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男生偷拍裙底，互殴中抓破脸。

男生说我活该，穿没过膝盖的短裙，就是想让男生看大腿。

老师也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老吴抬手甩男生一耳光：“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后来小流氓找老吴麻烦，我被造黄谣孤立，不想再去上学。

老吴很冷静：“没事，你只管好好上学。”

他在家长群公开表态：不追责，没有实质性证据，法律也对这个年龄段没条文。

但他火速关了面馆财产都转给我。

还有人看到他开始出入拳击馆和射击场。

——

我一直觉得吴和平活得窝囊。

早上我家面馆来了位大妈，要一碗牛肉面。稀里呼噜吃得只剩碗底，才指着墙上的图片投诉：

“实物和图片不符，哪有那么大块的牛肉，味道也不对，一定是昨天的剩汤。”

“大家伙看看这黑心商家，还好意思赚街坊四邻的钱？”

我背书包正要出门。

“大妈，味道不对你吃得渣都没剩？靠劳动赚钱有什么不好意思，总比讹人强。”

“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告你家店？”大妈举着手机喊，“我拍了照片，发网上明天你家店就得关门！”

吴和平赶紧往门外推我，搓着手给大妈赔笑：“您别生气，这碗面我不收钱，行不？”

“凭啥？！”我气死。

大妈“哼”一声，撇嘴说一堆“做人要讲良心”之类的话，扭着肥臀剔着牙心满意足地走了。

“窝囊废！”

我低声骂一句冲出面馆。

学校楼道迎面碰上王世博，那小子一脸猥琐上下打量我，我狠狠白他一眼。

错身时，他突然蹲下，手机伸到我裙底。

“臭流氓，你偷拍？”我抬脚踹过去，举书包就砸。

他却矢口否认和我厮打在一起。俩人衣服被撕破，我脸上还划了一道。

班主任宋老师把我俩提到办公室。

“郑小雅，我没看到王世博偷拍，但我看到你拿书包砸他。我们这种高级私立学校不允许有种野蛮的行为？”

“我叫你家长来，这事必须严肃处理。”

也就半小时，吴和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一脸汗，满脸堆笑拘谨地敲敲开着的门。

“老师好，我是郑小雅家长。”

宋老师点点头让他进来，问我：“你爸？”

我瞟一眼一身烟火味、满脸巴结窝囊的吴和平，脸一扭，赌气不吱声。

“问你话呢，是不是家长？”宋老师突然拔高声音。

“是是！”吴和平赶紧上前一步哈着腰，“刚才您的电话就是我接的，出什么事了？”

宋老师捏着鼻子嫌弃地后退一步，指指王世博。

“看郑小雅把人家打的，我可是亲眼看见她举书包砸，幸亏我及时制止，否则非出人命不可！”

“一个女孩子，这么野蛮，你们家长平时怎么教育的？”

吴和平走近王世博仔细看。确实，衣服被我撕稀烂，但没啥外伤。

又转头看我，衣领袖子撕坏了，脸上还有明显的划痕。

他脸色登时变黑，眉头拧出“川”字，压着声音：

“老师，郑小雅不是不讲理的孩子，她动手不对，但其中一定有原因，我可不可以先问问她？”

“郑小雅爸爸，”宋老师不耐烦，“你什么态度？能什么原因？占天大的理也不能动手吧？”

吴和平听到“郑小雅爸爸”几个字，不由得看向我，眼底闪过一丝柔光。

我白他一眼，错开眼神。