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顶替
“怎地忽然就病倒了？”
翌日一早，恭叔点齐了马队，忽然听到秦飞病倒的消息，眉毛不自觉拧成了川字。
实在是凡心啊！
最近旬氏仙族对福来镖局的打压力度越来越大，福来镖局已经完全招不到人不说。
甚至因为王二那些个泼皮的故意针对，镖师出逃的事也是时有发生。
恭叔不得已只好提高了例钱。
现在福来镖局的三等镖师一月就有八两银子，二等镖师十八两银子一月，一等镖师三十五两银子一月。
就连马夫的例银都提高到了四两银子一月，在整个定风县都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这才刹住了镖师出逃的势头。
不过福来镖局本就不富裕的人手在这轮番针对下也变得更加捉襟见肘。
几乎只能勉强维持运转。
每一趟镖，押镖的镖师要干的活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安排的满满当当，现在少了一个人，活再摊派到其他镖师身上，肯定又要抱怨。
“可有能替换的马夫？”
无奈，恭叔只好想着再从马夫中提拔些镖师出来。
听到这话，原本躺在床上，气息恹恹的秦飞勉强打起了精神：“恭叔，小离子可以补上我的空缺。”
“小离子？”
“就是几月前来的，您说身子弱，让我带着先去养马，养养身子的那个陆离。”
“胡闹！几个月能养出个什么东西来？”恭叔皱眉，唇间两撇小胡子一跳一跳的。
经过秦飞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了陆离，但却不认为几个月时间，当初那个瘦弱木讷的少年能有什么大长进。
秦飞急了，不顾虚弱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恭叔，你信我，小离子这几个月每天赚的银子都省下来买汤药喝，一日不例外，身体早就养好了，不比俺差多少嘞。”
“而且他还跟着黄姑娘读书，识了字启了蒙，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了！”
听了秦飞的吹捧，恭叔的脸色缓和不少：“听你这么说，他倒是上进。”
眼看有戏，秦飞眼前一亮，忙道：“您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恭叔点点头：“若是真像你说的这般，我就给他这一个机会，不过若是不属实，我再回来收拾你。”
……
另一边，陆离喝了汤药，正准备打上一套壬水拳。
虽然壬水拳早已偿还完毕，但无奈玄清丹经的进度无论他怎么做都是不涨分毫。
不管是上次银针刺穴通脉，还是制作毒药，都是连0.01%的进度都不涨。
也不难理解，丹经丹经，自然是要炼丹才会涨的。
可炼丹需要药材，还不是普通的药材，非得是仙草灵药不可。
但仙草灵药哪是那么容易找的？
陆离没事的时候就会去深山老林里钻一钻，到现在也没找到半分仙草灵药的影子。
懂药理的陆离明白，这是因为凡俗之地的灵气浓度太低了，根本支持不了仙草灵药的生长。
而灵气充沛之地……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仙族所占据。
于是陆离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练练壬水拳，至少还能强身健体。
一边打着壬水拳，一边沟通脑中的太清宝鉴。
【鉴主：陆离】
【当前生命等级：1.1】
【可预支项目数量0/1】
【当前预支项目：入门玄清丹经（偿还进度0%）】
比较醒目的是生命等级从一开始的1变成了现在的1.1，显然是通脉的作用。
等到完全通脉，生命等级应该就会变成2了。
就是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可以预支的项目会不会变多……
现在陆离的处境很尴尬，算是被卡住了。
玄清丹经的偿还进度迟迟不见涨，又不能预支新的技能。
想要破局，要么找到能提升玄清丹经偿还进度的方法，要么提升生命等级，获得更多预支技能的槽位。
正当陆离忧心之时，忽然感知到有人在靠近。
于是他连忙变换拳法，改成了自己自创的那门不入流的拳法。
恭叔走进马厩，一路往陆离负责的那片区域走去，先是看养的马，没有发现什么缺漏，个个都是膘肥体壮，毛发柔顺。
恭叔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分内的事做的还算合格，至少是个踏实肯干的。
将目光从马上收回来，就看到少年正在练拳，专心致志，似是没发现有人靠近。
此时恭叔对秦飞说的话信了八分，不说别的，就说这体格走镖绝对是合格的。
几个月就能养出这样的体格，光靠吃可不行，汤药指定没少喝，还得日日练拳，才能有这般长进，三者缺一不可。
当马夫，例银本就不富裕，还愿意省下来买汤药，是个肯上进的。
而且听说还跟着黄姑娘识了字，启了蒙。
踏实肯干，又勤勉上进，算是个好苗子了。
就是这打的拳……
恭叔有些嫌弃地扯了扯嘴角——
完全没法看，毫无章法，不比抡王八拳好多少。
“咳咳！”
恭叔轻咳一声，陆离装作刚刚发现有人的样子，停下动作：“镖头！”
恭叔言简意赅，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秦飞突然得了重病，向我举荐你去填他的空缺，你以后不用再养马了，先去领腰牌，等会儿直接跟着镖队出发。”
说着，不容陆离拒绝，恭叔又从怀里丢过来一本书册：“听说你跟黄姑娘启过蒙，这本秘籍给你，我就不亲自教了，你自己照着练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陆离“嗯”了一声，瞥了一眼封面，是门叫横山刀法的武功，没放在心上。
凡俗武学对他来说已经毫无作用。
至于代替秦飞前去走镖算是意外之喜。
他本来就有打算去探一探定风县附近几个山寨的底。
如今倒是省了他的事，不用去操心路引的事。
他总觉得这事背后不简单。
他自觉自己当初没有看走眼，所以只可能是刘兴旺这期间又得了什么机缘。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只是开始，背后还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福来镖局是南宫仙族的产业，南宫仙族实力远在旬氏仙族之上。
所以旬氏仙族之前对福来镖局的打压还比较收敛。
如今忽然变得如此激进，甚至不惜撕破面皮，背后定然是有原因的。
只是陆离站的太低，看不清更高层次的争斗罢了。
毕竟，福来镖局区区一个凡俗产业，只是旬氏仙族和南宫仙族争斗的一角。
双方斗争的主战场还是在修仙资源上。
不过还是可以凭此推论出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