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失败
12月60日。
“……小灰，你听我说。”
李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神秘和现实总有一条绝对的线正在连接彼此。
暴力可以互相干涉。如果一切交流都没有意义，那死亡才是交流的最终解决答案。
找到了一条能够彼此之间绝对相互锚定的点，认知就会清晰的出现。以这条基点为轴心，演变出来的就是对于自然原理的阐述和逻辑的推导。
而基于参照系的出现，科学的观念也可以从另一角度渗透到神秘之中。甚至从人类的角度来说，经典和教义这种东西，也从来都不是亘古不变的。神秘的仪式，各种偏方，民俗传统，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更替。
这种东西又能有什么神圣性可言？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服务。
无非是，一些是为了更好的让某些人活下去，而另一些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
“……所以我认为信仰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人类脆弱的精神不可避免的寻求一种慰藉的时候，用来说服自己的一种工具。”
李昂看着系统的提示，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平静的说道：
“就跟我之前说的那样子，人类不是神圣的，它只不过是自然界进化的一部分，很多地方还很简陋，充满了不知所谓的进化环节和历史遗留下来的屎山代码。而同样的，人类创造的东西也并不神圣。只是辅佐人类前进的工具。”
“我怎么能够让工具来掌控人类的前进？工具就是工具，它既不是指导，也不是答案，他只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工具。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是。没有神圣，没有崇高。我的血肉和马桶里的屎没有本质的区别。我只希望能够通过自身的意志来看到更加美好，更加璀璨的未来。”
‘系统提示：您的语言打动了灰蛊！’
‘系统提示：灰蛊的自我更新进程已经完成！您已经完成了技术更新！现在灰蛊已经可以用更好的状态来为您打造一切产物了！’
“……”
看着那半空之中从闪耀着光芒的无定形体，逐渐重新变成灰色球体的模样，虽然并没有这么做，但是李昂在心中擦了一把汗。
差一点，只要差一点点，负责研究的小灰就要被庞大的十字教派的教义所感染，最终被彻底净化成类似十字教派的天使一样的东西了。那到时候李昂恐怕就不得不挥泪斩马谡，用自己的权限直接弄死小灰。
不过幸好的是，小灰的自我审视着研究还是有意义的，至少科技的声音和原因在李昂的大脑之中不断的涌现。
‘您已经成功制造出来一种特殊的神秘道具！’
‘天军之剑一型（已损坏）’
‘制作人：灰蛊，李昂’
‘利用初步研究的十字教派的教义，配合上纯粹的圣盐指向，还有地下地脉之心的钻石们的辅助，一个昂贵且不切实际的仪式道具被锻造了出来。’
‘这份被锻造成剑的仪式道具充满了对于神秘的研究和解析，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一个探针。这份昂贵的探针专门用来解析十字教派的盐天使的构成，并且试图加以理解，进而将其存在彻底瓦解，或屏蔽掉它的感官。’
‘但因为实力不济与研究效果不足，盐天使会通过天军之剑反向侵蚀持有者。’
‘对抗判定……通过。’
‘您已经获得了一部分盐天使的特性知识和呼唤的方式！’
“第一次试验果然失败了……小灰，报告一下你现在的状态。”
感受着脑海之中不断灵光涌现的各种各样的知识，李昂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轻声的对着那似乎展现出了疲倦样子的灰色毛团问道：
“我已经将一些知识和仪式都传授给你了。现在你已经脱离了盐天使的干扰。你觉得我们接下来二十四小时能够再一次的进行天军之剑的窥伺或者探测么？得到的仪式知识能够伤害到盐天使吗？”
“我……恐怕不行，大人。”
主动断掉了连接在身上的一些灰色的线条，毛团喘息着给出了回应。
“刚刚的仪式，我的身躯已经盐化了超过99%，现在需要用山脉之心的钻石重新弥补。而且天军之剑也已经完全损坏了，接下来还需要进行修补……”
“山脉之心的资源你可以随便用，天军之剑的话，我先稍微按照仪式方面修改一下。你自己好好复制自身就可以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抓紧一切时间，争取把那个盐天使彻底打下来。”
看着毫无怨言，一跳一跳的滚到了矿洞边缘开始自由落体的小灰，李昂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道具。
十天，十天的时间。
早在第五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解析了最初级的十字教派的认知科学，并且寻找到了一部分纹章学的线索，试图利用这方面的知识偏转干涉盐天使的认知。然后用了剩下的时间打造出来一个用山脉之心锻造出来的仪式道具，开始对着盐天使进行测试。
结果就是，盐天使的力量随着观测的开始，逐渐反向渗透到了小灰和避难所。甚至差点将小灰整个侵蚀成了机械天使之类的东西。幸好李昂意志坚定，打嘴炮之类的也能救回来。
根据认知科学的初步推断，只要意志坚定的话，这方面的干扰和影响基本上都可以自我扭转回来。
就像是现在，盐天使和各方势力絮叨了不知道多久，李昂都没认怂过一样。
但是天军之剑的损伤和小灰带来的盐化还是要管管的。
走向了对观测窗口的楼梯，李昂在脑海之中打开了如今的系统。
‘系统提示：您的首都遭到了攻击！’
‘您的天军之剑对盐天使进行了侦测攻击，造成伤害0点。对方自动发射盐反击，造成大量损害。’
‘请停止这种无意义的攻击行为！’
“……给我面板。”
站在了有些盐粒的观察窗边缘，李昂轻呼了一口气，低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