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此刻天还大亮，青楼暂不营业。
即便薛神医发挥了钞能力，但老鸨是个有原则的。
更是懂男人的心，一口咬定白天禁止入内，要见姑娘就晚上过来。
无奈之下，几人驱车回了王府。
这一下午的时间着实难熬，云乐衍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天色，恨不得马上就天黑了。
终于，在她的期盼之下，夜幕缓缓降临，华灯初上。
云乐衍换上了一身男装，经过一个月的休养，她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菜色。
如今的她看起来皮肤白嫩，俨然是个俏郎君。
“你你你……”
薛神医冷不丁看到男装的云乐衍，吓得一个哆嗦。
这是要跟他一起去了啊。
可是……想到萧承烨那张冰山脸，薛神医心里发怵。
虽然但是，好歹是他的王妃，要是被他知道她跟着自己去了青楼……
不敢想，不敢想。
“衍姐，你就别去了吧。”
薛神医要哭了。
“我不去你能解决吗？”
云乐衍嫌弃得瞥了他一眼。
但凡他争气点，也不至于让她亲自出马不是。
行吧，她也是想见识见识古代的青楼。
最终，薛神医没能劝住云乐衍，两人偷摸着去了白天去过的春华院。
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个穿着清凉的姑娘站在门口，或娇笑着挥动手上的帕子，或来回扭动着腰肢。
环肥燕瘦，好生热闹。
“呦，这位爷，您来了。”
老鸨是个看起来四十来岁，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女人，她扭着屁股走到了薛神医面前，娇嗔着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薛神医的脸都绿了，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都不过十八，现在被一个大妈调戏了。
“这下可以带我们去见下午弹琴的那个姑娘了吧。”
云乐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心在滴血，但为了楼里可能是自己姐妹的人，她认了。
老鸨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了云乐衍是女扮男装的。
她的眉头狠狠拧在了一起。
莫不是哪家来捉奸的夫人？
言语中带着警告：“这位姑娘，楼里不比他处，您还是别进去的好。”
听到这话，云乐衍心中一惊，有些诧异地看着老鸨。
暗道这女人可真够厉害的，只一个照面就认出了她的女儿身。
“妈妈放心，我不是来砸场子的。”
云乐衍直视着她的眼睛，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老鸨皱着的眉头更深了几分，现在门口迎来送往的人太多了，若是不让她进去，在这里闹起来……
在心中权衡了利弊，老鸨最终抽走了云乐衍指尖的银票，侧了侧身。
“翠儿，带两位公子去芍药房中。”
老鸨拉过路过的丫鬟，将云乐衍和薛神医交给了她。
随着两人的进入，老鸨朝着暗处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打手有意无意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云乐衍虽然发现了，但她并不是来闹事的，也就当作没看到，紧跟着这个叫翠儿的小丫鬟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七弯八拐之后，翠儿敲响了一间平平无奇的房门。
“进。”
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还带了一丝魅惑。
翠儿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在两人进入之后又将房门关上。
屋内有香烟袅袅，珠链之后美人的轮廓婀娜聘婷。
“两位公子是听曲儿呢还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只是这暧昧的低笑声听得薛神医耳根红红的。
“下午弹琴的是你？”
云乐衍皱眉，她不相信清澈愚蠢的准大学生在短时间内能沾染这么浓的风尘味。
“正是奴家，可要奴家再弹奏一曲？”
珠链被一双玉手掀起，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瓜子脸。
云乐衍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芍药兀自坐在了琴前，琴弦拨动间，悠扬的琴声倾泻而出。
两人具闭上了眼睛，仔细聆听，仿佛回到了现代。
可一曲终了，两人睁眼，依旧在这个操蛋的古代，眼中的失望掩藏不住。
“这曲是谁教你的？”
云乐衍笃定的神情倒是让芍药怔了怔。
“是奴之前偶遇的一个恩客所创。”
芍药低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
云乐衍与薛神医皆是一愣，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答案。
“可知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薛神医不死心，追问。
“都是露水情缘，何必知晓。”
芍药自嘲一笑。
两人又问了几句，可芍药却是一问三不知，无奈只能无功而返。
回去的路上，云乐衍坐在马车上，跟薛神医四目相对。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同学？”
云乐衍看着薛神医，眼里是探究。
听芍药的意思，那人应该是男子，薛神医生为男生，对班里的男同学更了解一点。
“不……不能吧……”
薛神医明显的底气不足，逛青楼这种事，虽然他不齿，但不能保证其他人跟他的想法一致。
毕竟在古代，这似乎也是挺寻常的。
“算了算了，衍姐，找不到就算了，这种人，我们不相认也罢。”
看着云乐衍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薛神医连忙摆明态度。
“男人就没有个好东西。”
云乐衍冷哼一声，看向了窗外。
春华院，待两人离开以后，老鸨立马走了进来。
“可有伤着你？”
老鸨紧张地询问。
“妈妈，我没事。”
芍药软糯糯地回答。
老鸨不信，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遍，确定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看得芍药心中一暖，她是不幸的，被父母卖进了青楼，但她也是幸运的，是真心待她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刚那两人可有为难你？”
芍药摇摇头，“他们只是问我这曲子是哪学来的。”
老鸨一愣，眼神闪烁，没想到竟是问这个，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凌。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芍药没错过老鸨脸上的紧张，虽有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
“我跟他们说，是曾经的恩客教我的，至于那恩客姓谁名谁，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话，老鸨明显就松了口气，但眼里又多了几分失落。
“好姑娘，你今天表现的不错。好好休息。”
她又跟芍药说了几句，这才离开了她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