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进山
特别是那种能够益寿延年、强筋健骨的丹药在凡人眼中便是绝佳的仙丹。
每回有这类丹药售卖的时候，凡人里那些富有的人都会拼了命地去争抢。
只不过那些丹药每一颗的售价都极高，根本不是普通凡人所能负担得起的。
“小马，今天这么早就收工啦。”当马修路过一个摊位的时候，听到摊主的招呼声。
马修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脸上立刻泛起笑容，赶忙跑到摊主跟前说道：“郑爷爷，您今天怎么在这儿摆摊了，平常不都是在城东的吗？”
被马修唤作郑爷爷的是一位年届八九十岁的老者，骨瘦如柴，满头银发，嘴里的牙齿也仅剩下一颗了。
“老地方被人占了，只能随便找个地儿摆摊了。”郑老爷子摸了摸马修的脑袋笑着说。
这位郑爷爷是马修的邻居，看着马修长大的。
尤其是在马修的父母失踪之后，老爷子就经常接济马修，两人的关系就如同亲祖孙一般。
“我明天早上要去大王山一趟，陈掌柜让我提前收工回家休息。”马修嘿嘿一笑说道。
“我今天没什么生意，就跟你一道回去吧。”郑老爷子有些担忧地看了马修一眼说道。
说完，他就蹲下身子开始收拾摊位上的东西。
这个郑老爷子是个怪人，虽然是个凡人，可卖的东西全是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对凡人来讲毫无用处，在修仙者眼里同样也是些破铜烂铁。
所以当他说今天没生意的时候，马修脸上也露出了俏皮的笑容说道：“您哪天生意好过呀。”
“我的东西是卖给有缘人的，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
郑老爷子早就习惯了马修的打趣，嘴里念叨着马修不知听了多少遍的话，手上可没闲着，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一老一少边说边笑地走着，城里每天都会发生许多事情。
马修整日待在店里消息不灵通，大多是从老爷子口中得知城里发生的各种事情。
“前几日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修仙者，回家不久就死了，有人猜测就是那个修仙者干的，只是没人敢提及此事。”老爷子嘴里嘟囔着。
“这种事情不是常有的吗，您老为什么还这么伤感呢？”马修有些诧异地问道。
“那人跟我有点关系才突然有此感慨，人老了，想的事儿就多了。”老爷子转头看了看马修说道。
“对了，郑爷爷，我已经攒够十块灵石了，打算过段时间去检测灵根。”马修凑近老爷子的耳边小声说。
十块灵石是他这些年节衣缩食存下来的，平日里他们这些凡人做工得到的都是银子，只有做对修仙者有价值的事情才能得到灵石。
马修听到这次采摘天青花能得到五块灵石后心里也是格外兴奋。
“你的祖上确实出过修仙者，虽然后面几代人都没有灵根，你倒可以去试试，如果真有缘分倒是可以去弄一本功法试着修炼。”老爷子点头说道。
老爷子说的功法在望仙城内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到处都能买到，只需要几块灵石就行。
真正昂贵的是检测灵根的费用，十块灵石凡人不知道要存多久，也就马修有些特殊本事才能有机会存下来。
“小子，前几日，我做了笔大买卖。等你从大王山回来后，我陪你去检测灵根。”老爷子突然有些神秘地揪着马修的耳朵说道。
“好！”
一听老爷子竟然做成生意了，马修也从心底为对方高兴，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两人来到住处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把老爷子送进屋里后，马修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房子不大，除了一个小院子，里面就只有两间屋子。
马修走进厨房随便弄了点吃的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明天去大王山肯定是极为艰难的，他需要养精蓄锐。
第二天，天刚刚泛起鱼肚白，马修带上登山的装备就出门了。
打算出门之前跟老爷子打个招呼，于是敲了敲老爷子的门，只是并没有听到里头有任何回应。
“老爷子这么早就出门啦，看来我还是起得太晚了。”见敲门没反应，马修嘟囔了一句就离开了。
大王山位于通天峰的左侧，山的高度还不到通天峰的一半，除了大王山之外，还有一座高度与之相近的山，名为小王山。
在望仙城生活过的人都晓得，通天峰唯有修仙者才能够深入，凡人进去基本上是有去无回。
就算是修仙者进去了，能够平安出来的也不多。
关于通天峰的传闻众多，除了最常听到的山顶有真正的仙人居住之外，就是山里有吃人的妖怪。
马修从来就没打算要去通天峰，他最多也就是去大王山和小王山。
当他到达大王山的山脚下时，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连续赶路再加上身上背着工具，把马修累得够呛。
在附近随便找了些野果果腹之后，马修就朝着山上走去。
前面的路好走，已经被人走过无数次了，已经形成了一条初具雏形的山道了。
走到山道的尽头之后，马修辨别了一下方向，一头钻进了旁边的树丛里。
陈掌柜所说的位置很偏僻，接下来的路就得靠马修自己一步步摸索了。
好在大王山里面的野兽早就被人清理过好多回了，想要碰到一只凶猛的野兽是很困难的。
野兽虽然不容易遇到，可是那些高大的树木以及长满尖刺的荆棘却让马修苦不堪言。
他的衣服进山没多久就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等马修穿过布满荆棘的地方之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口喘气。
“早知道这么难走就不选这条近路了，虽然节省了几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很不划算啊。”马修拔着扎在身上的尖刺，嘴里还在念叨着。
他小时候就听老人说过，人要是想走捷径，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从一大早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五个时辰了，可马修还没到达目的地。
“看来今晚得在山里过夜了，早知道就带点保暖的东西了。”看着渐渐泛黄的天边，马修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马修，此刻感觉腹部传来了一丝丝的灼热感，无奈之下只能四处寻找能充饥的野果。
一边寻找野果，一边朝着目的地走去。
等他来到那处悬崖边上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出来了。
打算在山中过夜的马修一路上都在寻找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当他来到悬崖边上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不大的小洞。
走到小洞旁边比划了一下，刚好能容纳他一个人。
小洞里面和周围有一些飞鸟的骨骸，全都已经发白了，有些用手一捏就化为粉末了，看起来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马修找来一根树枝，把那些骨骸全都清扫到旁边，粗略打扫了一下就进洞了。
钻进洞内之后，马修从破衣服里掏出两个拳头大小的野果啃起来。
这两个野果可是他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今晚就靠这两个果子熬过去了。
这个山洞是面朝悬崖的，马修在啃野果的时候，脑袋放空看着天上的月亮。
突然一阵山风吹来，马修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衣服，急忙几口把手中的野果吞进肚子里。
劳累了一天，稍微填饱肚子的马修很快就困了，靠着石壁渐渐睡了过去。
可这一夜并不好睡，马修刚睡着，一阵呜呜作响的山风就把他吹醒了。
没办法，马修只能蜷缩着身子，把头埋着紧紧靠着石壁。
睡睡醒醒了不知道多少次，好不容易又睡着了，马修却被尿憋醒了。
“这两个野果这么利尿的吗，这大半夜起来撒尿真是会冻死人的。”深夜的山里气温很低，马修骂骂咧咧地缩着身子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反正这里没人，他也懒得找地方，随便走到悬崖边上的一个地方就解开裤子开始尿起来。
一泡长尿，尿完之后马修还猛地抖了几下，嘴里说了一声舒坦之后就打算回去继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