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科学探究的爽感!
仔细回味前世,想到那武松所说的“害我大哥”,西门庆心中冷意更甚。
只因,自己知晓原剧本,为了规避死亡的结局,根本没有对武大郎动手的打算,更别说真正付诸行动了。
在这阳谷县,能神不知鬼不觉坑自己到那个地步的,除了这贪得无厌、办事一向不择手段的县令吴义,西门庆根本无法找到其他嫌疑人。
除了对付吴义,还得尽快培养子嗣,省得自家这些财富勾出第二个、第三个吴义。
不过,布局归布局,急不得,当下还是先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回到自宅,径直进入厨房,西门庆直接唤来下人,准备了三个水壶,除了壶口以及盖子大小不同,其余都一模一样。
将三个水壶都加满水,同时置在炉上加热,西门庆便坐在一旁翻阅起了蒙尘十年的《梦溪笔谈》。
忽然,月华洒到厨房一角的杂乱干草堆上,他的脖颈后接触到一阵柔润的凉意,随后如游蛇一般缓缓蜿蜒到胸膛,耳边响起一道轻语:“官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嘛~还要妾身主动来找你吗?”
这声轻语使西门庆瞬间破防,轻轻捉住在自己胸膛画圈圈的玉手,含笑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那,粉妆玉琢银盆脸,蝉鬓鸦鬟楚岫云,正是吴月娘。
此刻她身子微微前倾,轻纱半裹,鬓颊散香,轻咬下唇,黛眉微挑。
一汪秋水泛波,惊得两只雪白玉兔也惴惴不安。
一只手轻轻托起吴月娘不知何时挂在自己腰间的光洁美腿,另外一只手环过她的粉颈。
脚下轻轻一勾,烧火棍在炉灶内翻搅。
灶膛内的柴火便陡然旺盛了起来。
水壶里的水要烧开,约莫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窗外,皎洁的月光驱散了迷蒙的轻纱般雾气,凉风习习,鸟愉花香。
池塘中央的假山边,喷泉突突轻涌。
点点水花淋湿了洁白的莲花。
“叮叮当当……”
水壶呜咽,其中的水已然沸腾到满盈。
汩汩的水花泛起朵朵白浪花儿,上面的水壶盖子叮当蹦跳。
西门庆额头带汗,手上轻抚,目光望向灶台上的三只烧开的水壶。
口最细的水壶,盖子蹦的最欢。
口最粗的水壶,盖子仅仅微微颤动。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压强作用下,通气面积越小,也就是水壶的口子越小,反应就越激烈。
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确!
念及于此,一阵无法阻挡的成就感夹杂着舒爽,直冲天灵盖。
真理的探索,比足球场压哨进球更爽!
唤来下人打扫卫生,西门庆抱起早已柔软无力的吴月娘回屋休息,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一匹快马带着墨迹未干的密信,直奔东平府而去,西门庆则是神清气爽地漫步于大街之上,仔细观察着百姓们的劳作,以及大街的布局和结构。
“瞧一瞧看一看嘞!上好的手织丝绢嘞!”
“新鲜的葡萄!新鲜的葡萄!多买多送嘞!”
“阳谷县第一木匠家族,接活了!新进一批上好沉木,欢迎老爷们来定制高端家具!”
蓦然听见一声“西门大官人”,转头望去,却是武大郎推着小车出摊了,正在对街朝自己挥手。
他身边一名大汉正在帮忙一块儿出摊,那大汉体型匀称,浓眉大眼,腰间一柄雪花镔铁戒刀闪烁着熠熠寒芒,正是武松。
西门庆眼前一亮,顾不得隐隐发麻的头皮,快步上前打了个招呼道:“武植老哥,这么巧?”
武大郎笑着抓住他的手道:“昨夜一别,我愣是激动得睡不着,干脆便揉了一夜的面,今儿个赶早出摊来了!”
西门庆从怀中掏出清晨一时兴起编的青草帽,扣在武大郎头上,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本少以后可还有更大的活儿交给老哥你呢!”
随后目光一转,望向一旁忙碌的武松。
武大郎立即会意,直接将武松拉了过来,介绍了一番。
西门庆深深一揖:“听闻武二郎勇武过人,醉酒尚能徒手搏杀猛虎,在下神往已久,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武松将他扶起,不在意地摆摆手:“都是朋友捧出来的罢了,不值一提!倒是西门大官人,对家兄的照顾,武二择日必当重谢!”
西门庆微微一笑,反手握住武松的手,凑近了低声道:“武家兄弟情谊着实令在下佩服!如今在下便有一策,能让令兄发家致富,并平定当下盘踞梁山泊的匪徒,到时兄弟你便是首功!不知兄弟有无兴趣?”
武松退后半步,沉吟半晌,方才抬头望向西门庆。
西门庆侧身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武松也不推辞,交代了武大郎两句,便与西门庆肩并肩回了西门府。
两人刚进书房坐下,下人便来报:“老爷,府门处一人求见,自称是您故友,叫‘赵德柱’。”
西门庆哈哈一笑,对武松道:“正主儿也来了,倒也省却了武松兄弟等待的时间。”
随后命令下人将赵德柱也引到了书房。
……
白婉莹坐在铜镜前,一根麻花辫躺在圆润的胸口,玉手熟练地编织着另一根。
此刻她的目光却是飘渺不定。
每每想起西门庆的那句“磨豆腐”,她都是瞬间耳根泛红。
西门大官人莫非早已看透了自己?那句“你的豆腐真好吃”是什么暗示吗?
呀!好羞!但是他好俊!
望着铜镜中自己的清纯脸蛋,白婉莹紧咬嘴唇,眼波流转,一时间痴痴无语,浑然不觉手中麻花辫已经散开。
此时,大门被重重拍响。
白婉莹起身,掀起门帘正欲去开门,却被内堂出来的白景行制止。
示意她去后院翻墙,白景行缓缓打开了大门。
门外是一整队官差,全副武装,为首者手执一缉捕文书,大声斥喝道:“白记豆腐铺涉嫌做假账逃税,已有二十余年,现奉令抄家,缉拿罪首白景行夫妇,关押其女白婉莹!”
白景行心头一紧,昨夜西门庆与他说好的剧本可不是这样的。方才本是为保险起见,让白婉莹先行离开,倒是为自家留了一线生机。
现在也只能相信西门大官人,不,是西门理刑千户。
夫妻二人很快便被带到了县衙,吴义早已等候多时,见人带到,立马下令开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