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鹰眼：纽约有的是情侣酒店吧？
赶走那些熊孩子后，罗素蹲下身，又试着唤醒彼得·帕克。
正当他思考着要不要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
彼得捂着脑袋缓缓坐起，眼神有些迷茫：“格温？罗素？”
格温连忙靠近，语气关切：“你还好吗，彼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彼得摆摆手，声音虚弱却坚持：“我没事。”
罗素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彼得，你可是个高中生啊，被几个小屁孩弄成这样，说不过去吧。”
彼得闻言，忍不住大笑：“你见过他们了？
那些孩子住在附近，特别喜欢扮演英雄。
最开始，他们拉着我一起玩。
我晚上反正没事，就陪他们闹着玩。
我们抽签决定谁当英雄、谁当反派。
但我运气不太好，每次都抽中唯一的反派角色。”
格温双臂交叉，冷静地分析：“彼得，我敢打赌，他们在抽签上动了手脚。”
彼得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啊？不会吧？他们只是孩子啊，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上作弊？”
罗素叹了口气：“可不管动没动手脚，彼得，你得知道分寸。这帮孩子让你穿着反派服装吊在屋顶上，你知不知道这事已经成了最近论坛上最火的都市传说？”
彼得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
格温点头：“我们就是为了验证这个传说的真实性才来的。”
罗素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淡然却带着警告：“总之，下次就算是陪孩子们玩，也要守住底线。任何可能伤害自己的事情，不管对方是谁，都要果断拒绝。”
说完，罗素没再多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格温见状，简单和彼得道了别，随即跟了上去。
到了居民楼外，罗素看见那辆护送格温的警车停在路边。
负责保护格温的警员正靠在车门上，无聊地抽着烟。
罗素随口感慨：“黑蜘蛛的传说算是解开了。看来，咱们想一晚上就找到蜘蛛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格温点头赞同：“是啊，明天再继续找蜘蛛侠吧。不过，罗素，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回家，还是去传闻中的废弃医院碰碰运气？”
罗素侧过头，看着格温，淡淡地答道：“我要去找鹰眼先生，让他在我的校服上签个名。你呢？”
格温扬了扬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得意：“情报可是我给你的，我当然得跟着去！而且，要是那里真有什么危险的共生体，哼哼，关键时刻，我可是能保护你的呢。”
……
到达纽约郊外比罗素预计的还要快，只用了一个小时的车程。
在夜晚9点之前，罗素和格温已经站在了目标地点——废弃医院的入口。
这座废弃医院静静伫立在郊外，整栋建筑被黑暗吞噬，仿佛从地底冒出的巨大怪物。
高耸的外墙斑驳破碎，缠满了爬山虎的藤蔓。
几扇歪斜的窗框随风摇摆，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呀”声。
门口的招牌早已失去了文字，只剩下一块生锈的铁板，散发出旧时代遗留的荒凉气息。
风从医院深处吹来，带着一种腐朽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在安抚了负责护送的警员，让他在原地等待后，罗素和格温准备进入医院。
罗素走在前头，手持手电筒，灯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路径。
他迈步时步伐轻松随意，像是走在自己家的庭院中，丝毫没有一丝忌惮。
整个一楼走廊里空荡寂静，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墙壁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格温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景，只在恐怖电影里见过的环境此刻真实呈现在她眼前。
她本以为自己的能力可以让她无所畏惧，但不安与恐惧现在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说，罗素，”她小声开口，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鹰眼先生的签名，我下次可以带你去复仇者联盟大厦参观。”
罗素连头都没回，只是冷哼一声：“没想到我的雇主竟然是个胆小鬼。”
“你说谁胆小了！我才不害怕呢！”格温气恼地反驳，话音却有些颤抖。
正当她准备和罗素再争论几句时。
两人的蜘蛛感应同时警报般地启动了。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抬头，将视线锁定在一楼走廊的天花板角落。
一个黑影悄然潜伏在那里。
格温的反应并非战斗，而是条件反射地一把抱住罗素的手臂，尖叫声瞬间刺破了走廊的死寂：“啊——！”
罗素感受到手臂被死死抱住，眉头一挑，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耐。
他稳稳举起手电筒，将光柱直直投向黑影。
灯光下，黑影的相貌渐渐显现。
那是一个背着弓箭的中年男人，短发利落，眼神犀利，身穿干练的战斗服，整个人透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威严气场。
“鹰眼”克林特·巴顿正用钩锁装置悬挂在天花板的角落，观察着两人。
他的目光落在罗素和格温的校服上，稍作停顿后，他利索地收起钩锁，轻巧地落到地面。
克林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带着几分揶揄开口：
“我不知道中城科学高中的学生，大晚上的跑到这废弃医院里想干什么。
话说回来，纽约可有的是情侣酒店，不必选这么个地方吧。”
听到“情侣酒店”这么露骨的词汇，格温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刚想开口澄清，却发现罗素已经抢先一步接过了话头。
“晚间来这种恐怖场景约会更有情趣，先生。”罗素平淡回答。
克林特听罢，露出一种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表情：
“我懂，吊桥效应嘛。现在的年轻人，花样真多。”
眼见事情越描越黑，格温彻底语塞，连辩解都不知从何开始。
克林特显然没打算继续追究，只是摆摆手，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
“但不管怎么说，这地方不适合约会。很危险，不是你们高中生能随便来的地方。”
他没有再多废话，拉着两人快步出了医院的一楼，把他们带到医院外，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将他们隔绝在外。
从那阴森压抑的废弃医院中脱身，格温反倒松了口气。
她侧头看向罗素，语气轻松了些：
“看来鹰眼先生很忙，没空给我们签名。现在回去吧，罗素。”
但罗素怎么可能甘心？
共生体的影子都没看到，他哪会就此罢休。
他眼珠一转，灵机一动，随手指向三楼的方向：
“看，蜘蛛侠！”
“诶？真的吗？”
听到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英雄名，格温下意识抬头朝罗素指的方向望去，三楼的窗户却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那没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格温疑惑地回头问他。
罗素面不改色，语气笃定：“绝对没看错，刚才蜘蛛侠从三楼窗户翻进去了。”
一听这话，格温立刻燃起了斗志，完全没了刚刚的疲态：
“那你先回车上等我！我去抓那个混蛋，马上回来！”
她完全沉浸在“抓捕蜘蛛侠”的计划中，根本没注意到罗素脸上的神情变化。
趁罗素转身向警车方向走去，格温飞快绕到医院侧面，手法略显生疏地换上了她自制的黑白主色调“蜘蛛格温”战衣。
换装完毕后，她生涩地发射蛛丝，身影轻盈地荡上三楼，扒开窗户，一跃而入。
而此时的罗素，已经靠近了停在一旁的警车。
他懒得费劲解释，直接放慢脚步，悄然绕到护送格温的警员身后，利落地一个手刀击在对方脖颈，将其打晕过去。
确认警员昏迷后，他将人抬回车里安置好，然后打开后备箱，取出了藏在书包里的战衣。
短短几秒钟，罗素就完成了换装。
他穿上熟悉的红黑蜘蛛战衣，凭借敏捷的身手和蛛丝发射，顺势荡上了医院的三楼窗口。
夜风微凉，三楼的废弃走廊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而罗素的身影如一道幽灵，悄然融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