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墨龙出世
一、奇画现世
京城的书市，向来是文人墨客的天堂，街巷之间摊贩林立，琳琅满目的书籍、画卷堆满席案。正值午后，阳光斜照，街市上人声鼎沸。
李怀文穿梭于书摊之间，目光不经意间被一卷灰尘覆盖的画卷吸引。那画卷似有异样，透着一丝微弱的冷气，与其他画作格格不入。
“老板，这画怎么卖？”李怀文弯腰拾起。
书贩抬眼望他一眼，神色有些犹豫，压低声音道：“先生，这画可是凶物啊！名唤《卧龙图》，嘉靖年间一位叫陆九师的画师所作，传说画中之龙会在夜半‘活’过来，见者必生异祸。”
李怀文闻言，目光微凝，将画卷缓缓展开。
画中，笔墨纵横，一条墨龙盘踞山河之间，鳞甲嶙峋，龙须飘然，唯有那双龙目空洞幽深，似在盯着画外之人。他抬头笑道：“不过是传闻，何必当真。”
书贩见状忙收回手：“先生若真要，我劝你日落之前莫去看它。”
李怀文不语，将画收下，转身而去，心中却暗想：活墨之画，若真有异象，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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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画中异象
夜深，书斋幽静，窗外月光清冷，映得屋内一片昏黄。李怀文将《卧龙图》铺展开在书案上，烛火映照下，那条墨龙似在流动，龙鳞之上仿佛泛起微弱的光泽。
他凑近细看，手指抚过画卷，忽觉一丝冰凉自指间传来，仿佛触碰了冰水。
“吼——”
一道若有若无的龙吟声自画卷中传出，四周的空气骤然一冷，烛火剧烈晃动，纸张翻飞，房间内凭空卷起一阵阴风。
李怀文猛地抬头，只见那画中的墨龙，竟微微游动，龙眼处泛起幽幽寒光，仿佛欲挣脱画卷，冲入屋中。
“果然不凡！”他强自镇定，取出狼毫笔，在纸上画符镇压。
“笔落镇灵，邪归墨中！”
他将符箓贴在画卷之上，龙影挣扎片刻，随即缓缓静止，重新归于画中。但那双龙目，似仍在暗暗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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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传说揭秘：画师陆九师
陆九师其人
陆九师，名声响亮于嘉靖年间，是一位才情绝伦的画师。早年出身贫寒，游走于江南书院之间，以卖画为生。他天资卓绝，笔下山川、人物、飞禽走兽栩栩如生，时人称他为“画中奇才”。
然而，他的画风有一奇异之处：
画中之物似含生气：花草鸟兽，若得细观，竟似要破纸而出。
龙不画眼：他的龙形画作精妙绝伦，却始终不画龙眼，旁人问之，陆九师淡淡答道：“龙目一成，画中有灵，画师未必能驾驭。”
因此，他的画既受人推崇，也被视为“异画”，常有传言他通晓某种神秘的画法，能以画作赋予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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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墨术的传闻
后来，陆九师游历至一座深山古寺，寺中荒废已久，但壁画依旧精美绝伦。古寺僧人告知他：“此处曾有一位‘墨僧’，以血墨赋画，令画作具灵，称之为‘活墨术’。”
陆九师听闻此术，大为惊异，便留宿古寺，苦心钻研墨僧留下的画法。古寺的经卷中写道：
“活墨术，血为引，魂为灵。画成者，通天地之气，赋万物之生。然心怀妄念者，画中生灵必反噬其主。”
在古寺的半年间，陆九师日日临摹壁画，尝试活墨术的技巧。他最终发现，以自身精血调墨，作画之物果真能“活”，却也愈发察觉画作的异样——每次血墨作画，身体愈发虚弱，而画中的生灵，仿佛带着一种难以控制的力量。
“笔墨赋灵，亦是与天地借命。若无清心正念，恐将堕入魔道。”
这是他在古寺内留给自己的警言，但这句话，终究未能阻止他的一步步堕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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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龙之魄的传说
传闻中，陆九师的画技声名鹊起后，有一位神秘的道人邀他前往龙眠山，请他绘制一幅镇压妖邪的画作。
