所指的。

顿时喜上眉梢,停下脚步。

朝着中年男人说道:我说刘伯,你不要对下人如此苛责,整日里跟父王和大哥一样,板着个脸,搞的大家在府里都不敢乱说话,生怕哪句说错了就挨罚,个个活的战战兢兢的,他们今日脸上生疹子,如果不赶紧好好治,明日就会传到我脸上了。

我可不要脸上长疹子。

虽然,她现在其实已经长了疹子,只不过被厚厚的妆容给盖住了。

对了,回去得赶紧把这妆给洗掉,刚才那隋远说了不能化妆。

而她嘴里的刘伯,本名刘波,是自小就跟在父王身边的太监,由于本身就是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心性善良,只是迫于生计,无奈才净身入宫。

原本在司礼监当差,但机缘巧合之下,被当时的周王朱在挺给发现了,于是就朝司礼监要了回来,给世子朱肃溱当了随身伴随奴才。

这刘波在司礼监时间短,还未被勾心斗角的习气沾染,心性不坏,到了王府后,也颇得王爷和王府上下的认可。

而也因为自小就陪着世子和郡主们长大,关系和感情都颇为深厚。

大家也都没有因为他是一个阉人而看轻了他,平日里也都称呼他为一声“刘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