龙眠山是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山脉，相传千年前曾有一条妖龙作祟，吞噬村落，生灵涂炭。后有高人以阵法镇压，将妖龙之魄封印于山腹之中。然而千年过去，封印逐渐松动，龙魂时而作祟，搅动风雨。
那位道人告诉陆九师：
“唯有你之画技，辅以活墨之法，方能再度镇压妖龙。”
陆九师一时心生狂傲，欣然应允，认为凭借自己的笔墨之力，定能绘出一幅“镇龙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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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图的诞生
在龙眠山的山腹古庙之中，陆九师以自身精血为墨，倾尽心力，绘制《卧龙图》。画中之龙，形态威严，须髯飘扬，鳞片细致入微，仿佛每一笔都赋予了生灵的骨肉。
然而，当他执笔画下龙眼的那一刻，天地骤然昏暗，狂风席卷古庙，墨水从画卷中溢出，宛如活物一般翻滚。
“吼——！”
一道震天的龙吟自画卷中响起，那条墨龙挣扎着欲破纸而出，鳞甲在画中游动，仿佛要撕裂天地。而陆九师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
“镇之！镇之！”
他强行将血墨涂抹于画卷，试图镇压妖龙之魂，却未能完全成功。墨龙虽被重新封印入画，但那龙魂之力依旧残存，化作画中的“妖异之灵”。
结果：
陆九师因耗尽精血与魂力，当场昏迷。传说他苏醒后已疯疯癫癫，将画卷带回家中，但不久便离奇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而《卧龙图》从此成了诡异之物，流传于世，凡得此画者，皆会遭遇灾厄。有人说，陆九师的魂魄便被困于画中，与那妖龙一同成为禁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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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李怀文的思索与决心
听完这些传闻后，李怀文站在破旧的画坊中，望着墙上遗留的残画。他目光幽深，似在沉思。
“陆九师心怀狂傲，终被画中之灵反噬。这幅画，不止是一场画师的疯狂，也是天地间未平之祸。”
他低声自语：“若妖龙之魄未彻底镇压，此画必成祸世之源。而今得此画，便是天道有意。我李怀文当以笔墨，彻底镇压此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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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墨龙苏醒
夜晚再至，李怀文提笔坐于书案前，将《卧龙图》重新展开。月光穿过窗棂，洒落在画卷之上，那条墨龙仿佛再次微微游动，龙鳞之上泛起幽光。
“吼——”
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声骤然响起，整个房间随之震颤，烛火瞬间熄灭！
李怀文目光一凛，只见画卷上的墨龙腾空而起，龙须飘动，鳞甲铮亮，仿佛挣脱了画中束缚，盘旋在半空之中。墨汁四溅，如同黑色的雨点落下，将房间染成一片漆黑。
李怀文强作镇定，手持狼毫笔，以鲜血蘸墨，在空中疾书符文：“笔落镇邪，龙归墨中！”
符文如一道道金光射出，缠绕在墨龙之上。龙影挣扎片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最终化作一缕墨烟，重新归入画卷之内。
房间恢复平静，李怀文气喘吁吁，目光死死盯着那卷画，心中暗道：此画已无法长久镇压，若要彻底封印，必得寻得“镇龙笔”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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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尾声：镇龙之笔的线索
翌日清晨，青莲道人来访，见到《卧龙图》后神色骤变，沉声道：“这幅画已成妖邪之物，陆九师未能彻底封印龙魄。若不加以镇压，恐生大祸！”
李怀文问道：“如何封印？”
青莲道人取出一幅古旧地图，指着一处标记，道：“龙眠山中藏有‘镇龙笔’，乃是封印龙魄的唯一之物。你需前往龙眠山，寻得此宝，否则龙魂再现，恐怕无人可挡。”
李怀文收起地图，望向远方，心中暗道：此事，已非一卷画能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